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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连当雌侍的资格都没有,可还是想靠近他 (第2/2页)
到病人又立马低了下来,“家里有药吗?快去吃点好吗?” “……呵。”裴皎竟然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尤耶尔这样很奇怪,“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您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听到裴皎满不在乎的话,尤耶尔焦急得甚至有些生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了,怒意让他忘了畏惧,盯着裴皎冷声问,“您是不是没有给伤口上药就睡了?” “呃……” “果然是这样?那您的伤口感染了啊,所以才会发烧。先生,在虫族帝国,就连小虫崽都知道受伤了要用药,您不知道么?” “呃,没有那么严重……” “生病了都不严重?您怎么能说出不用吃药这种话的?” 乖巧沉默的尤耶尔突然发难,把病中反应有些迟钝的裴皎说得节节败退,他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诧异地嘀咕:“我的事似乎与你没关系吧?你怎么像妻子揪着做错事的丈夫搞批斗大会似的……” 裴皎只是无心之语,可咄咄逼人的尤耶尔却突然哑火了,看着人半晌不说话。 “……啊?”裴皎被看得一怔,半晌迟疑地问,“你……不会是真想当我的妻子吧?” “没有。”尤耶尔的情绪似乎恢复了平静,脸上重新挂起最初相遇时的冷漠神色,淡淡地说,“您的伤是我弄的,我得负责。”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的问题……” “先生。”尤耶尔很是“大逆不道”地打断裴皎的话,同样的称呼,昨晚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在叫着主人,现在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如果赛利亚在这里会熟悉这种模样,数年前,尤耶尔还是春风得意的虫族指挥官时,战场上就是这般模样。 冰冷、严肃,势在必得。 “请您给我您的位置,我会带药过去。” 裴皎一时哑然,似乎有些不习惯被这样强势地对待,可说这种话的是尤耶尔,昨天还可怜兮兮地祈求他垂怜的小狗。 “……好吧。”裴皎松了口,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抱怨一句,“可以不对我这么凶吗?” 尤耶尔刚刚凝起气势的冰冷神情一下就裂开了:“对、对不起……”低下头手足无措的模样又像是可爱的小狗了,裴皎半陷在枕头里笑了起来,笑得尤耶尔更加窘迫了。 笑够了,裴皎才温声说道:“我等你。” 这句“我等你”让尤耶尔整个虫都飘飘然了,怎么会有裴皎这么会拿捏他的男人,每一句话都能勾动他的情绪,一句话就能令他高兴或是失落。 直到他买了药,站在裴皎家门前,尤耶尔才从那种飘飘然的恍惚状态中回到现实。 智能门锁打开了,里面没有开灯,尤耶尔看着黑洞洞的屋子,一时感觉自己即将踏入某个未知的领域。 深吸了口气,尤耶尔在门口脱了鞋,这才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这是一栋复式小别墅,裴皎的卧房在二楼,很显然没有关紧,从门缝中露出昏黄的夜灯光线,这盏灯指引着尤耶尔上楼,走到半开的房门前迟疑了一瞬,这才侧身小心地走进去。 裴皎窝在床上,像蚕蛹一样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微微抬头,看着尤耶尔习惯性地露出微笑:“晚上好,尤耶尔先生。”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也许是因为生病,应该也有一点昨夜放纵的结果,听得尤耶尔脸红又焦心,但昏暗暖光中裴皎的笑容显得格外柔软,不知怎的就让他的心定了一些。 尤耶尔靠了过去,在床边蹲了下来,凝视着裴皎问:“您感觉还好吗?” “当然。”近看裴皎苍白脸庞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更加明显,他看着是发烧了,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默默取出一张降温湿巾替裴皎擦着脸上的汗,尤耶尔低声道:“您不舒服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的。” “啊,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有些困。”裴皎说话还是那么温柔,因为发烧的缘故,话音比平时要更轻柔无力,尤耶尔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这哪里是在说话,明明是用柔软的唇在他的心尖上摩擦。 雌虫是不是真的会因为一点点的温暖就对人心生好感呢?尤耶尔有些难堪,他听过不少雌虫因为雄虫的一点点好就义无反顾地付出一切,他也是这种没用又软弱的虫吗? 他总是想听裴皎说话,也想靠的更近一些,这要是个雄虫,他可能顺理成章就嫁给人当一个普通的雌侍。 可这是裴皎。 他连当雌侍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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