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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5 就这么死了,有点亏(修) (第8/8页)
直到阿多尼斯松开手,它才颤抖着往下,砸在沙发表面。 指甲盖大的红色小花盛开,细碎的声响在哨兵的耳中如同滴水进热油锅,他盯着向导的视线和呼吸一起变得炽热。 时文柏张嘴正要喊阿多尼斯的名字,手臂试探着抬起,就见向导先前愤怒的表情渐渐消失,金瞳像是蒙上了一层乌云的月亮,暗了下来。 哪怕大脑还没从精神鞭笞带来的痛苦中缓过来,哨兵多年从军练就的危机感还是让他的身体先一步反应,反手撑着沙发坐垫就从阿多尼斯的身边远离。 他下意识地朝门的方向跑了两步,视线才重新聚焦到门上,和稳稳站在门把手上的楔尾伯劳对上了眼。 跑不了。 三个字在脑中闪过的瞬间,时文柏就闻到了浓郁的玫瑰香气,冰冷带刺的枝条缠住了他的脖颈。 “你果然还在骗我。” 4 阿多尼斯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只是想找借口逃跑罢了……” “我那是战斗本能,嘶——轻点!!” 阿多尼斯指尖用力,几乎要在那片脆弱的、布满向导素接收器的皮肤上压出指甲的印记。向导素越来越浓,广藿香的苦味就越来越明显,混杂着李子的酸,盛放的玫瑰多了一层陈腐的气息。 时文柏心脏狂跳,意识像是朦胧的雾气慢慢向上飘,一阵剧痛又将他扯回了现实。 看着身下的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阿多尼斯半眯起眼,俯身靠近他的耳边,道:“干死你……?你觉得我会好心奖励一个背叛我的人?”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解……”时文柏喘着粗气,正欲说话,却眼前一黑。 耳边一片寂静,五感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向导接管,疼痛骤然消失,时文柏对外界的感知只剩下触觉。 阿多尼斯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划过,像是巡查领地一般,时不时停下来留下一些痕迹。 时文柏越攀越高,无意识地微微挺胸,触碰却突然停止,被屏蔽的痛觉神经重启,陡然从天堂落到了地狱,他痛呼一声,冷汗直流。 “疼吗?” 4 手按在哨兵颤抖的皮肤上,阿多尼斯心底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意,“疼就对了。” 刚才他也是这么疼的。 “唔……别…呃!” “你不是想被我干死吗?” 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时文柏抓着他的手腕,喊道:“阿多尼斯!!” 被直呼名字的向导表情不变,继续把哨兵的五感牢牢控住,随心所欲地拨动它们之中的一两项。 “你和联公约的关系那么密切,肯定知道他们之前对我的刺杀行动吧?” 翠绿的虹膜收缩,中央的瞳孔随之放大,时文柏躺在地上,听得到阿多尼斯的话语,但身体不能在大脑的控制下作出反应,只有刺激之下的低级反射。 “那你知道,在废弃的地下矿道里东躲西藏,没有食物和水、也没有药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阿多尼斯慢半拍地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顿了顿。 4 记忆闪回,饥饿、寒冷和令人厌恶的疼痛涌上,仿佛将他带回了那一刻。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如他曾经被队友背叛,在病床上醒来后,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背叛他的人死的死残的残,联公约也在他脱困后的一个月里受到了重创,不仅被迫搬离了旧总部,规模还从原本的四个星系缩减成了一个。 如果不是突发事件绊住了他,联公约早就不复存在。 过去的阴影趁虚而入,细碎嘈杂的声音又在阿多尼斯的耳边响起。 太吵了。 五感cao控因为向导的愣神中断,哨兵呜咽了一声,眼中浮起水色,颤颤巍巍地在他手里攀上顶点。 指间的湿润令阿多尼斯皱眉,他没想真让时文柏这么快爽到。 他随手在时文柏绷紧又放松的小腹上抹了几下,然后拽着哨兵的头发将人拎起一些。 4 “时文柏……” 时文柏还在急促地喘气,直觉他不能让向导继续说什么,抢答道:“我是真喜欢你,真不是联公约派来杀你的……” 哨兵的话被耳边的声音完全覆盖,阿多尼斯只能听到巴尔克在问:“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自在?” 阴影的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们明明做着一样的事,你也从中感到了愉悦,不是吗?” “闭嘴,巴尔克。”阿多尼斯心道。 “不,你比我更恶劣,我只是杀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垃圾,而你……” 巴尔克的语气慢悠悠地拖长,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杀了他!快动手吧,阿多尼斯,就像你杀我那样,扭断他的脖子,让他再也不能背叛欺瞒你,让他永远属于你。” 阿多尼斯皱着眉,眼神狠戾,“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呼…”时文柏缩瑟着弓起腰,“什么?” “要么你今晚杀了我,要么,就向我证明你的忠诚。” 4 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仿佛被撕裂般紧张。 这一刻,所有的压抑、怒火和失望全都化作了暴力和欲望的冲动。理智在疼痛的刺激下越发清醒,身体却顺从本能地起了反应。 涌动的喉结、不停起伏的胸腔,绷紧的肌rou勾勒出的线条微微颤抖。阿多尼斯白色长发的发梢被时文柏的汗水打湿,在蜜色的皮肤上描绘出妖冶的花纹。 哨兵把这当成人生中最后一次享乐,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热情得不像话,甚至敢作死扯着向导的头发讨了几个吻。 向导吃痛,狠狠咬了回去。 两个成年男性都不是温和的性子,rou体欲望迅速升级成暴力,却又总是恰巧在暴力互殴的途中因为对视起了亲吻的念头。 交缠的热吻迅速软化了气氛,将一切带回了最初的轨道。 室内只有一盏灯仍在顽强地工作,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满是乌云,雪雨下越大,风将雪花拍碎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轻响,又被房间里回荡的喘息与打斗声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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