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灯_9 也算是他应得的归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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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也算是他应得的归宿 (第2/2页)

见一片山野深林,大雪纷纷落下,不见人迹。

    季知遥端着一杯冷酒,不顾被冻得发红的指尖,兀自抿着酒,双目无神地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倒掉剩下的半杯酒,闭眼深呼一口气,关上了窗。

    他这一路喝了不少酒,不论清浊、烈辣与否,入口都如刀割一般,痛而麻木,再也不复往日那样畅快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身体,脱了外衣上床休息了。

    布衾冷硬似铁,却颇为合适地盖着他单薄的身躯,屋中并没有炭火,季知遥抱着僵硬的四肢,闭目养神起来。

    其实这么几年来的冬天大抵都是这样过的,只不过当初还在山间小屋的时候,第一年有陆广在,还会烧点东西暖暖屋子,后来只剩季知遥一个人,烧了几天也觉得屋里冷得彻骨,就懒得再烧了。

    现在他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半夜,季知遥躺了两个时辰才堪堪入眠,睡得极浅,瞬间被门外的动静惊醒了。

    他睁开毫无睡意的眸子,凝神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微微眯起了眼。

    片刻后,房门被人轻轻退开,悄无声息地潜进了两个人。

    屋中没有开窗,灯蜡已凉,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剩那股逼人的寒气,仿佛是间无人居住的空房。

    季知遥冷眼看着他们走向床边,两柄闪着寒光的刀砍向了床上隆起的被褥。

    与此同时,他在路边买的一把锈剑,精准地刺穿了一人的咽喉,不等两人反应,他又马上拔出,了结了另一个。

    温热的血喷洒在季知遥冻得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他在黑暗中看着两人捂住脖子,双目瞪得极大,张嘴不停“啊啊”地叫着,发不出声音,血止不住地从指缝中突突地冒出来,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半个时辰后,季知遥换了套衣服,将这几天住房的银两放在正堂处打瞌睡的小二面前,带着包袱走了。

    他不顾大雪天的酷寒,只身进了深山,终于在天亮前找到了一处小山xue,烧起柴火,瞌眸睡起来。

    小睡了一个时辰后,季知遥便睁眼醒来,又拿出刚才从那两具尸体上翻到的一束请柬,看了起来。

    上面写着,一个月后,渝州莲花门,门主大寿,宴请宾客,共度吉日。

    季知遥从前便从未知道过这么个势力,这次路上也并未听见与莲花门有关的消息,若是新起之秀,低调点也是好事。

    他也懒得去凑这么一个热闹,一是没意思,二是渝州离候鹿山庄不算远。

    想到此处,他正欲烧掉此物,便听见林间沙沙作响,风起异常,像是有人。

    季知遥面色一沉,灭掉火堆,收拾好东西,躲进了暗处。

    半炷香后,走来三个人在此处歇下,他们并未点火,看样子不会久留,躲在洞xue深处的季知遥暗自松了口气。

    若是他们再往里走几步,便能发现他刚才点火的痕迹。

    三人坐下来各自喝了几口酒,本是在闲聊,忽而一人话锋一转,瞬间严肃起来。

    那人说道:“陈家兄弟就这么死在那间客栈,请柬也不见了,一个月后那宴会因为这个出问题怎么办?”

    一人呵笑道:“他们自己管不住,看见一个好欺负的就想下手,反被人杀了,死了也活该。再说那宴会,就算真出问题了,也轮不着你我来cao心。”

    “张大哥,你见识广,给我们说说那到底是什么呗?”

    被叫做“张大哥”那人又笑了两声,缓缓道:“这东西没点见识的人还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大侠也不乏有偷偷用过的。”

    “是什么?”

    “这东西不用学什么功法,只用服一颗药丸,多则一两年,少则半年,便可见成效。也不会有什么反噬,与你自己修习并无多大差别。”

    “不过这其中呢,还有一个不可缺的东西,被叫做‘药人’。”

    “药人?”

    听到此处,季知遥忽而一愣。

    他曾经误闯他爹的书房,见案桌之上放着一本书,便自行翻看了一下,结果才看了几行字,便被回来的季珉拖出书房,踹在石阶上跪着,打了几十下,差点丢了半条命。此后他便再也不会一个人进季珉的私房了。

    而那本书上,便有说到“药人”这个东西。

    只是记忆太过深远,季知遥当时年幼,也并未看仔细,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本禁书。

    季知遥微微眯眼,看着三人离去后的洞口,突然对那个莲花门感兴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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