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耻的勇者牵着魔王走远了。 (第2/2页)

德向前微微倾着身体，另一只手臂半抱住阿塔利亚的小腿，这样一来，恶魔那身柔韧的肌rou就又紧紧地贴住了阿塔利亚的腿。

    扭头看过去，还能整个地俯视到格利德穿着围裙的模样。估计是因为格利德不会系蝴蝶结的缘故，腰带在腰上松松地系着，白色的带子顺着他抬着的臀尖垂下去，衬着中间尾椎上的那根尾巴。那根尾巴摇来摇去。

    鸡蛋和培根都糊了。

    格利德用叉子插着黑色的焦糊：“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做得跟煤一样的？”

    “你说呢？”

    “好吧好吧，我不挑。”

    格利德相当爽快地扔掉了手里的刀叉。一眨眼，他也不坐在椅子上了。而阿塔利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潜到了他的腿间。一低头，正好对上格利德从胯下探出来的半张脸——恶魔的鼻尖还在勇者的裆部磨蹭着。

    “格利德……”阿塔利亚叹气，“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先吃饭？如果你今天特别饿的话，我把我的这一份也给你。”

    “我倒不是很饿。”

    咕——

    “那刚才是什么玩意儿在叫？”

    “呃……虫子？”

    咕——

    “唉……格利德。”

    阿塔利亚说：“你实在不想吃，那我就重新给你做点别的什么，这总行了吧？你先从桌子下面出来。”

    “那当然好！不过，先让我忙完这件事。”

    “格利德！”

    格利德却已经又把阿塔利亚的yinjing放了出来。

    阿塔利亚嘟囔着：“我觉得这不太合适……”等格利德伸出舌头在柱身上打转，阿塔利亚那点微弱的抗议立即没有了。

    这回格利德的两只手压在了勇者的两边大腿上，好方便把自己整个地挤到jiba跟前。恶魔的牙齿尖利无比，格利德加倍地小心，嘴巴张到极限，用舌面和喉咙挤压着cao进来的东西。溢出来的口水流了一下巴。

    最后阿塔利亚还是另外给格利德做了新的早餐。

    “呸。”格利德换上一身长袍，一边吃一边抱怨，“嘴里还是一股jingye味儿。”

    阿塔利亚红着脸：“不是你自己要做的吗！”

    “真搞不懂你。”格利德说，“一开始坦坦荡荡说要zuoai，现在又变得这么扭捏。”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阿塔利亚顿了一下。诚然，他不觉得自己是个薄脸皮的人，他承认自己的无耻和低俗。但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他确实没法那么理直气壮地说“我想zuoai”这种话。而那一次单独对着格利德时，他好像变得格外坦诚……好吧，或者说是格外厚颜无耻。

    “是啊，我明明就是个色鬼。”

    格利德点点头：“我知道。”

    “……”阿塔利亚摸了摸耳朵，“不过，这话我也只能在这儿说说。真要当着一堆人的面说出来，我估计会名声扫地吧。”

    “名声扫地很惨吗？”

    “不是什么好事。”

    “您明明是如此心胸宽广的圣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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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娜米又在“呃儿、呃儿”了。

    阿塔利亚眨眨眼：“等等，你说完了吗？”

    黄油说：“不仅说完了，她已经赞美你赞美了五分钟了。说真的，我觉得矮人的艺术天赋不比精灵差耶。她的修辞用得可真不赖，听得我快rou麻到吐了。”

    阿塔利亚说：“那可真是不得了，得是多少杯坏苹果啤酒才能有这效果啊？”

    另一边的娜米已经再次止住了眼泪：

    “勇者大人，请亲口说出来吧！不要再掩饰，把你的苦心和你的悲悯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胡说！”小侯爵老爷从窗外爬回来，“你们该问问这穷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让他一五一十全吐出来！”

    “唉，请不要争吵！”浮士德举起琴，“我相信爱情的力量可以让勇者大人战胜这一时的怯懦！”

    所有人看着阿塔利亚：

    “说吧！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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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叫人讨厌。阿塔利亚想。也不知道现在他讨厌的是这些人，还是他自己。

    勇者清丽的脸格外阴沉：

    “……我无话可说。”

    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那是预备发出大声疑问的动作。

    门轰地开了。

    人们的动作一下被打乱。所有人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的家伙，棕色皮肤，恶魔角、翅膀尾巴一应俱全。不管是颈间的项圈，还是发旧的白衬衫和黑裤子，都遮掩不住来人那一身威风凛凛的气质。

    那双红眼睛看了过来，里面像是燃着地狱的火焰。

    “魔王！”

    尖叫响起。而坐在沸腾的尖叫声里的阿塔利亚，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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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利德笑了。他说：

    “行了，我不气了。阿塔利亚，走吧。”

    非常神奇地，当格利德说话时，所有的客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格利德的声音就在酒馆中回荡着。

    “什么？”直到被黄油悄悄戳了一下，阿塔利亚这才如梦初醒，“去干嘛？”

    格利德很干脆也很自然地说：

    “当然是zuoai啊。”

    除阿塔利亚外的所有人说：

    “啊——”

    格利德说：“瞎叫什么！”

    所有人一下又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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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利德朝着阿塔利亚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走走走，别浪费时间了。你自己当时说的，三百万赏金把我换过来，就是因为你想和我zuoai。直到做到你满足了你才会放我走。你昨天还说，你明明就是个色鬼。这都是你亲口说的，可不能不认啊？”

    酒馆里的空气凝结住。阿塔利亚坐在那，手里还抓着半杯特级麦芽啤酒。那双翠绿的眼睛睁得很大，倒映出越来越近的格利德。

    “喂，喂！”格利德伸手在阿塔利亚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色鬼勇者？”

    “吭儿。”

    这一声不是阿塔利亚发出来的。这是娜米晕倒的声音。阿塔利亚依旧一言不发，看着格利德，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似的。

    格利德露出了见到自由的微笑。

    这招又如何？他算是让阿塔利亚名声扫地了，那阿塔利亚总该把他扫地出门了吧？

    而阿塔利亚却没有马上露出暴怒的表情。他转过身，扫视着那三波人的神色。那些人的表情各有不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现在正因为事情偏离了自己的想象而羞耻、愤怒、抓狂。

    阿塔利亚终于张开嘴——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拍手、跺脚，甚至站起来跳了好几下。

    “格利德，格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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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塔利亚托起格利德的下巴狠狠地吻了恶魔一下。

    “等等，阿塔利亚？”格利德说，“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把你气疯了？”

    “我是要疯了！高兴得发疯！”阿塔利亚又在格利德的脸上很响地亲了一下，紧接着又拍了一下恶魔的屁股，“走吧，我们回家去！我确实迫不及待地要看你在床上高潮的那张色情的脸了！走吧，我的床伴。这三百万是我花过的最值得的一笔钱。”

    “喂、喂！阿塔利亚！你真的不生气吗……”

    恬不知耻的勇者牵着魔王走远了。

    而剩下的人们在一锅炖酒馆呆了很久。

    在一片泪水与哀嚎中，黄油笑着说：

    “毋庸置疑，事实的真相并不属于这三种说法的任何一种，而是第四个结论——这位勇者是个被色欲冲昏头脑的家伙。谁压了这一派？喔，不好意思，应该是只有我。那就不好意思啦。”

    金灿灿的小山一样的赌金在桌上发着光，忽闪忽闪，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