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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3 他失去了觊觎良夜的资格 (第2/2页)
面具上,“六年前,在你的家主继任典礼之前,我接到了第一个命令,陆骄拿着你的……” “你不要再说了!” 陆阳咆哮出声,尖锐的嘶吼在飞机的客舱里形成了空洞的回声,震得人耳膜都在嗡嗡作响。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他绝对不能再让白桉把话说下去了。 陆阳的精神世界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那些经年的恨和怨散落了一地,迎着白桉澄澈的眸子闪着讽刺的光,无时无刻不在嘲笑他的愚昧和可怜。 没有人愿意相信痛苦是自己造成的。所有人都认为是这个世界亏欠了他们,在他们得不到幸福的时候,在他们失去依靠的时候,他们就会责怪那个最靠近他们的人。 就像陆阳怨恨白桉一样…… 六年了,陆阳困在仇恨里无法自拔,到头来却发现是自己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他不敢再去翻这些陈年烂账,反而他转向白桉,问出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娇娇知道我喜欢你,那你呢?” 白桉怔了一下,与陆阳的目光对视的瞬间,他被刺得酸痛。 又是一条陈年的疤,又裂开了,又渗出了血液。 陆阳好像总能知道如何将他刺痛,白桉看着陆阳苦笑,声音有些飘渺卑微,落在陆阳耳中却掷地有声。 “桉只是陆家养的一条狗,没有资格喜欢少主的。” 陆阳跨步走到白桉的面前,扯着他的领子吼道,“好,陆家精心养了十六年的狗,可以连续捏断四十二个人的喉咙,却孤儿院被一个年过半百的院长责罚不敢反抗?去工地拿些东西还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 白桉瞳孔骤缩,他的心连带着太阳xue都在扑通扑通地跳,他看着陆阳,眼中一片悲切和哀伤。 “你怎么不说话?” “如果你没有做错事,院长为什么会罚你?” “如果不是你去偷东西被发现,工人为什么为难你?” 白桉眼中的凄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阳。 下一瞬,他狠狠推开了陆阳拽着他领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他这一生几乎是浸泡在负面情绪的罐子里,忧思,悲伤,恐惧,所有的情绪都是他套给自己的枷锁,他的负面情绪向来都只伤自己。他这一生从没有过对任何人展示过怨怼和愤怒。 可这一刻,他清澈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眯着眼睛看着陆阳,只是张了张嘴,解释和自证的话堵在心头。他被陆阳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然而陆阳并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自顾自地说着轻贱他的话。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在孤儿院做错了事,却不敢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隐瞒你一直在偷东西的事实?” “你所有的劣根性我一清二楚,我都可以装作看不到!我都可以装作不在乎!” “即便知道你是这样肮脏的人,我依然可以喜欢你!你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陆阳的话是吼出来的,每一句都敲在白桉的沉疴上,将他年少的懵懂的心意砸得稀碎。痛得白桉头皮直发麻,他看着陆阳气急败坏的神色,低头轻笑出了声。 劣根性?肮脏?他应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他对陆阳说,孤儿院受的伤根本不是什么体罚,那是他和院长发生性关系之前的热身游戏?烂尾楼受的伤根本不是偷盗后被发现的狼狈,那是他跪伏在工人胯下求来的恩赏? 白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没有这道可怖的疤痕之前,他可以轻易地捏断那个布满褶皱和老年斑的脖颈,他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任何地方拿走他需要的东西。 但他没有这样这样做。 他要保证陆阳的安稳生活,他不能杀死院长;他要满足陆阳可悲的自尊心,他只能去用身体换取食物。 他骗了陆阳很多次。他可以任由陆阳指责他背主忘恩,可以接受陆阳诅咒他该下地狱,甚至可以为了陆阳抹杀自己的存在。 该他受的,他不会逃。他的信仰,他的年少绮梦,随那四十二条性命一起葬了。 可唯独忠于陆阳这一条,他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 白桉无力地垂下了手,他没有多解释一个字,他看着陆阳的眼睛。 “是的,我曾经喜欢你。” 白桉就这样,眼神一刻不错地盯着陆阳。抬起左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任由他坠落到腿间,露出有些苍白纤细的双腿,就像在院长办公室里一次次脱下自己的裤子一样。解开了自己上衣,露出了曲线完美的腰肢,就像在工地闷热潮湿的板房里,脱掉自己的单薄破陋的白色短袖一样。 他将身上蔽体的衣服一件一件剥落下来,直到一丝不挂为止。 他赤裸着身体,臀腿间还有走绳留下的红肿,但他好像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堪,他一步一步走向陆阳,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陆阳,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陆阳没有料到他会做如此举动,震惊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白桉。一副人尽可夫的模样,没有半分他印象里那个清冷干净的影子。 不适感从胃开始冲击着陆阳的大脑,他目光里流动着厌恶和鄙夷。他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直接砸到了白桉的脸上,将那赤裸的风光遮挡住了一些。 “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真叫我恶心。” 陆阳转身便要离开这个机舱,却被白桉抓住了衣角,他回眸看到了白桉低着头轻轻颤抖着。 “陆阳,我啊,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陆阳忍不住皱了皱眉,仿佛没听懂他的话一样,追问道,“你说什么?” 1 白桉顺着他的声音抬起了头直视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陆阳的呼吸瞬间凝滞住了。他看到了一双潋滟着水光的眸子,随着扇动的睫毛流转起千万风情,摄人心魄,他听见白桉说。 “我喜欢你。” 陆阳的凝滞的呼吸被白桉的话疏通了,甚至变得更加粗重起来,眼神中交杂起了晦涩却难以抑制的情欲。他不是没经历过性事,但他从未如此失控过。 单单听白桉的说的话语,只觉得他单纯真挚,一句简单的喜欢便如春天的暖风打开了他的心扉。但就是这样干净透彻的声音,却配上了一副予取予求的神情,如烈火一般将春天烧得荒芜,只留下一片卑贱的尘埃。 他一把捞起跪坐在地上的白桉,钳制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将他抵在墙上。 陆阳看见白桉笑了,这样的笑,一路引着陆阳的yuhuo烧化了理智与意识。 此时的白桉和他今天看到的大多数奴隶一样。 一样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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