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四十五回 相字卦清算风流账 探秦楼暗窥绝s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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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回 相字卦清算风流账 探秦楼暗窥绝s姿 (第1/6页)

    词云:一缘一会一心妖。非雾非花非梦娇。还过榭台付一笑。笑今朝。相恨相思相梦巧。

    话社有人嫉恨萧绿濡才情,又不知怎地得悉其真身,竟趁主人贾霭不在,於梦觉园中大闹一场,设下诡计,要使萧绿濡身败名裂。也不知社中有多少人参与谋划,有人面露阴险、有人大惊失色,难辨真假,而羲容自身难保,谢青士亦势单力薄,两人紧紧护住萧绿濡,一时无路可退。纵有夏榟邯与青衣及时赶到,此番闹剧已至极其难堪地步,加之陆稔斋尚在园中,夏榟邯情急无法,惟有先行送走萧绿濡几人。但他并非主人,不便明言训斥?社诸位,只能以对主人贾霭不敬为由,说上几句道理,耗过了有半个时辰,料想萧绿濡等人已经走远,才行逐客。

    青衣尚不能走,待送得几人出门,嘱托老洪近路回楼,不可耽搁,说完便折回园中寻陆稔斋去。夏榟邯先将自家马车借与萧绿濡,待三人更衣毕,羲容与萧绿濡各自上车,谢青士则上了马。羲容惊魂未定,却更担心萧绿濡,频频窥向前方马车,不知她心绪如何。

    回想种种,越觉可怖。段凌樨那帮子小人,想来早已察觉端倪,说不定年初起京中闲话,就是他们传出来的,先放流言,伺机而动,就等揭露萧绿濡之日。又想段凌樨是丹景楼熟人,不止青衣,就连瑜之、元之,都曾迎他入幕,今日却见得他那副嘴脸,当真是令人作呕!还有那任莫知,社中要数他与萧绿濡交情最好,方才出事,却连人影不见,不知是否段凌樨同党。

    此番无耻叛卖,就怕日後还会连累萧绿濡,待得入城,老洪本要与前车分道扬镳,羲容却托他绕道跟上。到了萧府才匆匆下车。那边谢青士已在车前下马,长叹道:「松笙且回罢,我送表妹进去就是,若教伯父、伯母见到了你,反倒不好说话。」羲容欲相扶而不敢,只能看萧绿濡款款下车,身上仍是男装,不过换身净色长袍罢了。

    萧绿濡脸色不好,眼角泛红,猜是气愤交加,悄悄在车上哭过,上前拉住羲容衣袖,又瞥了眼府门,怏怏放手,只低声问道:「你可还好?方才有伤着你麽?」羲容摇首道:「莫担心我,我只是要看你到家,才能放心。」

    谢青士亦忧心不已,劝道:「有甚麽事,日後找机会再与松笙说明,湛柏,此时不好流连。」萧绿濡一叹,苦笑吟道:「女子弄文诚可罪,那堪咏月更吟风。」羲容闻之悲从中来,忍住痛心,柔声与她道别,目送她与谢青士走入门後,才回丹景楼去。

    不出所料,果然接连几日,京中闲话满天乱飞,都说那京城才子萧绿濡不知廉耻,本是女子之身,终日流连烟花之地,还与相公纠缠不清,一时骂声遍城,极是难听。那日羲容回到楼里,青衣也已到了,香娘听闻前因後果,惟是无奈长叹,只道可惜孙潇雁不在,否则还能帮萧绿濡说几句话。原来孙潇雁从头就知实情,与萧绿濡成了知交密友,同羲容一样,由始至终保守秘密,直至中秋那夜,羲容求香娘帮忙演戏,香娘方才知晓。又因孙潇雁之事曾惹风波,好不容易风头过去,萧绿濡难得出一趟门,怎料再三惹上是非,只能又在府上待着,整日闭门不出。

    提起孙潇雁,不禁想起,最後见她那时,曾听她说东墙鸨母与苏沉商有联系,香娘便怕苏沉商北行,对她亦有害无利,遂书信一封,着檀风找人送去天津城,问问孙潇雁近况。转眼就到三月初三,未到黄昏,巷口已热闹非凡,连马大汉铺子都早早教人吃空了茶果,日落时分就收摊打烊。隔壁糕饼店、酥果铺,一一如此。

    楼前龟公大放鞭炮,噼里啪啦一顿,才在叫好声中,重新挂上新匾额,仍是「挽香楼」仨字。凡有过客,尽皆被挽香楼吸引去了,个个庆贺开张大吉,哪里有人还往巷子里走?

    香娘早有预料,仍命久宣布置开张,哪怕一个客人不来,也要开门,却果真无人光顾。後半夜久宣按捺不住,回到西楼,直上明先房里朝巷口看去,隐约能见那头灯火通明,至三更未歇。羲容同在,与明先坐於桌边谈话,久宣回身才见到他,忙憨笑道声「失礼」,却见羲容近日担忧萧绿濡,人已消瘦几分,面容也觉憔悴。

    翌日夜里仍是冷冷清清,独有两位客人到来,一个中年人点了子素,另一个更年长些,则是找珅璘来的。久宣又打发双子悄悄过去探看,两人偷偷摸摸在巷口探头,也不好轻易现身,听了半晌回去禀报,只道所奏曲调京师少有,婉转娇媚,一听就知是江南水乡小曲。久宣又问是男是女,招弟则道,都是女子在唱。

    如是数日,世人贪新,生意都教挽香楼揽去了,丹景楼每夜宾客屈指可数,怎一个「惨淡」了得?纵是不怕吃几日亏,香娘仍命小厮减了诸倌伙食,趁此机会教众人明白,若无生意,都是个怎般光景,免得平日安逸过了,便居安不思危。尔今诸倌除非夜里有客,不然翌日,皆只得早晨一碗清粥、两枚素角儿,久宣虽不接客,却也被她一视同仁,多得招弟、开弟时不时偷些果子回来解馋,也分与西楼众人。而子素几乎夜夜有客,白日又吃得少,都拿去磬院分了,两位师傅知而不言,由着他们去也。

    又过三四日,挽香楼依旧宾客如流络绎不绝,越发火红起来,香娘看着账簿心烦,与檀风跑到帘儿衚衕去了。临行嘱咐久宣张罗丘梧之事,又问缃尹那新倌儿如何,缃尹道他还算听话,只抽了他两顿,已老实了,再打上个两三日,差不多能着手教些本事。

    久宣按下恻隐之心默然听着,要知清倌入楼,谁也跑不掉那顿毒打,便是从了,也要打熄全身志气方能罢休。尤是裴泠那般读过书的,更要多挨几日折磨。待送得香娘出门,久宣在後门处发呆,想着近日诸多事情,信手拿过门边笤帚,踏出去清扫下门前春日残花,却见有顶轿子慢悠悠晃进巷中,定睛一看,轿边随行乃是钱公公,当下惊喜过望,抬头看看天色,便丢下笤帚迎上前去,果然是越王来了。

    今日阴云漫天,看似要雨,久宣请了钱公公与轿夫入门,让众人在北院亭中歇息,却见随从拿着两个食盒,问是甚麽。越王则指了指钱公公道:「本王听他说起,明时坊里出了个新妓院,可教你们要揭不开锅了。」久宣笑道:「那倒不至於,只是乾娘不许我等当蛀米大虫罢了。」越王自是知道,不过打趣两句,带得也是些糕点荤食,权当拿来加餐,添些味道。

    久宣找来双子,教他俩带去分给倌人们,便同越王回到西楼,才进房门,便忍不住搂搂抱抱亲亲蹭蹭。越王坐在凳上,久宣坐他腿上,浑然忘我亲着嘴儿,许久才舍得分开,久宣咬了咬他唇,问道:「王妃可好?小王爷可好?」越王笑道:「不能是个小郡主麽?」久宣道:「最好是小王爷小郡主一起来了。」越王打趣道:「宛儿身子骨弱,可禁不住一对双胎。不如她生一个,你给本王再生一个。」久宣一眼横去,又作势张嘴要来咬人。

    越王笑着白了眼,避开他那「嗷呜」一口,才道:「一切皆安。宛儿受太皇太后宣召,要她进宫住上几日。我中午才送她去得,在太皇太后宫中用过膳,才出宫看你来了。」

    久宣没好气道:「王爷明知我饿,还吃饱喝足才来。」越王道:「小妖精休嗔,我带你出去吃。」久宣欣喜不已,转眼又苦笑道:「可是今日答应了云卿,下午要到他府上去。」越王挑眉,狐疑问道:「去做甚?」久宣答道:「云卿有位好友唤梓甜,是他有事找我。」越王犹问道:「他要找你,他怎不来?反倒要你过去?」久宣听他似有几分吃味,心下暗笑,遂仔细与他说了,原来还是因为丘梧。

    话说丘梧梳拢在即,香娘也已准了,那夜暗定就要给梓甜,只是梓甜过去不近男风,从前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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