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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心经 (第2/10页)
。那天李阿姨带我回去,家里已经来了很多人,爸爸mama也在,都是一人一句,非常吵。我没有看到NN。 之後在楼上看见了,NN在爷爷的房间,坐在床边不动。可是听见她哭,我不敢出声,跑回去房间。我觉得害怕,气氛很怪。 其实我不很明白爷爷过世究竟是什麽意思。 越晚,家里越多人。我不敢到楼下去。晚上阿姨做好饭,拿上来给我吃。我问爸爸mama,她说他们在忙,要我乖乖待房间玩。 我吃好饭,阿姨还帮我洗澡,拿故事书读给我听。後来我睡着了。可是又醒来。房内黑漆漆的,我有些怕,喊两声mama,不过一直没有人来。我忍不住哭,哭了一下子突然累了,乾脆出去。 外面过道的灯很亮,楼下说话的声响还是很大,好像是爸爸,不知道说什麽。 我跑下楼,从客厅外向里面望。客厅和早上的样子有点不一样,清出一块地方,最前面放着台子,上面有爷爷的大照片。 那爷爷还是爷爷,但是没有那麽老。 照片的两边都是花,前面点着香。爸爸就站在台子前,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说话。是大伯,他好像很累。我发现他跟爸爸一样也cH0U菸。 爸爸在道:「平常我绝对不说什麽,但这是爸——你知道他是最不谅解这个!你让他过来,不是存心让爸走得不开心。」 大伯安静很久才说话:「我已经决定了。」 我不懂是决定什麽,也没有听完,因为mama出现把我带回房间。mama哄我睡觉。我问她:「爷爷到哪里去了?」 mama一面给我盖被子,一面道:「爷爷喜欢安静,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了。」 我问:「那他会开心吗?」 mamam0m0我的头,说:「会。」 之後几天家里来了更多人。廖微洋的爸妈也来了。他们和其他人一样,看过爷爷的照片,就跟爸爸mama说话,和大伯握手。 爸爸mama整天都在家里,大伯则有时白天在,有时不在,但是晚上一定出现。至於NN,每天都在房间里躺着,很少出现在客厅。mama说她是太难过了。 有一天,大伯在白天过来,还带着一个人,mama说她也是NN。通常看见客人来,爸爸mama会一起过去说话,可那次爸爸正好不在,只有mama。 那NN给爷爷上香,掉过头擦泪。大伯没说话,可是拍着她的肩。好像爸爸安慰NN一样。 那NN看到我,要抱我,我躲着。她笑笑,拿出礼物,好像是糖果。我很想拿,但是被mama拦住。後来是大伯收下来了。 那NN还到楼上去看NN,没有待很久,大伯就送她离开。NN之後下楼来,对着爷爷的照片又哭了好久。爸爸回来看见,好像很心烦,安慰着她,陪她回房间,很久才下楼;在家里待一下子又出去忙。 当天晚饭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连外婆跟舅舅都来了。mama跟他们说话时,爸爸正好进门。mama给我换一件漂亮的黑洋装。不过哪里都不能去,整个晚上都要坐在她规定的位子上。 可是大人们顾着说话,根本不理我,我偷偷跑开很多次,没有人发现。我不知道他们在忙什麽。每次望着爷爷的照片,我觉得好想他。 後来我忍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中间醒来却在房间,我不想一个人,赶紧出去,经过NN房间,门没有关,爸爸在里面说话。 我没有去听,到楼下客厅,那里剩下没有别的客人了。舅舅跟mama坐在沙发上说话,看到我,舅舅起身来抱我,小声笑我重。 我好生气,扭着下来。舅舅还要说话,mama突然站起来,走向门口。不知何时来了客人。那个人穿黑西装,很高,手长脚长,好像廖微洋给我看过的明星照片。他像那明星一样漂亮,不过年纪大一点。 我问舅舅这是谁,舅舅只要我安静。mama已经上去跟他握手。他没说话,走到爷爷的照片前。mama去帮忙点香。 舅舅把我带回楼上,让我睡觉。我一直睡不着,又起床跑出去。这时候客厅里却没有人,只有爷爷的照片。我看着,突然很害怕,正要哭,就听到外面露台上有说话声。我看过去,以为是爸爸,但不是。 有一个是大伯,不知道说什麽。旁边是之前才来的那个人,不出声,只是伸手揽住大伯。 大伯安静一下,就掉过身抱住那个人,一面说:「我以为很容易……。」 那个人才开口。可是靠在大伯耳朵边讲的,我听不见,又不敢太靠近。当时我觉得很奇怪,这麽晚了其他人都回去了,那个人为什麽才来,又不走? 我是在好久好久才知道为什麽。包括在爷爷的葬礼上,那个人要一直陪着,以及在那之後很多的新闻谈论。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头暑气洋溢,一面给廖微洋打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不接。我气Si了,转身把手机往地下一摔,萤幕正面朝下,喀地一声裂开了。 我也不管,拿钱包,开房门出去。 经过爸爸mama的房间,听到争吵——自我升上国中,这是时常都会发生的事,他们碰上面,讲不到两句就吵。吵得那些,都是听得不愿意听了。 可是这阵子好像吵得更激烈。这才放假两个礼拜,我已经恨不得快开学。我未停步,还故意啪啪地弄出脚步声,跑下楼。 阿姨在客厅x1地板,看我换鞋子问一句。我不理,迳自叫车子出去。司机问我去哪里,我想想,说了魏芬兰的家。 魏芬兰是我的同班好友。她是最懂我的。看我脸sE不好,她马上跟她爸妈说和我约好了看电影。我们出门,她带我搭车,并不到市区,去碧潭。 在外面游荡一天,回来已经晚上,客厅里亮着灯,爸爸mama都在。两人当然面sE严厉,可是气氛很奇怪。他们也不像以往披头便骂,只问去向。 我道:「跟芬兰去看电影。」 mama道:「我就猜是,你魏阿姨也打过电话来说你去找她。但是看电影看到这样晚,一个电话都不打回家。」 我道:「手机坏了。」 爸爸看来,好像要发作,还是默默。mama则说下去:「我下个月出差,到纽约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看看学校,假如不喜欢纽约,或者到旧金山,NN也在那里,可以——」 我打断:「看什麽学校?」 爸爸才开口:「我们决定让你到国外念高中。」 我愣住,只向mama看去,她不说话。我马上道:「我才不去!」 爸爸道:「你不能不去,你在这里的成绩简直不行,明年考试……」 1 我撇开眼,忍耐着道:「我的成绩可以直升学校的高中部!不用一定要参加会考。」 爸爸只又说:「那还有大学呢?」 我不应,可是看着mama。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因问:「你们准备趁我不在做什麽是不是?」 爸爸沉默。mama并不看我,同样不说话。 我想到这一阵子听见他们吵的话。我感觉全身都要颤抖,道:「你们要离婚是不是?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听见你们说——」 爸爸扬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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