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巧克力_六、紫苏甜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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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紫苏甜梅 (第3/7页)

方婉婷打了个寒颤,默默穿起外套。

    「去跑C场?」

    「又不是柯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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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笨!才能追你那麽久!

    「去顶楼乱喊?」

    「你漫画看太多了。」

    好啊,我说什麽她就打枪什麽,无法G0u通!我自己去找人!谁稀罕一起行动!

    趁老博收拾讲台,我低身溜出教室。

    第一站,图书馆。

    目的是要找人,结果一进去就被新书专柜x1引,任务抛诸脑後,cH0U了两本漫画席地而坐——一位从关东搬到关西亲戚家寄宿的国二少nV,离开熟悉的环境,去到新学校,被迫面对与父母的冲突,与朋友的嫌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得好孤单,好寂寞——书不厚,字不多,其实很快就能翻完。

    但我看了很久很久。

    翻不了页。

    纸张变得很重,很沉,很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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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担心被纸缘割伤,或是说,我觉得指头已在流血,隐隐作痛,发凉,发红。

    最近,老妈一直在和我聊日本学校的事。

    吃饱饭,我们坐在yAn台喝柚子茶配紫苏梅。这些天常下雨,月晕重,夜不明朗,但徐徐风吹很舒适。嗓子因为天晚而低沉许多,两人对话,缓慢又含蓄,每句话都得间隔个好几秒甚至几分钟才又接上。

    日本空气是透明的,很清爽。她说。

    走在路上,能看到电车经过。我说。

    学校盖得很稳,地震不会倒。她说。

    我看过简介书了,制服超可Ai的。我说。

    去玩乐团啊,写写字啊,拿相机拍电影也不错,什麽都好,mama不会管你。她说。

    朋友重新再交就好了。我说。

    放学还可以去书局买漫画,你最Ai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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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常常吃寿司了。我说。

    水果三明治!她说。

    红豆麻糬!我说。

    我们好像贪吃鬼,不过,这样很好。她说。

    新家的照片不是有小前庭吗?我说。

    可以来种花。她说。

    还可以种菜。我说。

    最後都会是我在顾吧!她说。

    骑脚踏车上学,跟同学分便当,下课去吃可乐饼,晚上跟好朋友视讯写作业。我说。

    听起来真不错,你会喜欢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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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会b现在还开心,对吧。我说。

    我们要努力变得更好。她说。

    你很好,是我成绩太差,你才??。我说。

    傻瓜,我b你看到的还要没路用。她说。

    会很好的。她说。

    会没事的。她说。

    去了就习惯了。她说。

    mama相信你。她说。

    我的眼泪滴进柚子茶,引起小小涟漪。

    紫苏梅酸酸甜甜,吃了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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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乾眼泪,我抱着膝盖仰天看星星。

    老妈说会好,那就会好。

    日本也有紫苏梅,难过的时候就吃一颗。

    但日本没有张晨。

    没有詹詹、班长、达尔文、智铃、小浏海、方婉婷、冠乙、范宏斌。

    我会吃很多很多的紫苏梅。

    很多,很多——

    漫画被眼泪浸Sh了一角,皱巴巴的,抚不平。

    这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因为国二的少nV还在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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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堆糟糕透顶,乏味又沉重的事会发生。

    我们即将面对更多的怀疑和挫折。

    有人就这样选择停下。

    有人会撑过去继续走。

    我靠着书柜不停抹眼睛,忘记自己为什麽会坐在这里。

    图书馆阿姨推着书车在隔壁走道上架,脚步声越来越近??等等!不对不对不对!我不是来看书的!

    「范宏斌!」猛地站起,顾不得被我吓掉半条命的图书馆阿姨,对四周大喊。等待多时,毫无回音。

    「我放学再来借这两本书!」将漫画搁在柜台,我和阿姨打了个招呼後奔出教室。

    虽然张晨说不可能,但经过走廊,我仍伸长脖子留意C场。可惜,除了正在打乐乐bAng的一班,不见范宏斌人影。

    橘sE的软bAng球被击出,飞过一个又一个垒包手、游击手和外野手,在蓝天画下一笔连绵不断的抛物线,落在遥远的水泥围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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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击队反应半秒,轰动叫喊,选手接连踩过垒包回本垒得分。队友拥抱在一块儿痛哭流涕。

    计分板两边数字越来越悬殊,防守队不知该对谁生气,只能在心底咒骂那位击出全垒打的黝黑小子。

    黝黑小子不知是真白目还是假白目,看敌队愁眉不展,竟跑去搭他们的肩,四海皆兄弟,分享喜悦。他态度真挚,丝毫没有调侃、炫耀的意思,大夥儿无奈地任由他左摇右晃一阵,忍不住苦笑起来。算了吧,输给这个人,我甘愿。

    哨音响起,应当是要开新局,C场的小人四处移动,不同颜sE的队伍交换了位置。

    黝黑小子脱下背心,和躲在一旁紧张兮兮的nV孩说了几句话,nV孩点点头,有了点底气,站上垒包就定位。他则踏着稳健步伐去到最远端的外野位置,跟附近的队友击个掌,互道加油,接着,收起笑脸,严以待命。

    我人站在衔接楼梯的转角处,扶着栏杆看得正起劲,忽然,楼顶传来巨响,吓得我叫出声来,以为天要塌了。

    过去好长一段时日,顶楼铁门紧闭,门框生锈、厚重难开,蜘蛛网密布,壁灯时亮时暗,学生都说:「那是食Si人穿越过来的通道。」

    直到小田园悄悄进驻,换了一扇崭新的防风门,挂上「欢迎光临」的手写木牌,终於不用再当校园传说的事发地点。

    推开门,宛如踏进玛丽姑丈的秘密花园。一片生机盎然,全是达尔文细心养大的小h瓜、小番茄、九层塔、莴苣、玉米、地瓜跟红萝卜。蔬菜能活,主要靠达尔文,但我也功不可没。徒手抓菜虫,制作有机肥,陪蔬菜讲话,写成长日志??

    於是,当我听见顶楼异状,心脏cH0U筋,肾上腺素狂飙。谁敢动我宝贝!看我跟你拼命!平日楼梯走没几阶就喊累,现在一步三阶均速前进,不见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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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练的推开铁门,九层塔清香四溢,今天空气难得乾爽,来小田园散散步,是个好选择。

    左顾右盼,先找巨响来源。可大大小小的盆栽、小块小块并排的菜圃地,都不见损毁,小苗儿抖擞站立,结实累累的作物sE泽饱满,一切都很安全,状态极佳。

    不是田园被毁,那巨响从何而来?

    「g,换我来也是全垒打,谁稀罕!机掰老哥!」

    绕过小田园,一处架了竹篱但还没栽种的区块,范宏斌趴在栏杆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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