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_秘密(我的邻居杀了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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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我的邻居杀了人。) (第5/5页)

旧像以往一样在蒋勉起床后才“醒”了,洗漱的时候你明白了冲动之下拥有后,换来的只会是更大程度的不安,你有多想要抓住,就有多害怕失去。

    你心神不宁地和蒋勉打车回了家,在路上的时候,你以为他会问一些比如“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之类的话,或者直接跟你表白,但不知道是碍于司机在场还是因为他一贯温吞的性格,总之他没有提。你心里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很不是滋味。

    到了小区楼下,你惊恐的发现,楼下停了好几辆警车,好几个警察正在往楼上走。

    你的心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儿,你以极快的速度上了楼,和站在门口正要打电话联系你的警察大眼对上了小眼,诡异地愣在了原地。

    那一刻你的大脑好像什么都没想,在机械地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你回头望了望正缓步走上来的蒋勉,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你,目光深沉,似乎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你知道他可能有很多疑问,但你还是决然转头就进了房间。

    警察问了你很多问题,你低头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然后才一五一十地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后你摸到了夹在沙发缝里的钥匙,那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递给了为首的警官。他把钥匙递给了其他警员,用眼神示意他们打开了次卧的门。

    你木然地等待着众人翻出早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它,然后将你逮捕的结局,却只听见一声:

    2

    “报告,里面没有任何的尸体!”

    你以为他们在跟你开玩笑,提醒他们在衣柜那个伪装的夹层里。

    那个年轻的警员一脸被愚弄的表情,狐疑地冲你大叫: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是不是在耍我们?”

    他从里面捏出一本白色壳子的书,扬了扬,语气里含着怒意:

    “他妈的就只有一本书!”

    你惊呆了,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只看到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

    “《秘密》

    ——江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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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xx市公安局通报,着名作家蒋勉笔名江勉因故意投毒致人死亡,涉嫌故意杀人罪,已被警方逮捕。令人震惊的是,该案发生后,其将杀人动机以及投毒、移尸的全部细节写成了悬疑《秘密》,在案件侦破前,该一度在某网站上位于热文榜首,现该网站已将其下架。此案将于6月7日在xx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审判结果将择日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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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摘选:

    1、“上楼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

    他依旧站在二楼与三楼交接的楼梯口,清瘦的身影露出一截来,面对着风静静地等待着。

    我知道,他在等着那个暴躁的恋人开门。

    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一会儿再走上去吧。会惊扰到他一个人的难堪。

    冬夜傍晚的灯把这片老旧的公寓染得昏黄,我掏出烟盒站在路灯下,一搭没一搭无聊地刷着手机,搜索着灭鼠良方。

    家里最近不知怎的鼠患成灾,夜里睡觉老是被吵醒。

    我那一墙壁的书,可不都得被咬坏了。

    2

    冬天的风实在,拳拳到rou地打在身上,第十次抬头再看楼梯口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影消失了。

    我赶紧把烟掐灭了,揣着冻僵的手就往楼上跑。

    ——我想我是同情他的。”

    2、“那个晚上我一夜都没有睡着。

    小鼠们依旧还在房间的某处窸窸窣窣,但是昨天下午我刚弄来的烈性鼠药,却早已经消耗殆尽了。

    事实证明,所有邪念均起在一瞬间——

    我太了解那个男人了,他烟瘾很大,以至于每次做完坏事进门前,都会在楼梯口那地儿抽几支烟,然后才开门进去与他开始吵。

    似乎半盒烟就像助燃剂,能够让他永远在这段关系中保持绝对上风。

    魔物开始驾驭着我的躯壳,我不由自主地把手里正在拆封的几管液体鼠药捏在了手里,然后倾倒、混合,把烟泡进去。

    常绿阔叶木的树影下,那个男人还正手里还夹着根烟,勾着另一个人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笑得猖狂。

    2

    他的生命还在肆无忌惮地绽放。

    只要他一会儿不接过我刚刚好烘干了的烟的话。”

    3、“‘江勉,你怎么不问我陈垚去哪儿了?’

    在某一次从他的学校回来的路上,梁清随口问了我一句。

    我当然知道他在哪儿。只要我的速度再快一点,你就能早点脱离任何药物,真真正正地睡一个好觉了。

    ‘为什么要问?’我偏头看向他清澈的眼。

    ‘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他还来找你干什么。’

    对于我理所当然的口吻,他似乎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前方月色下的春夜,若有所思:

    ‘是啊……’

    春天总是多风,无论白天是多么晴朗,到晚上了还是冷。快走到楼下的时候,他又戏谑着问我:

    2

    ‘你家那些小耗子怎么还没消灭干净?’

    ‘没,它们顽强的很。’

    我低头瞧着自己松垮垮的黑色大衣,若有所思道。”

    4、“最后一次把铁箱子推到书架底下前,我仔仔细细地数了数,风干的‘腊rou’一共是64块,大小不一,但都能隐约地看出原来的形状。腕骨、股骨、头盖骨……层层叠叠地堆码在箱子里,像是他最后的墓xue。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亲手开封了。临了,我又把书架上遮挡在它前面的那一厚沓书给换了换,家里的小鼠家族依旧辉煌昌盛,它们循着rou味儿,老是只咬箱子上的书皮。

    做完这些,天就暗下来了,秋意已经开始显露起来,我把柜子里分尸时才穿的那几件衣服又消了消毒,挂在窗前,就着风吹进来的声音,就开始给他写信。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怕说多了,他会以后能想起来。为了显得不发自真心,我甚至开始卖弄起所剩无几的文采来。

    只在最后,我认真地附上了一句:

    ‘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明天是他的生日,我随手翻了翻备忘录,看看还少了些什么。一条条被划掉的清单里面,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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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4日,他提过想去xx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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