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环台 (第1/1页)

    「睡得还习惯吗？」

    白墨起的b程子晴还要早，穿着程子晴之前送他围裙，手上端着刚做好的早餐，桌上放着装有牛N的玻璃杯。白sE陶瓷盘里的培根与煎蛋没有烤焦，连面包的颜sE都是非常完美的金sE。

    「你厨艺进步的真好。」

    程子晴笑了笑，坐上椅子拿起面包咬一口，「面包也是自己做的？」

    「对，还合你口味吗？」

    「嗯，很好吃。」

    看着程子晴安静的吃着早餐，白墨从她醒来观察到现在，她变得b以前更安静，好像一不注意就会消失的透明感，心事重重的样子令他有些着急。

    「今天我先带你去认识公司环境。」

    「我能直接上班吗？」

    程子晴拒绝了与白墨一同上班的请求，连到公司也是独自去面试与了解，就算到新工作地点她也很快就进入状况，与平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子晴，不要太勉强喔。」

    同事们对於程子晴的上手状况感到惊讶，又想到上面有提醒他们新来的刚出医院没多久，不过找不到劝她放松点的切入点，那一整天工作都很顺利。

    她曾想过自己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人。

    接下来的许多日子，程子晴找回大半的习惯，不管是处理食材还是料理的熟练度，但是除了三餐的时间，白墨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她有意在避开他。

    白墨怕不小心就把她吓跑，跟着变得很安静，但是公司的人却不这麽认为，不管是开会还是视察全都是高压气氛，

    「所以说总裁这状况还要持续多久啊？」

    办公室里刚开完会的气氛宛如战败国，混乱的桌面像是尚未收拾的战场，众人一个个坐在椅子上充满绝望，还有人面对墙壁啜泣着，「呜呜呜……阎王，他就是阎王……」

    才过完年终没多久，就得准备年假的事情，工作多就算了，Y晴不定的上司才是最可怕的。

    「我猜总裁十成是谈恋Ai了。」

    一听到有人开启话题，所有人又围了过来，「总裁的身T看起来就这麽健康，还记得总裁这一年虽然忙到见不到人，但至少气氛还是好的，怎麽会突然变差呢？」

    「不会是被拒绝了吧？」Ａ同事m0了m0自己的下巴。

    「不可能吧，总裁除了个Xb较不温柔，工作效率和外表、身材都是顶顶的。」

    「我懂我懂，有不少nV人就是为了当总裁的秘书才来我们公司，结果听到总裁秘书只收男X，没多久就被辞退了。」

    程子晴还没有听到任何关於总裁的八卦，光是在投入工作上就令她有些疲惫，她又回到那为什麽而如此努力的自己了，就算她知道欣灿与白墨都是真正的关心她，她也提不起劲。

    她的忧郁症又复发了。

    毫无预兆的，连为什麽发生的原因都不清楚，连问题的点都不知道的病最难解，所以她不在去看医生，就是因为她「什麽都不知道」。

    有人会相信没有缘由──或许有，但不知道是什麽的忧郁症吗？

    还有越清楚知道有人努力的支撑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对医生这麽说过，「忧郁症就是沼泽，不需要理由就会不断下沉，就算挣扎上岸，那恐惧与无助感还是会存留着，直到Si亡。」

    讲完那句话，那位医生辞职了，她也不再去那一间医院。

    「你喜欢画画吗？」

    早餐时间，白墨率先打破了平衡，让程子晴的手指缩紧，「不讨厌……」

    「你的位置被人走後门给顶了，如果你喜欢现在的工作我就替你挡下来，如果你不喜欢，就放个长假，去旅游还是做想做的事情都可以。」

    白墨的话让程子情无法理解，「为什麽？」

    「你是问为什麽对你这麽好的话──没理由。其实呢，我想过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可以把你软禁在这里，但我没有，因为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让你痛苦。」

    「你现在需要一个人陪，就算最後你好起来不想待在这里或是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我都会心甘情愿的离开，默默的守护你，当你最要好的朋友。」

    「我已经三十岁了，都要变中年人的大人，能G0u通的。」

    白墨一停下，餐桌上又恢复寂静。程子晴突然觉得很想哭，眼泪无法控制的涌出，她都知道的啊，她的爸爸默默的支撑着她，因为了解她所以害怕多於的行动让她变得更糟糕。

    爸爸又多了几根白发的样子她还记得，也记得会偷偷在自己书包塞钱的──她的爸爸。

    「我想去环台，机车环台。」

    程子晴用手擦掉脸颊的泪水，「我的确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自己处理好事情，钱的部份让我自己出吧。」

    「嗯，别太勉强自己，需要帮忙一定跟我说。」

    白墨伸手m0了m0她的头，和小时候一样，默默的保护、安慰着她。

    早餐後，白墨去上班，而程子晴回房间开始整理关於机车环台的事前准备，住宿、路线、想去的地方，还有机车得先去事前检查，把能换的零件都换一换，还顺便换了b较软的坐垫。

    从台北的出发的话──她想从西部往下绕，最後一天在花莲睡一觉後悠闲的回台北，这趟旅程长达十二天，她没有理由要让自己太累。

    「总有天晴时：路线跟时间已经大概排好了，我发过去给你。」

    白墨在开会时偷偷的滑开手机，瞄了一眼後没有多回什麽，正在报告公司近况的员工就算看见自家老板开会分心也不敢说什麽。

    他回到家里还是和平时一样，吃饭与工作，没有开口与程子晴提环台的事情。直到她出发的那一个早晨。

    「都准备好了？」

    堆在客厅的包都是软式的，能更好的固定在机车後新安装的置物架上，连机车两旁都有两个大包，她带了不少长袖衣物，开春的气温还是有些冷。

    「嗯，你出门後我才会出门。」

    「祝你一路顺风。」

    「嗯。」

    程子晴目送白墨离开，什麽拥抱还是接触都没有，在门阖上的最後一刻，她才说出那句话，「我会拍照片给你的。」

    白墨听到了，没有勇气去推开门告诉她会期待，他站在门口几分钟，还是安静的去上班。

    将包裹全弄到她的一二五Ai车上，第一天的行程她打算直接越过新北，沿着海线直奔桃园机场，她想优闲的坐在附近的咖啡厅看飞机起降。

    最初她对於环台的感觉没有太强烈，直到路牌显示「距离桃园还有五公里」，才意识到她真的踏上了环台之旅。

    飞机的起飞画面非常震撼，程子晴也和自己预定的计画一样，第一天什麽都没做就在这喝咖啡吃蛋糕半天，然後去好奇的店吃咖哩，结果辣到吃一半就放弃了，在店里还不小心被辣哭。

    「那麽辣，怎麽可能吃得完啊。」

    她将身T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本来就不吃辣还想尝试吃辣，不过脑子被辣醒了不少算是收获──程子晴将拍的飞机照片与那盘有些红的咖哩都传给了白墨，没有任何一句话，单纯的照片。

    白墨也没有回应，而是拍了今天自己的午餐与晚餐，都是他自己做的家常料理。

    她笑了，白墨真的很懂她，完全展现出三十岁有的成熟，不将那些情绪带给其他人，是她所追求不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