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女仆异闻录_大战前夕/女仆身份渐渐显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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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战前夕/女仆身份渐渐显露! (第2/2页)

  那个梦这两年来非常频繁,每每惊醒都难以平复——尽管他的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污糟,初体验裹挟的惧怕总在午夜梦回中一遍遍让他回忆,忘不了的不是人,是做出决断的自己。

    曾九庆睁眼坐起来,满头的汗,右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一把按住,手里黏腻,恍惚间全是血。

    周绒被他吵醒,睁着眼空白了几秒,知道又是噩梦。他直起身,拿衣袖擦拭男人额头的冷汗,另一只手握上他温凉的右掌,十指相扣,稳住男人的颤抖。

    “又做梦了?”周绒轻声细语问他。

    曾九庆放慢呼吸,闭着眼点点头,歪倒在枕边人的怀里,周绒抱着他的头,看他这几年很少显露的不安,转眼男人把脸埋进他的胸脯,狠狠吸两口气,平复自己。

    周绒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肩膀,莫名流露出些关怀与慈爱,清滢的朦胧月光照着他的半边脸,衬得他又像圣洁的修女面带微笑安抚怀里的“孩子”——嗯,二十几岁“巨婴”。

    “还睡么?”周绒指间穿梭曾九庆柔韧的短发。

    曾九庆从床头柜摸到怀表摁开,借月色看时间。

    “起来吧。”曾九庆翻身平躺在周绒盘起的膝枕上,向上与他对视。周绒应下,低头吻了男人干涩的唇。

    曾九庆伸手压着他深吻,齿间胶着,两人软舌相缠,周绒被他吻得眼里蒙了水汽,分开时又舍不得,垂眸直勾勾看他,手心贴着男人的脸颊,曾九庆翻身把人按在床上一顿亲,凶狠得让周绒招架不住又食髓知味。

    擦枪走火前曾九庆猛然抽离起身,站在床边换衣服,周绒躺着喘息平复,眼睛一刻不离地望着他。

    男人走进衣帽间选了领带,出来向周绒招招手,周绒跪在床沿给他系。

    “第一次跟着出任务,要看暗号行事。”曾九庆还是叮嘱了一句,低头看周绒温凉的手指灵活熟稔地穿梭领带间,他乖巧地点头。

    曾九庆忍不住捋一捋周绒脖间的发尾,长长的也不肯剪,又去捏捏他的耳朵,薄红渐渐爬上耳梢,小孩儿也不躲,任由他恶劣的小动作。

    周绒穿夜行服的时候在臀部卡了一下,他瞬间僵住,用力提了提才穿上,他有些担忧是不是最近吃多了胖了,被正在数子弹的曾九庆嘲笑着揩了把油,说是被自己揉大的,气得周绒三分钟没理他。

    他们说好在楼下汇面,周绒先去之前的佣人房里拿狂飚——曾九庆大概率知道他有个小武器库,每次默认他会把双刀放在他和姚光的那间屋子。

    当他近乎无声地进门取下刀后转身,只见黑暗中姚光盘腿坐着一双蛇眼盯着他,饶是周绒心脏都一颤,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这么晚。”姚光好像笃定他要去做什么。

    周绒垂眸不与他对视。他怕黑,以前和姚光住从来开着灯,他搬走后再回到这个没有光的屋子里,只觉得又冷又阴森,好像被蟒蛇衔住后脖颈,莫名生出些不悦,想离开这个房间。

    “少爷的活儿,你继续睡吧。”他扭头就走。

    “周绒——”姚光叫住他,支着腿把玩手里的琉璃镜。

    周绒手放在门把上没按下。

    “你跟他......抽不了身的时候希望你不后悔。”

    周绒后槽牙紧了紧。

    “这么怀疑我的渗透出问题那就退出行动,你自己的工作做好了吗该收集的东西收集了吗,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周绒偏头丢下一句便走了。

    窗没关,外头墙根处蹲着人。夜里凉,窗帘鼓起来载了几瞬银光,屋里一声脆响,墙下人立刻站起来探头,床上人蒙着被子睡了,地上遗落破碎的琉璃镜,镜边俨然刻画着「1008」和一条歪歪扭扭的小蟒蛇。

    玄关站着三人,听见脚步声转过来。

    “珂哥。”周绒背着刀一袭黑衣朝他们走来,站定时略显乖巧地朝程启笑笑眨眨眼,“启哥!”

    曾九庆看着被紧身衣包裹的周绒臂膀和腿部结实起来的肌rou,欣慰地想所幸小孩朝着正确的方向成长,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这小屁孩儿对着程启笑这么欢做什么。曾九庆咳了两声,周绒立刻变脸站到他身后,缓缓喊了声少爷。

    程启眼珠子咕噜翻了个白,王珂开门,他自顾自走出去。

    周绒心说这哥哥着实难哄,那天出言不逊,可被他死记着,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过了这茬。

    车里灰暗,周绒和曾九庆并排坐在后面,王珂开车,程启闭目养神。上头早就安排了同期和他们一样的住在七楼的邱云邵带另一批手下分头走,他们根据地址情报去搜寻莫里斯提公爵的踪影,争取半路截胡逮人回去到日不落的女王面前交差。

    明显的低气压,周绒看向窗外,雾气实在重,他右眼皮一直跳,不紧张但莫名不安,好像有预感今日不顺,右手蜷在车座上,冰凉的皮革贴着皮肤,手比皮革还冷。

    一双温热的大手盖上来,翻开他手心捏捏。就这么抓着没松开,手指慢慢回温,指纹蹭着指纹,茧对茧磨了会儿,周绒抬头看曾九庆,那人吃着不知哪里来的飞醋正不理人呢,脸对着窗外嘴里嘟囔着什么。

    周绒勾了勾嘴角,任由人牵着,他知道这人和他幼稚较劲儿呢,没认真,心里把那些不安归结为凌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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