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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58 爱意不敢署名,思念无人查收 (第1/2页)
白止卿一次次带着桉,从迪拜四千五百的高空中,纵身跃下。 带他坠入云,带他划破风。 每次起跳,白止卿都会想起白桉。想起他曾引着白桉的情欲,带白桉攀上欲望的巅峰,坠入白茫,正如身边飘渺的云;想起他曾迎着白桉的战栗,向白桉挥下凌厉的鞭子,扬腕而落,正如耳边疾驰的风。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白止卿调整着滑翔伞的角度,将速度降了下来,落地时随着惯性助跑了几步才停下步子。他仔细地将桉身上的固定带拆解下来,擦拭着桉的碎发下沁出的薄汗。 “止卿,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桉还沉浸在久久无法平息的快意中,笑意将他的眉眼压得弯弯的,带着嘴角都勾出了好看的弧度,淡漠清冷模样全不见了踪影,声音都转出了激动颤抖的调子。 白止卿的只是笑着揉了揉他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满眼宠溺却不着痕迹地错开了桉明亮闪烁的眸子,俯身帮他解开身上其余的安全带。 “嘶……疼……”桉轻呼出声,身子也稍稍抖了一下。 日落时分的光有些昏暗,白止卿顿了顿,手上的力道更轻了。他解开桉上衣的扣子,看到在固定安全带的位置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淤痕,在桉白皙的身子上显得格外突兀。 “不能再跳了,我们该回去了。”白止卿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桉肩膀上的瘀痕,沉声道,“怎么不早一点和我说,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没有了……”桉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贪玩把自己弄伤,幼稚得像个孩子。桉垂着眸子,听出了白止卿语气里的责问,有些没底气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白止卿叹了口气,小心地避开了桉带着伤的位置,将他揽进了怀里,“以前也这么怕疼吗?” “……只有一点点怕。”桉伏在他的胸口,闷闷地回着,伸手回抱住了白止卿,有些眷恋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让小月亮失声呼痛的瘀青,不曾缺席过白桉在云海涯的日日夜夜。这样的伤会出现在白桉身体的每个角落,伴随着他每日的行走坐卧。 白止卿总是喜欢去触碰白桉身上的伤,喜欢看白桉因自己的触碰而不受控的战栗。喜欢他隐忍,也喜欢他濒临极限时向自己投来的哀求目光。 白止卿理所应当地支配着白桉的疼痛,却从没问过他,怕不怕疼。 在桉看不见的角度,白止卿扬了扬头,强行压回了眼底的酸涩。 夕阳携光而落,抽走了大地的最后一缕声音,风吹起了萦绕在空旷基地之中的纷杂思绪,不知去往何方。 谁的爱意不敢署名?谁的思念无人查收? ——————————————————————————————— 迪拜,亚特兰蒂斯酒店。 白止卿牵着桉的手回到了酒店,把门关好后,才俯下身,将桉的帽子和口罩一次摘了下来。年终末的迪拜,温度依然高得吓人。从基地离开才带上的口罩在桉的脸颊上留下来了几道痕迹。 白止卿摸了摸被汗水浸红的勒痕,转身拿纸巾擦拭的功夫,面前的人就没了踪影。 “止卿?我们是住在海下吗?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鱼!” 亚特兰蒂斯的这间套房在水下,整整一面墙壁是由玻璃制成,可以从房间内部直接欣赏到海底的风光。 莹莹的蓝光透过玻璃落在桉的身上,桉的眼睛一瞬也不舍得从玻璃上错开,目光追着水下的鱼群溜来溜去。 白止卿自然没有这样的闲心去看一群鱼,房间是专门为了桉订的。他不知道桉会喜欢什么,他只想寻找一些美好的东西,去填补他和白桉一样空白的人生,去覆盖掉他和白桉一样无谓的过去。 白止卿看着小月亮眼中的蔚蓝,心像是被揉搓起来。如果能再早一点遇到他的桉儿,那他的桉儿一定也是这般皎洁模样。 “小月亮,去洗漱休息了。明天带你去看更多鱼。”白止卿走到他身边,将贴在玻璃上八爪鱼一样的人儿抱了起来,放进了浴室,关好门,才终于露出了几分疲惫神色。 白止卿换了黑色的丝质睡衣,靠在床边,皱着眉浏览着平板上关于自己和桉的头条信息,整个人还是被笼罩在一层沉郁之中。 头条上的照片不算清晰,但还是能够辨认出身份。花边新闻,再加上白砺锋在答记者问中莫棱两可的回答,白止卿和神秘银发少年出现在迪拜的新闻热度居高不下。关于银发少年身份的种种猜测也铺天盖地,成为了今日话题的焦点。 收件箱中一大堆白氏资本的未读邮件冒着红点,白止卿却无心处理。确认曝光和话题热度恰到好处之后,直接熄掉了平板。揉着自己的太阳xue,带着一身困乏靠在了床背上。 白止卿悬停了多日的心并没有随着事情的顺利运转而定下来。带着小月亮出现在公众场合引起舆论,是为了保住白桉性命的缓兵之计,他对小月亮越好,就越能证明白桉的身份非同寻常。 只是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险了,白桉跟着白止卿的三年间,经手的董事会层级的绝密文件不计其数。白氏资本的项目企划、评估、分析他都有参与,白桉知道的实在太多。 而白止卿此番举动,不仅仅是将白桉的秘密公之于众,更是将白氏资本的命脉也放入了陆骄的囊中。这势必会引得陆骄在保证白桉性命的前提下,不择手段地榨取他全部的价值。 白桉的身份是个双刃剑,被陆骄握在手里,一边对准了白止卿的心脏,一边对准了白止卿的全部身家。 白止卿合上了眼,除了交出底牌去换白桉的性命之外,他别无选择。他对白桉的现状一无所知。白桉可能会经历什么,他甚至都不敢去设想。 桉儿…… 白止卿疲惫的靠在床沿,甚至没有力气去点一根可以麻痹自己的烟。 月光穿过水面透过海底的玻璃,落在房间内只剩一地斑驳,白止卿守着这一地破碎,沉沉地睡了去。 …… 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累过,心脏缺失的钝痛绵延恒久,伴随着深切的思念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攀着他的骨骼,刺破皮肤,向着有月光的地方生长而去。 白止卿梦到了一个长廊,死白的光,循环的风,两侧的门被锁住,他站在走廊的中间,听到另一端的尽头,有心脏搏动的声音在勾引着他探索过去。 扑通……扑通…… 白止卿的步伐在心脏颤动的催促下越来越急,脚下的路也随着他加快的脚步不断向后倒着,尽头的一点在视野中疾速放大,在他停步时,阻拦他的金属门,已经贴在他的鼻尖。 扑通……扑通…… 白止卿的脉搏和门后的声音同频共振。 “桉儿……” 白止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面前的门随着他的呼唤,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另一扇门。 “桉儿……桉儿!” 白止卿一声一声地唤着,门一扇一扇地打开,心跳的声音从里面渗出来,越漫越厚,越漫越深。 直到白止卿推开最后一扇门,心跳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扇门之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一线光从黑暗的上方倾落,白止卿透过这缕光,看到有个单薄的身影抱着膝盖蜷缩在光的后面,那是他的桉儿。 嘀嗒……嘀嗒…… 这样的声音从白桉的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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