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三弄_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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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第2/2页)

说完这话我不敢再看他,别过头去。

    这话像把刀子一样准确无误的扎进了梅寒的胸口,扎透了,疼的透不过气来。

    我当然知道我的宝贝弟弟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我也知道他从不在意与我分享什么,在母腹之中我们便靠着同一条脐带活着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分享的。

    但我不得不这么说,不然梅寒不会放人,娘亲不会善罢甘休。

    他顶多与我气个几天,到时候我已经走了,如果我能平安回来,到时候他也不气了,我再寻些新鲜玩意来哄哄他,他又是我的宝贝弟弟了。

    梅寒果然没再说话,我也不敢看他,只吩咐一句“快些准备”就溜走了。

    第二日我又来了码头,船果然已经备好了,是梅寒出海常坐的那艘,船体上画着一枝怒放的梅花,还是我画的,有些日子了,有些掉色了,好好地红梅掉成白梅,只有用金漆勾的边儿还在。

    他又叫来几个人,十一月的天,露着胳膊,手腕处刺着一个小篆的寒字,我一看便知这些都是梅寒的手下,整整十个,个顶个的好手,经验丰富。

    他竟是一个人也没留下给自己。

    我又感动又心酸,想跟他道歉,他却把人带到就拂袖而去了。

    显然是不屑跟我说一句话。

    我耸耸肩,现在这么硬气,晚上还不是要来跟我同睡,还不是要半夜钻进我的被里,还不是要跟我撒娇。

    我胸有成竹。

    到了晚上,我早早熄了灯,等着我的宝贝弟弟来自投罗网

    梅寒果然来了,不巧的是他在门口遇见了梅三,两人站在门口谁也不肯让对方先进来,我无奈的拍拍床,“还一边一个啊,别闹。”

    我被两个暖炉围在中间,好像掉进米缸的老鼠。

    梅寒老大不乐意,原本每次我惹他生气了,晚上关了灯,是要哄哄他的。

    梅寒比我早熟,十四岁便梦遗了,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吓坏了,抱着我哭,问我他怎么这么大了还尿床,他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只好翻出书来给他讲没事儿的这是正常的。

    他又嘿嘿一笑说那就行还挺爽。

    那之后他好奇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夜夜都要自己拨弄那玩意,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脸色不怎么好,带去医馆看,郎中说他是房事频率过高,精血亏损。

    气得我拿起一根鸡毛掸子追着他打,问他到底糟蹋了哪家姑娘。

    他被我打了一顿老实了很多,但我又怕他以后就不敢再动这心思,没法成家,于是跟他约法三章,一周三次,我帮他弄。

    亲兄弟之间帮着弄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这么想着。

    后来他大了,懂了克制,我便也不再帮他,偶尔惹他生气了或者他做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我才偶尔帮他弄一次两次。

    我的手跟他的不一样,他常年干活,手上的茧子长了又掉,掉了又长,不如我拿笔的手细腻。

    明天我就要走了,昨日又惹了他生气,按照约定是要帮帮他的,可惜便宜梅三也来了。

    我觉得好笑,等到梅三睡了,我从他身后抱住他,一手捻着他的乳尖,一手帮他taonong,权当做是补偿。

    许是因为梅三在,他比平时要快些。

    弄完以后他蹭蹭我的脸睡了。

    我们约了第二日辰时出港,但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我暗道不妙,起身胡乱披了衣服就往码头跑。

    十一月的日头升的晚些,现在才堪堪挂在天上,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码头,大队的人马已经上了船,解了绳子。

    仿佛是在等我,又仿佛没在等我。

    我刚到,那船便启动了,船头站着一名少年,着一身湖蓝色衣衫,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个大体轮廓。

    他挥了挥手,又将食中二指并放在唇上,飞了个吻给我。

    意气风发少年郎。

    梅三替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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