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岭之花谈恋爱的种种好处_失控后的依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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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后的依恋 (第1/1页)

    刚降下去的火重新升腾起来,才泄出不久的阳具又有挺立的势头。

    可房间的时钟转到了凌晨两点的位置,时间不早了,早上潭州还要赶车。点到为止。

    他掀开潭州遮挡着的那只手,看他还处于高潮余韵的潮红的脸,纤长的睫毛垂落,唇口不自觉地微张,世界上最欲也最让人难以自拔的无非就是高潮后的潭州了。

    “舒服了吗?”高卓揉着他泛红的脸颊问道。

    他很喜欢潭州失控的样子,因为这些都是他给予的,更何况失控后的依恋也格外珍贵。

    比如现在,潭州没回他的话,而是侧躺着蜷缩近他,沙哑着声音说:“想洗澡。”

    于是高卓连带着被他们弄脏的床单一起,将人打包到了浴室,折腾到了近三点才带着水汽回到床上,高卓把人抱去床上后,自己才又洗澡,二十分钟后,他赤裸着上身出来,水珠划过线条流畅的身躯,他边擦被蒸得带了水汽的头发,边拿起手机定了个早上的闹钟。

    潭州枕着枕头看起来睡得很香,他小心关掉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刚躺下,一个温热香软的身躯就贴了过来,最后在他肩窝找了一个熟悉的舒适的位置,贴了上去。

    高卓笼着他整个后背,将他抱进自己怀里,手自然而然地伸进衣服下摆,贴上细腻的肌肤和突起的肩胛骨,顺着脊椎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潭州蜷在他怀里,呼吸声均匀。

    高卓下巴抵着他的发梢,轻柔地问:“我哄你做这些事,会不愿意吗?”

    明明关系都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但就是因为知道潭州有多信任自己,到了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步,他才会在有时候想,自己有没有诱导的嫌疑,过于珍视的东西落入手中时总会有种不确定的惶惑,他也难免落入俗套的爱情陷阱。

    潭州呼吸声平和,就在高卓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说道:“你抱紧一下。”

    高卓笑着把他搂紧,半压着拢着他,把他圈进自己怀里。

    接着潭州突然发力,一瞬间挣脱了他的怀抱,位置上下颠倒。

    高卓猝不及防被按在了床上,潭州直接骑在了他的腰上。

    动作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仰躺着看着上面的人。

    月光照进来,可以看到稍长的黑发垂落贴着神色恬静的脸,他手压在高卓胸膛上,看着他那因为突然的动作而茫然的脸,平静地说道:“我不愿意,没人能强迫我。”

    说完他又俯下去亲了亲高卓的唇角,湿漉漉的舌尖也从旁边勾过,然后又靠在高卓身侧,老实地蜷缩近他怀里,像是一下从强势的人类又变回了温顺的小猫,有种漫不经心的致命天真,徒留下受到甜蜜冲击,心跳无法平复的人类,独自睡去。

    第二天久违的出了大太阳,早上八点就要在校门口集合,坐大巴去临省。

    邓庚本来说来送的,但是,他根本起不来!努力挣扎过了,爬到客厅又睡倒在沙发上了。

    只能高卓来送,他把潭州送上车后环视了一圈,发现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不少潭州竞赛班的同学,翟娅、苗心远和刘文也在。

    翟娅看见潭州和高卓,腼腆地跟他们打招呼,还塞了一袋话梅给潭州,说晕车可以吃这个。

    苗心远则让潭州跟他一起坐。

    潭州摆摆手,指了指田洋,他跟田洋一起,因为田洋晕车,到时候睡一半吐出来都不知道。

    苗心远点点头。

    刘文看过去的时候,高卓正在给潭州裹围巾,嘴里还嘱咐安排着潭州下车后的行程,他让潭州跟着大部队去酒店,放好行李去吃饭跟着同学一起,不要单独出去,吃完饭后回酒店等他,那时候他和邓庚差不多就到了,田洋是不指望了,大概率到酒店就睡了。他每次要和潭州分开的时候话就会变得特别密,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好在潭州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说什么都点头就是了。

    高卓接着从口袋摸出个晕车贴给潭州仔细贴上,他一只手轻捏着潭州的耳朵,细细贴在耳根的位置,贴好后满意地笑笑,捏了捏潭州的脖子让他赶紧去座位上坐好。

    他们之间的气氛是长久以来形成的自然的亲昵,让人觉得又越界又奇怪的正常,好像他们不这样相处才是奇怪的事,让人无法插足。

    刘文再为迟钝此时都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这让他头一次产生还没比就失败的挫败感。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下了车后田洋抱着垃圾桶吐了个天昏地暗,潭州拿着抽纸和水站旁边等他吐完。

    “可以了,谢谢......”田洋喝了口水,有气无力地说,他开始后悔参加这个破比赛了,那封闭式的大巴气味难闻的很,他本来嗅觉就灵敏,被关在里面每分每秒都难以忍受。

    等去到了酒店,老师了解学生的心情,说就不统一安排吃饭的地方,让他们自个去周边找点吃的,不让跑太远,两个小时后回来签到。

    田洋果然选择不出去而是直接躺下了,潭州和苗心远出去吃,回来顺便给他带了饭。

    为了不打扰田洋休息,潭州选择出房间逛逛,他还记得高卓的叮嘱,也没有乱跑,就去酒店的娱乐厅坐了会,厅里有人在打桌球,总跑过去让潭州来一把,他拒绝了几次,还有人推脱着上前。外面不比学校,学校里的人矜持内敛,喜欢谁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但已经出社会的人不同,遇到这样长相的Omega,都想着怎么把握住。

    烟味混合着目的性强的Alpha体味,让潭州感到心烦,只坐了一会,就去了卫生间,打算洗洗手就回房间等高卓。

    他随手推门,门背抵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动物叫声。

    潭州停了下来,拉开一看,一只兔子躲在角落。

    这里怎么会有兔子?

    雪白的宠物兔,看见有人,跳过来扒他的裤脚,往前拽。

    潭州看了眼洗手池,渴了?

    他从后面托起兔子,放在洗手池边,然后开了一点水龙头,放出细细的水流,兔子果然伸出舌头开始舔水喝。

    潭州就站在旁边等它喝完,喝完后又抱起来,打算去前台问问。

    那兔子很亲人,一直在舔他的手指,湿漉漉的又痒,因为低头的缘故,刚踏出去时,差点撞到进来的人。

    “对不起。”潭州说,他抬起头,然后顿住了。

    进来的人穿了一件某中学的队服,这衣服他见过,就在今早。

    此时衣服的袖口挽到了小臂的位置,暴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错落的疤痕,层层叠叠,但这些都不潭州愣住的原因,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张此时面无表情的脸,那双湛黑的眼睛回视潭州。

    “原来在这里。”那人说,他看着潭州,突然缓缓笑起来,瞳孔又深又黑,是最存粹的黑色。

    “这是我的兔子。”他说这句话时没有看潭州怀里的兔子一眼,而是看着潭州,但话里又不是催促归还的意思,反倒像是一种陈述和宣誓主权,告诉别人这是我的东西。

    潭州:“它跑进厕所了,我正想去前台问问。”

    既然失主找过来了,他说完便把怀里还在舔他手的兔子递给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没有接,而是先脱下了外套,然后让他把兔子放在外套上,像个网罩一样网住后提在手上,衣服包裹得很严实,兔子不安地在里面动来动去,怎么也钻不出一个口子,它开始发出尖尖的叫声,很刺耳,有点像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潭州皱起了眉头,死死捂住耳朵,恶心的感觉上涌,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些陌生的片段:黑板、眼睛、指路标和一条小路。

    等他要提醒那人别包太严实时,人已经不见了,连带消失的还有刚才浮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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