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回忆录_第209章 五行生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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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五行生克 (第1/1页)

    经沈月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了一丝闷热。

    墓道冗长,到了尽头,已经灌不进一丝一毫的风气,像是蒸桑拿一样,有闷热的感觉。

    沈月独自走动,伸手摸了摸墓壁。

    “墓砖在加热,热源在墓壁后方!”

    宁大勇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水银挥发需要的温度也没想象中那么低,就算墓道里烧的跟火炕一样,也未必能够让水银挥发吧?”

    他似乎是被我传染了乌鸦嘴的属性,话音刚落,正前方紧贴墓壁的木架突然剧烈摇晃,然后被个圆滚滚的东西顶了出来。

    木架立脚本就不太牢固,瞬间倾斜而来,我下意识想要扶住,但木架子上的泥偶全都坠落而下。

    这些木偶里头都装满了水银,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地面上的水银先是斑驳流动,很快就凝聚成了一体,宛若银色的河流蔓延流动。

    我身上也被溅上了水银,好在这些东西不沾身子,稍一抖落,就顺着衣袖裤腿滑了下去。

    没能扶住木架,我只好先行作罢。

    这时沈月已经将手电光亮投向了木架后方,找寻推到木架的罪魁祸首。

    半秒钟后,我们就看清了元凶,是一颗从墓壁上冒出来的人头,又是造墓工匠的女儿。

    但此时的她不再是泥塑或者皮影,面容立体,栩栩如生,只是脸上有很多暗红色斑块,而且头顶上没有头发,看上去很是恐怖。

    “水银斑!”

    沈月眉头紧锁:“这是她的真身,体内被灌了水银,应该是用于防腐。”

    我心下惊骇:“那肯定是她亲爹干的,居然真么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女童的脑袋低垂着,从各个角度看斗是在承受着酷刑,而且她已经被禁锢在此超过了千年。

    沈月沉思片刻:“造墓匠人的用意,是不是想要让我们救下他女儿,帮她解脱?”

    “也可能是另一种要命的机关!”我赶紧提醒沈月:“你忘了刚才的拨浪鼓了?这种邪性的东西还是先不要乱动为妙。”

    我这话刚说完,女童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我看到后一把抽出了藏刀。

    “被灌了水银的尸体,还能起尸吗?”

    “这算啥?水银粽子?”

    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女童头颅再次颤动了两下,随后居然从墓壁上掉了下来,先是砸在地上,又滚了两圈,刚好是断颈处贴在地上,与我们正面相对。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这颗人头就跟理发店里摆放的假人脑袋似的,但我下意识觉得低眉垂首的女童,下一秒就可能抬头睁开看向我们。

    屏息凝神等待了半分多钟,想象中那双幽怨的眸子并没有打开。

    但是从女童头颅坠落之处,也就是那个裸露出来的窟窿里,再次落下来了东西。

    铁蹴鞠,内部依然是冒着黑烟的炭球。

    “那个变态造墓匠,是把自己亲闺女的脑袋做成了机关的一部分啊!”

    我惊呼出声,这人的手段着实狠辣,墓壁之后是条比人头大不了多少的管道,里头骨碌碌声响不断,很快就接二连三有冒着黑烟甚至是已经燃起明火的蹴鞠滚落出来。

    这时杨老三等人也赶到了,不过确是被驱赶而来。

    回头看向墓道另一端,墓壁移动,已经堵住了去路,而且墓砖之间的缝隙纷纷打开,大量以女童为形象的皮影来回穿梭,可谓是鬼影重重。

    而且这些皮影之中,有不少都莫名自燃起来。

    我认真看过,才发现它们身上都挂着精致的圆球状铜哨。

    伴随皮影快速移动之中,这些铜哨既能发出类似孩童苦笑的声音,里头许是还装填了硝石木屑等物,依靠碰撞摩擦,就能生出火焰。

    除此之外,砖缝中黑色火油渗透而出,我心心念念的助燃物终于出现了。

    原本还算安宁平静的环境,瞬间成了死绝之境。

    杨老三努力维持秩序,稳定军心。

    他以威势御人,一种手下还是听他的,但还是都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杨彦斌的声音最大:“叔,咱们现在咋办?早知道要被闷在这半截墓道里烤熟,还不如在外头那条河里被烧死的,至少死后还能落在水里凉快凉快。”

    杨老三怒目瞪了他一眼,随即开始找寻出路,突然眼前一亮,指向女童头颅掉落之处。

    “从那儿走!给它挖开!”

    看上去那条黑漆漆的管道似乎是唯一的生路,只不过狭小了些。

    但在场的无不是擅长挖掘打洞的好手,立马就有几个人抄着铁锹工兵铲等物冲上去。

    然而他们还没到达,管道之中除了接连不断的蹴鞠,开始出现了折射金属光泽的水银。

    流量不大,但已经证明了,这面墓墙之后定是个储存水银的空间,真是完全不给半分活路。

    杨老三的人退了回来,又把杨老三围上了,杨老三看向了我,而我又看向了低着头嘀嘀咕咕捏着手指掐算的秦泽。

    “小秦呐,你有办法了吗?”

    秦泽猛然抬头,急声道。

    “汞为水相,实则为金。火油也是水,但实则为火。女童虽尸身不全,但女子也为水相。”

    “金生水,火克金,造墓之人精通五行之道,看似要将我们烧死或者毒死,但诸多手段都是想让我们死于水祸!”

    我认真听了一大段,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说人话!”

    秦泽咽了咽口水,目色凝重:“水来土掩,生路在厚土!”

    他见我还是不懂,就指了指地上一只被摔碎的泥偶:“就跟这种陶土烧制的玩具一样,无论什么样的水,它都能装的进去。”

    我几近无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关键是我们也被一起装进了‘陶罐子’里!”

    秦泽的比喻很贴切,整条墓道就像是泥偶,现在正在被关注水火等一应凶险之物。

    “木!”

    秦泽突然直勾勾的看着我:“这里缺木!”

    “按照常理,金伐木,木生火,但我刚才看了,就连蹴鞠里的炭球,也是石炭,整条墓道里只有一只单薄的木架子!”

    我再次打断他:“说人话!”

    秦泽深吸了一口气:“无实却有相!”

    “破土而出,即为草木生长之相!”

    秦泽将这口气吐出,继续道:“从内部打破覆身之土,可得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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