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四十五回 相字卦清算风流账 探秦楼暗窥绝s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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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回 相字卦清算风流账 探秦楼暗窥绝s姿 (第3/6页)

了回去,吓得团香险些也撞上人来。梓甜愣住半晌,暗自想道:「乖乖,此又算甚麽三晋伐宋大场面?」反应过来,该要拜见越王爷,却先见越王悄然摆了摆手,不要人多行礼,紫云亦识相,赶忙唤道:「梓甜,你又嚷嚷甚麽?这位三爷、这位魏副使,你都是见过的。」梓甜当下会意,深作一揖道:「原来是三爷呐!好久不见,差点认不出来。」罢了又朝魏子藐一揖。

    五个人各怀鬼胎,站在院里大眼瞪小眼,独是紫云满额冷汗,恨不得一头撞倒自家影壁前,轻咳两声,稳住心神说道:「今儿真是巧得很,天阴湿冷,还请到屋里去。兰生、萩生,速去沏茶,将那上好雁山茶拿出来罢。」久宣却看向梓甜,问道:「夏公子不是要带酒来?还沏茶做甚麽?」紫云忙道:「要得、要得。」忽又瞧见梓甜手里攥着张纸,便问是甚。

    梓甜没好气翻个白眼,跟在四人後面走入中堂,甩甩手里那纸道:「说来我就有气,方才路过个算命摊子,那老先生叫住我去,我寻思路过有缘,就写了个字与他相相。哼,都说得甚麽鬼话!」

    越王在此,紫云不敢上座会客,侧首瞟了瞟他,见他朝主人位使个眼色,才好坐下。其余四人分坐两侧,只听越王道:「阴阳先生行走江湖,大抵以一道巧舌谋利,不可尽信也。」紫云也颔首道:「三爷说得不错,不过,那厮究竟说了甚麽,教你如此火大?」

    梓甜将纸展开,原来是个「宓」字,答道:「那厮说,宓者本安,但其下从心,此心遭一道长带所破,本是不祥,然其上又有官盖,所意乃指:劈心加官,先凶後吉,他朝定有福运。我最讨厌读书,本就无意当官,这都、这都解得甚麽狗屁!」紫云扬声大笑,说道:「确实牵强,料应是个江湖骗子,他可有说甚麽化解大法?」梓甜一把将那纸撕个细碎,悻悻回道:「我才不听他瞎扯,扔几个钱就走了。云卿,你也会解字,你来解一个试试。」

    魏子藐讶异看去,不禁问道:「李侍郎才华横溢,竟还会解字?」久宣附和道:「诶呀李侍郎,你还有此异能呐?」就连越王也参一脚,忍笑问道:「是呐李、侍、郎,我们怎个个都不晓得?」

    那仨一人一句,听得紫云恨不得当场先上去踢飞梓甜,再就地挖个地洞,钻到里面躲上一躲。想了一想,摆摆手道:「一字岂能多解?梓甜不爱听,当他狗屁不通就是。」越王却不饶人,道:「好办,夏公子再书一字,让李侍郎来解就是。」梓甜连道「可行」,便朝门外招呼小厮,着人拿笔墨来。

    不久萩生奉茶,芩生亦奉木盘来,还识趣多拿了几张纸笺,先送到梓甜面前,梓甜提笔细思,久久不落笔,紫云拿起茶碗吹凉,抬眼见了便道:「相字落笔切莫犹豫,想到甚麽、就写甚麽,梓甜,随便写个字就是。」

    几人都在等着看好戏,越王低眉饮茶,久宣托腮在看梓甜,魏子藐亦捧起茶碗,悄悄打量着越王,独是紫云如坐针毡,还要强作淡定,只能假装漫不经心左顾右盼。转眼梓甜写好一字,托芩生呈上,紫云看去,乃是工工整整一个「遮」字,当下「嘶」地倒吸了口气,霎时四人皆紧张起来,尤是梓甜,着急问他解说。

    紫云放下茶碗,稍加思索,才道:「遮从辵,乃行走之意,而庶者人也,此字单解,权且指人出行。不过……」梓甜追问道:「不过甚麽?云卿快快讲来。」紫云将纸笺展与众人,指着字底续道:「梓甜末笔长捺有异,走势先深後扬,致使左右两头平衡,似一船型。而四点为火,且庶亦煮本字也,乃有火燃之意。再者,庶虽五行属金,遮却属火,怎说也是绕不开的了。须知渡水之船最忌有火,此乃大不吉利,若真要论甚麽吉凶卦卜,想来是指,梓甜近日不宜远行。」

    梓甜听得目瞪口呆,当下拍案赞道:「还是云卿厉害!前日我爹还真要我出门来着,说我既不修文,便随大哥走走生意去,是我死活不肯,才没去成。看来,好在我没去哩!」

    久宣听着有趣,便道也要紫云相个字耍耍,紫云省得受他作弄,忙道:「不相、不相,你相个屁!」却听越王稍作沉吟,倏尔挑眉睨来,登时怂了,只好扬扬手教芩生拿笔墨去。久宣不过一时兴起,不知写甚麽好,忽地想起裴泠那清倌人,便写一个「粤」字。

    芩生呈到主人面前,紫云便笑了,反问道:「你一个大老板,怎写此字?」久宣尚不自知,问他是何说法,紫云道:「粤字从亏,亏也;上又从寀,音同财也。财亏财亏,蓝老板,你是要亏大咯。」

    久宣好财,自是听不得此话,当下眉也竖起,想要反驳,却一时不知言语,半晌才辩道:「不对,亏者两横,粤字下面分明是个丂!你个神棍胡说八道,你才财亏!」

    此言逗得越王拍案大笑,连梓甜与魏子藐亦忍俊不禁,却见紫云泰然自若,悠悠晃着脑袋,仔细打量那张「粤」字。正好团香温好了酒,由兰生送来,紫云待他为众人斟满,举杯敬了客人,才徐徐说道:「我刚说了,此字上半从寀,大口底下两角本不相连,若按正写,不就是两横麽?」久宣不服,手指重重敲在案上,「哼」了声道:「放屁!此乃诡辩。」紫云丝毫不急,又道:「蓝老板有所不知,亏也好、丂也罢,你可是逃不掉了。」久宣越听越气,鼓了鼓脸不要搭理,倒是越王按捺不住好奇,问道:「此话又有何解?」

    紫云招手唤来芩生,提笔写下那亏、丂二字,指着解道:「古今用字不一,周时尤甚,即使《尔雅》一书亦有载,几多古字相通之事。而于、丂、亏三字音义皆近,古时未必时时分用,故古亏、丂也,以丂为亏。唉,蓝老板,当亏则亏罢。」久宣听他一通道理,更是气结,抱臂别过头去。

    越王抚其臂安慰,苦笑道:「云卿不愧是礼部侍郎,要说古书,谁也不及他读得多。」魏子藐亦道:「李侍郎博览群书、晓古通今,礼部侍郎一位当之无愧。」紫云反将一军嘚嘚瑟瑟,拿起酒杯,朝魏子藐笑笑,又自顾道:「且此字墙内有米,怕要招贼咯。」说得久宣那叫无名火起,财亏都算了,还要有贼?当下就要过去拧他,吓得紫云手一抖,酒都洒了。好在越王在两人之间,连忙拦住了人道:「不必尽信、不必尽信。」才教久宣坐回椅上。

    对面梓甜看得不亦乐乎,趁机劝道:「欸,反正我与蓝老板都已相过,三爷与魏公子也相一回罢。」紫云狠狠剜他一眼,却也晚了,越王已招来芩生道:「也好,且看云卿能说出个甚麽来。」说罢提笔,信手写个「凙」字。

    紫云接过,看那纸上隶体端庄雄厚,却是眉头一紧,魏子藐便问道:「云卿,可又有何不妥?」才一出口,又觉逾越,忙换作一声「李侍郎」。久宣看在眼里,假作不察,白了紫云一眼说道:「我看李侍郎今儿呐,是那甚麽嘴里长不出那甚麽牙,三爷,别教他解了。」越王则笑笑道:「李侍郎但说无妨。」

    紫云轻吁一口气,道:「那我随意说说,三爷随意听听,权当戏言,切莫较真。若三爷写个泽字,一切尚有转机,偏偏所书乃是两点之凙,则不大好。」越王饶有意味看去,梓甜都忍不住抢着问道:「不就差一点麽?三点为水、两点为冰,不也差不多麽?」紫云板起脸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要不你解则个?」梓甜连忙赔笑,做了请势,紫云才道:「凙乃纯阴之字,要知字若全阴,易惹是非,三爷恐要多加谨慎才是。」越王诧道:「何谓全阴?」紫云答道:「三爷写得隶书,两点似横。再拆右边,上有四,中隐六,六中藏八,下有十。二、四、六、八、十皆双数也,而双数属阴,此字竟还凑齐了五个双数。另外,凙字从冰,冰从水,水亦阴也。而《韩诗》有云,冰者,乃阴气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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