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_暗香副c-灵景何皎皎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暗香副c-灵景何皎皎 (第6/8页)

能在这里造次,可是他肖想已久的人就在面前,含情脉脉的狐狸眼,栩栩如生的水墨莲,活色生香的游鱼,那圆润的肩头都露了出来。

    3

    郑庆云一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扑上去胡乱地亲吻程开霖的脸颊颈窝,手伸进旗袍里面急不可耐地抚摸。

    程开霖后退几步靠在灵案边缘,他神情冷淡地盯着房顶,手指挑逗似的轻轻抚摸郑庆云的脸。

    “大少爷知道我的手为什么这么嫩吗?”

    郑庆云哪还有心思听这些个,心肝rou地胡乱叫着,一只手去解自个儿的腰带。

    程开霖抓住灵案上的铜烛台,又准又狠地砸在郑庆云脑袋上。

    钝器刮破皮rou的声音沉闷又牙酸,郑庆云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捂着头向后踉跄,站都站不稳,暗红的血迹顺着指缝流下。

    “你、你……”

    “是我自个儿亲手用刀剃掉了满手的老茧,然后敷了厚厚的药。我的手上鲜血淋漓,整整半个月都是钻心的疼。”

    程开霖慢慢走过去,握紧铜烛台又是重重一击!

    郑庆云扑通倒在地上,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血液汇聚成一小滩,浓厚的血腥味引人作呕。

    3

    “我对自个儿下得去狠手,对别人更下得去。”

    程开霖松手,烛台当啷掉在地上滚开,他用手帕一一擦拭郑庆云亲过碰过的地方,然后扔进火盆里。

    小小的一块布料被火舌舔吻吞噬,很快就燃烧殆尽,郑庆云的挣扎也由微弱逐渐消失。

    今夜除了他,没人知道程开霖来过。

    程开霖是走回家的,他鬼使神差地站在柳桥笙家门前,抬手敲响了门。

    脚步声渐近,他听到柳桥笙走到门前才低声问:“哪位?”

    “我。”

    院门被匆匆打开,露出柳桥笙神色讶异的面容,他一开口没能说出话,呼吸颤抖时呵出一片白雾,他也不知道到底是雾气还是泪水让他模糊了视线。

    “柳桥笙,今儿是小年。”程开霖声音轻颤,扯起嘴角,“我想吃饺子。”

    今宵风寒,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柳桥笙已经握住他的手牵他进去。

    3

    “进屋说。”

    屋里烧着热炕,程开霖进去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柳桥笙连忙用被子把人裹住。

    柳桥笙握住他的脚踝正要脱鞋,觉得手感不对,细细一摸,嘿,这人旗袍底下又是什么都没穿!

    “自个儿身子骨心里没数?染上风寒好受?”柳桥笙攥着他冻僵的脚一点点揉,“冥顽不灵!你这人怎就不长记性!”

    柳桥笙手心guntang,程开霖瑟缩了下没躲成,冰凉的脚被揉得又热又痒,被屋子里的热乎气绵延不断地侵袭,冻僵的身子终于缓和过来,裹着被子哆哆嗦嗦,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我要吃饺子。”

    柳桥笙把他脚揉搓热了才搭理他,边洗手边问:“羊rou馅的成吗?”

    程开霖吸吸鼻子,“成。”

    柳桥笙擦了手,拿了块灶糖,“先吃块糖,我去给你热饺子。”

    程开霖先张嘴咬住才用手接,灶糖黏牙,上面沾了一层炒到浓香的芝麻,程开霖吃完一块隐约听到外头声音。

    3

    “昀儿,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有,我起来拿点东西,娘您快睡吧。”

    柳桥笙回来用肩膀顶开门,一手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一手拿着瓶香醋。

    “过来趁热吃。”柳桥笙把这些都放在炕桌上,摸了下程开霖的手,“暖和过来没?”

    “嗯。”程开霖点点头,用被子把自个儿裹成一团蹭过来,“你娘为什么叫你昀儿?”

    “是我的本名。”柳桥笙给他倒了一点醋,“我本名叫柳灵昀,神灵的灵,昀昀日光的昀。”

    -沅塔-

    7、

    柳桥笙原本不叫柳桥笙,他本名叫柳灵昀。

    他爹娘的故事就像话本子里讲的,刚回国的富家公子偶然救下被人刁难的绣娘,两人都被对方吸引生出情愫,互许了一生的承诺。

    3

    他爹留过洋,是新派思想,崇尚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在教堂里牧师的见证下,和他娘办了一场西式婚礼,带人回家后却被告知在他留洋期间家里给他定了门亲。

    他爹以自己已有妻子为由执意要退亲,谁想那家小姐听了转头就上吊了,被救下之后哭着说被人退亲还有何脸面,还不如死了干净。

    柳家是官宦人家,当初动荡之际急流勇退保平安,骨子里却还是老派的儒家思想,家风严规矩重,极重孝道,尤其讲究门当户对,断然看不上一个绣娘的身份。

    在重重威压和那家小姐寻死的良心谴责下,他爹娘最终还是妥协了,柳家也退让一步,允许他娘做妾。

    大户人家若是先纳妾再娶妻,传出去是要被人取笑的,柳家便对外宣称是新妇贤良,婚后为丈夫纳了一房妾室。

    其实在他爹娶新妇时,他娘就已有身孕。在封建家庭,庶长子出生在嫡子前头不光彩,正室因此私下里总是苛待他们娘俩,柳家自觉理亏,便一直对此视而不见。

    其实他爹会为他们出头做主,但每每换来的结果就是被老太爷狠狠训斥一顿,再去跪祠堂,他娘舍不得,就再也不说了,任由正室刁难苛责。

    即便如此,他爹心里也和明镜一样,可为了爱人不再为难垂泪,只能装作不知,终日郁郁寡欢,久而久之积郁成疾,在他九岁那年病故了。

    他爹刚下葬,正室就发难要把他们娘俩赶出去,说他是野种,他娘不贞,明明在她之后入门,却不到七个月就生产,这些年丈夫偏信,她不得不忍让。

    他爹膝下已有嫡子,柳家人因他爹早逝怨恨他娘,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正室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却没有一人反驳。

    3

    他们娘俩被赶出柳家,除了一对玉镯和一支素金钗身无分文。九岁的他做主当了金钗买下胡同里小得可怜的院子,娘俩有了栖身之所,他娘重新做起了绣娘的活计。

    可这活不好做,八大祥有固定绣娘,他娘又不是手艺顶尖,只能靠量取胜卖给小铺子,或者给没什么钱的戏班子修补戏服。

    他娘常和他说,灵昀灵昀,你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爹对你抱了多大期望,昀儿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别叫你爹失望。

    他从小是由他爹启蒙,他爹是端方君子,一言一行以身作则,他也有样学样,小小年纪行事妥当,孝顺娘亲,又多了两分他爹没有的果决。

    变故发生在他上高小的第一年,那年他十二岁,他娘熬夜赶绣活染了风寒,等病好却看不见东西了。

    大夫看了说他娘忧思太重,由于经常熬夜熬心血导致暂时性失明,服用汤药辅以针灸慢慢就好了,切记以后万不能再这样用眼。

    吃药治病花去家中微薄的积蓄,生计成了问题,他念完这一学期的高小就主动退学,去戏班子做杂工,那的戏服一直都是他娘给修补,班主人厚道从不拖欠工钱。

    伶人在台上演绎世间百态悲欢离合,无论是对戏还是练功他都看得津津有味,做工之余会跟着比划,哼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初小毕业什么都做不了,彼时四九城最出名的角儿是顾仙,他心念一动,问班主还收不收徒弟,他想学唱戏。

    班主说他过了年就十三了,早就不是学唱戏的年纪,筋骨已经定型,眼看就到倒仓期,不成不成。

    3

    他破费了一番功夫说服班主,班主笑他这样俊朗又一副君子模样,的确适合在台上扮文小生,便松口留他一个月看看。

    他娘得知后自责不已,说是自个儿没用拖累了他,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泪流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