张颂文纯爱战神_街友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街友 (第7/8页)

的小道,他扯住我的袖子叫我别去。

    我说好。

    “你那个新戏准备的怎么样了?”

    4

    他没有回我,嘴唇蠕动,想要开口又说不出话来。

    “快开机了,我很喜欢那个角色。”

    “那很好嘛,等你火了可别忘了我。”

    ……

    “嗯。”

    下一个岔路口,他主动带我往小道里去了。

    #==

    “阿文!”

    我俩迎着月光和路灯经过了一座老房子,砖瓦破败布满了蛛网,显然是没有主人的。

    但屋顶却长了一株小叶榕,靠气根抓住砖墙就活了下来,还活出了主人的模样。

    4

    我指给他看,他比我还喜欢,伸手去摸外根。

    “前段时间,广东有个地区的榕树绿化被砍掉了一大半,我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榕树的含义?”

    我摇了摇头,他继续抚摸着树纹,久久的凝望。分不出目光去看树,素冷的月光下,我看见他弯弯的睫毛下翻涌的生机,像树一样蓬勃生长。

    答案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只是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一片迷茫之中,被他牵着入门了。

    “这些房子基本上主人已经是在国外,几代人都不曾回来了。”

    跟着他往里走,墙面上还留着一点家具的痕迹,大多数都被覆过了。走过的地方留下脚印,竟能看见在黑夜之中飘舞的灰尘,

    想必这房子家的主人原来应该是个有钱的。

    走到正厅房门处,停下来回头拍了个照,颂文似乎没发现,自己往里走了。

    我留从另一侧进的屋,本以为能在里面汇合,没想到这座小房子还别有洞天。

    4

    走过看似正厅的东西,还要再往里绕一段距离。我进去,发现是一个小小的许愿池,里面积了一池硬币。

    室内太黑,月光照在上面也反射出波纹,我凑到池前看里面硬币的成色,池水很脏。但恰好符合如此神秘又带有历史气息的陈设,应当是颂文喜欢的。

    抬头去寻他的身影,室内虽然黑,但我还是看得见的。房内封闭并无出路,我却没有看见人影。

    我猛然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房门,通往的不是同一处地方。

    我焦急的往回走,走到一半手机就响了——

    “喂,阿文?”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我更着急了,也不怕被墙壁刮蹭,迈动双腿往他那跑去。

    “阿文!”

    终于看到他的背影,黑色的外套和夜色融为一体。他靠在斑驳的砖墙上,整个身子的力都往那倒去,听到我喊他,才缓缓的转过头来看。

    “你去哪儿了?”

    4

    他的嗓子很哑,帽子下眼睛看不太清楚,又往前走了几步,手机电话还没挂断,回响出他的声音。

    我看见他的眼周和鼻头都又肿又红,嘴唇也红的湿淋淋的,和周围清冷的蓝绿色调不太相配。他朝我看,一滴没忍住的眼泪,把他的红色扑上了一层幽怨气。

    “我刚才不小心走错路了,你,你怎么了?”

    他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的从墙上支起来。我伸手去扶他,刚碰到浑身就打了个颤,连忙躲开。

    “别碰……”

    话说出口他明显愣了一下,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低着头说不好意思,就又往前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莫名其妙跳的很快,然后开始绞痛。眼睛也湿润起来,发现自己又办砸了一件事。

    无意唤醒他痛苦的记忆,本应演出的好奇心也被抛之脑后。

    很抱歉,很抱歉,那么漂亮的许愿池,你本应与我一起看过的。

    后来并没有继续散步了,我送他走出小道,走上大路,又送他打车回酒店。

    4

    回到家,又拿了一瓶冰啤酒,其实这东西并不醉人,也不好喝。但自从喝上酒,我就不愿意喝些什么别的饮料了。

    躺在床上好想做梦,手旁边有监视器,此刻却犹豫着不敢点开。

    熬到凌晨三点,手机响了,我发现他竟主动发了信息——

    [今天不好意思啊,韶关有家很好吃的早点店,明天一起吗?]

    [好啊。]

    #==

    接下来的每天他都与我呆在一起。

    我们爬山看日出,坐船看夕阳。有时候我半夜无聊,就会买好烧烤叫他坐在车上看星星。

    有次聊天时,他说他真的很想红,导演相中了也没用,有些角色他想演也演不了。

    隔天我花钱找了几十个群演,一整天不停有人找他签名。

    4

    他一开始很讶异,把口罩和帽子捂的更紧,后来发现是我的原因。他笑着骂我神经病,却一遍遍的签上“张颂文”。

    与他在韶关的这几天,我们俩像一对处在暧昧期的恋人。

    我以浪漫的名义给他送过花,念过诗,我们从哲学聊到佛学,从艺术史聊到人类史。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会让我们脸红,对视更是叫人心跳。这让我想起了上学时期跟女生暧昧的经历,但她们都不像他,我不把跟他相处当做是一种追求的工具,我们很投合。

    跟他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那么好,仿佛是人间仙境,我几乎要忘了我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的强jianian犯。

    事实上我根本忘不了。

    我是个恶人,该被人痛恨的那种。

    我像是第一天意识到这个事实,这很痛苦。

    阿文很好,他身边也不乏有许多爱他的朋友。

    起初三天,他几乎是断绝了除我以外的任何来往,我从未看过他回复别人任何一条消息。渐渐的,有人打电话或视频给他,他状态变好许多,就也接受了。

    似乎不管我在什么时间段约他出来都总有也想见到他的人,学生、老师、朋友……他是演员,就连戴口罩走在路上也会有被认出的时刻,不必我花钱也会有人找他签名。

    4

    这期间我发现一个很神奇的事实,我似乎不再因为他的朋友而感到嫉妒,

    更多是自惭形秽。

    直到某天,我买冷饮时忘了拿杯套,他不能再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第二个给我套上时,我终于在逃避的路上撞上南墙。

    他那么会爱人,他不缺爱的。

    我一直接受自己是个恶人,我不讨厌恶人,但我讨厌用恶人的方式对待爱人。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的睡眠会好很多。我晚上不再打开监视器,换个说法,我越来越害怕打开它,好像多看一眼,在悬崖上支撑着我的树枝就要多断掉一根。

    我尽量避免和他的眼神接触,他的眼神中总带有点戚戚的哀婉,又透着一点慈悲,仿佛像把我看透了似的。使我良心不安,午夜惊梦。

    第六天,我终于撑不住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