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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与鸟(关键词:残疾,羞辱,囚,黑化攻X被g残受)上 (第4/4页)

需要庆祝,需要点助兴节目。

    节目已经摆放在屋子里。堂屋正中央绑着三个人,中午还能喘口气骂人的家伙,到了晚上就真的只是用一口气吊着命。

    不知道在他们被悬空绑着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头顶,上面悬着刀。三把长刀,刀尖向下,直直对着底下人的三处要害。

    他命人把刀放下,三把刀借着重力的作用刺穿了rou体,又在拉起的时候,带走了一些伤口上的rou沫,留出底下明晃晃的六个血洞。三刀六洞,帮里常见的刑罚,痛是其次,重点是之后的止血,如果受罚的人得到原谅,那么他将被允许止血,如果不被原谅,那么失血过多就是他们的死亡结局。

    在这里,显然是第二种情况。

    血在滴滴答答地落下,他举起酒杯说这一轮的祝酒词,“愿他们的血能洗涤他们的背叛,罪恶被清算之后,他们还是我们的兄弟,这杯酒敬过去的兄弟。”

    一杯饮尽,第二杯还需要准备。他面前是摆放好的一堆小酒盅似的圆形小酒杯,里面盛满了烈性的白酒,他用一旁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肩膀,然后拔了出来,匕首上面是深深的放血槽,带出不少血,他将这些血滴进酒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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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每一杯都有他的血,他两次搅开自己的伤口,意图流出更多的血。

    堂屋里每个人拿走了属于他们的酒杯,又在里面滴上了他们的血。

    “敬我,敬你们,敬这个‘家’,让我们永远忠于这个‘家’。”

    “喝!”

    这就是第二轮的祝酒,歃血为盟,用他的血,他们的血,盟约出一个誓言,誓言要对这个帮派的忠诚。

    喝完,摔杯。仪式性地完成这一摔后,除了极个别的管理层,其他人都走了,那几个管理层在他简单吩咐之后也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鸢。

    鸢没有被他放在身边,而是待在了外围。尽管他穿了一身无论从制式到颜色与其他待在外围的统一着装截然不同的正装,那些人也不以为意,原因是鸢太漂亮又年轻,他们能联想到这是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却不会想到这是他养的最好的一把刀,所以也就不会注意到鸢没有喝这杯血酒。

    他注意到了。

    青瓷的小酒盅还放在鸢的手心里,被珍惜似地用手给包了起来。

    他问鸢,“为什么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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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对他抛出这么一句话,“喝了之后就要效忠这里吗?”

    他跟着鸢的视线一起打量他看到的东西,从一盏盏蜡烛熄灭后渐渐昏暗的室内,到那三个即将流干血的半尸体,再到厅堂上高挂着的忠义两个字。心里冒出一句话,确实不值得。这种垃圾地方有忠义两个字?这垃圾地方需要效忠吗?

    “那就不喝。”他想要替鸢拿走那杯酒,鸢却不肯给他,向他抛出了第二句话,“喝了之后可以效忠你吗?”

    原来这就是鸢想要的,那他就给吧。

    他第三次拿起匕首,第三次剖开自己的伤口,第三次引出自己的血,这次他更趋向于自愿。他把带血的匕首递到鸢嘴边,“喝那杯酒不算效忠我,亲吻这只匕首,吮吸上面的血,我就承认你的忠诚。”

    鸢照做了,舌头卷干净了上面的血,看着他,情感外放到极致,“我只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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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老大,担了重责,他活得自然不轻松,那些个黑色地带里的活都带着血腥气,是用人命喂出来的。

    听着底下人报上来的折损率,他只觉得厌烦,“你们是这么不中用的嘛,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够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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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奉阴违……”

    “阴事阳办……”

    “这么招摇难怪这次被条子找上门把你们一锅烩了。”

    他用枪托扇着底下人的脸,一下又一下,像好几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人心上,逼得人不得不低头,低头有什么用,他要的是能干的人,这些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自己剁自己一根手指,让你们长长记性。”

    他丢下这样的责罚,也把身后的血腥之事给丢开了,找个僻静的地方抽根烟冷静一下。

    烟味好像给了鸢方向感,在角落里的他也被鸢找到了。

    “干完了我交代给你的事了?”

    “嗯……”鸢点头,上来就动手把他手里的烟拿走掐灭,“烟不好,别抽了。”

    他没有听鸢的话,新点了一根,白色的烟气被他故意吹向了鸢,“别乱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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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我才能管你。”

    “等你的身份比我大的时候。”

    鸢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认真地问他,“真的要这样吗?”

    他想到了他自己说的这句话的潜台词,鸢已经是他身边的左右手,身份还能大到哪里去,而且又要比他大,除了对他取而代之,没有第二种解释了。

    “如果你行,尽管来拿吧。”

    这个破老大的身份,谁想要,谁就来拿,要不是当初为了保命,他不会想要这份烫手山芋。

    心里虽然这样想,之前那句话也只能算是一句假设,他没想到有一天假设也成了真。

    他出了车祸,不是很严重的那种,但可以断定是人为的,当他被鸢拉出损毁严重的车子时,他的胸腔是在发颤的,他在发笑,尽管这样笑让他的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还是笑得意味深长,用特别的口吻询问鸢,“你想代替我?”

    鸢没有回答他,但他手上的棒球棒替他回答了,不算太重的力道砸在他的腿上,有鲜明的疼痛感提醒着他,他还活着,面前这个人要靠这种方式夺走他的性命吗?

    有点可笑,于是他再次笑了出来,这次他的笑显得越发的畅快,里面有解脱,有信任,唯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这时鸢漂亮的脸低了下来,造出了阴影,盖着他的脸,他的耳朵。

    “你总告诉我要做头狼,我听你的话,我现在是新狼王,而你这个旧狼王……”停顿之后就是真情流露,“我要留着你,做我的母狼。”

    这是他不曾预想的选择,也是最糟糕的选项。

    他想要逃离有点魔怔的鸢,车祸带来的伤致使他短暂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鸢重新举起棒球棒。

    这次棒球棒的落点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脊柱。

    棒起。

    棒落。

    他感觉不到他的腿。

    他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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