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蓝老板情心愁又喜 探花郎傲骨有还无 (第5/5页)

中不日传开，连那吴通政亦已来过一遭，就知赵端早晚要来。子素伤好之後，除了话语更少，好似与从前无甚不同，仿佛那日凄惨从未发生，然久宣难忘伍大夫一番魂疾魄病之言，总怕是子素憋在心底，实不放心，又觉无能为力。

    久宣想了一想，问道：「点得酒食不曾？」招弟颔首道：「要了壶酒，绿哥儿正去盛哩。」久宣沉吟，见客人尚不多，自顾找绿哥儿去，拿过酒盘，亲自送回西楼。到得子素处叩门，果真听得赵端说话，久宣进门，独是赵端正襟坐於桌後，屋里灯火黯淡，不见子素，便「噫」了一声问道：「赵大人，子素何在？」

    只见赵端莞尔，伸手往身前一抓，就听桌後几声闷哼，再往上一扯，方见子素被他捉住头发，提起半个身子来，原是他跪坐在地，遭桌子挡住了人。

    子素嘴唇发红，犹自喘息，身上只着里衣，未束头发，软软垂在一侧颈边，看似方自眠起。赵端朝他示意则个，就见子素扶桌起身，低垂眼眸，过来接过酒盘，无言又回到桌前，放下酒壶酒盏，又听赵端命道：「斟酒。」久宣还待上前伺候，子素先已提起壶来，为他满上，捧到面前。

    换作从前，莫说教他用嘴，就是让子素斟个酒也难。久宣愣愣立在门後，满心不是滋味，惟有转念想道：「罢也，子素顺着他些，赵不倾便待他好些，总归……并非坏事。」

    想罢上前拿走一只空杯，赔个笑道：「子素近日服药，切不可沾酒。赵大人勿怪，且自饮得高兴就是，莫要灌他酒吃。」赵端谦谦一笑，回道：「蓝老板有所吩咐，我自应承。」待得久宣出去，又转向身旁那人，托腮桌上，看他不言不语低眉坐着，乾一杯酒，哼笑道：「倏忽见你如此听话，我倒不惯了。」

    子素兀自为他斟满，刚放下酒壶，臂上陡地遭人一扯，整个人跪倒地上，又摔入赵端腿间。方才教久宣打断，尚未整衣，只见面前一支长势孽物垂在凳上，龟棱油亮，尚自沾着口涎，赵端大喇喇张腿而坐，看子素不敢抬眼，正欲柔柔挽他面庞，才一抬手，却见子素猛地缩了缩，低低说道：「不要打我，我皆依你。」赵端一怔，托他下颔细细端详，俯身问道：「探花郎高傲一世，怎今儿也晓得怕了？」

    但见子素徐徐抬眼，难辨其情，只哀哀唤道：「不倾，我、我怕痛着紧。」赵端几分错愕，不自笑了一笑，道：「那我温柔待你，你该如何待我？」子素会意，朝前挪去些许，捧起那骇人之物，续作未了之事，抿了抿唇，张嘴含入唇间。然子素不懂伺候，只是衔着，赵端倒不食言，一手挽其脑後，轻轻引他吞吐舔舐，亦不强求深入，不过半支来回，偶尔顶至喉咙之前，便又回退两分。且说赵端多年之慾，就是要这探花郎心甘情愿张一回嘴，此时心底要比胯下几两rou还要爽利，不过多久，快活无边无际，摁着子素脑袋痛快泄得一顿。

    罢了小心退身，子素满嘴精浆，亦不知如何是好，便就那般含着，赵端仰首长吁，再低头望去，着他张嘴看看。子素依言仰首张嘴，惟见唇齿之间花白凝聚，稍不留神，又有一缕漏了，沿嘴角淌落，旋被赵端引指勾住。赵端看他满嘴yin色，笑笑哄道：「赏你的，吃了罢。」子素未有半分抗拒，阖上嘴巴「咕嘟」一声悉数咽下，又见那指沾得白精，递到面前，顺势又凑唇过去，细细与他舔净了手。

    赵端正得意时，见他如此，登时心头猛震，方才那股邪火尚未消尽，春意一吹又生，不管不顾抓着子素臂膀拎起人来，推开面前酒器，将人摁在桌上剥个乾净，便要将之就地正法。然子素怕他硬来，不自有些挣弄，赵端却竟耐心得很，忽然停住手脚，凑近子素耳边轻道：「险些忘了，探花郎怕疼。」

    说罢手环其腰，扛起就走，猛地扔到床上，又见子素双唇乾涩，转身斟来杯水，搂在怀里喂与他饮，方从枕边摸出油膏盒子，附耳命道：「你若不想吃痛，自己涂好教我来cao。」

    子素如今惟命是从，微微颔首，就被赵端扶到床边，背倚栏板坐着。赵端分其双膝，静看好戏，终见子素漠然神色之上，增添几分难堪，却仍听言挖得油膏，闭目不看，往自己股间秘处抹开。不过子素不知用量，抹得太多，赵端含笑望着，上面一张冷脸隐约残余几分傲骨，下面门户大敞油光水亮，销魂幽秘之所，正是娇艳欲滴时，引得赵端口乾舌燥，探指同入，与他双指绞在xue中，更激出上面几声颤颤低喘。赵端再等不及，扯出他那手来放到rou上，凑近又道：「探花郎，领我进门可好？」子素这才睁眼，赵端已到面前，无从逃避，惟有乖顺牵住那物，引之入身。赵端将他双膝抬起，挂於臂上，徐徐欺身，便得偿所愿入那紧致xue眼，缓缓开阖抽送。

    两人一反常态，一个不犟、一个不恶，竟真难得温存，赵端引颈含住他唇，心下微觉奇怪，又无暇多想因由，只顾销魂。然赵端阳物天生异长，入得深时，教子素忆起香球之刑，不禁推搡起来，赵端自不罢休，紧握其腰朝後一退，将子素放平床上，折起双腿就往里顶。子素恍恍惚惚，只觉那物捣进肠子里去，越发慌张失措，却被赵端擒住双腕摁在头顶，无从挣扎，惟是浑身乱颤，双眸哀求一般望去，喃喃唤起他表字「不倾」。赵端停住身形，俯身问道：「怎了？唤我作甚？」子素得以缓息，喘了半天，惘惘而道：「你放过、放过我罢……」赵端低头一啄，笑道：「永、不。」子素一震，反倒平复下来，慢慢抬起手来，柔柔抚过赵端面目，赵端顺势往他掌心亲去，却听身下人道：「那麽、且多赏我几个钱罢。」

    此番轮到赵端一震，呆愣片刻，还道自己错听，但觉那身子火热紧凑，转眼将之抛诸脑後，伏到子素颈边舔弄，腰身亦再一下一下往他xue里沉去。正沉醉时，忽觉舌尖感触有异，抬头借光细看，才见颈边那道新疤，霎时恍然，方知不是子素转性，是他不知怎地又寻死觅活不成，心若死灰罢了。一时气急，却又觉似怒非怒、似惜不惜，然慾念在前，赵端懒理心情，索性拔出阳物来，将子素翻了个身，抱伏其背一顿狠干，约莫百来回合，又将人翻了回来，草草泄子素腹上，权当将那无名憋闷宣泄与他，便自起身穿衣。

    子素失了力气，仰躺床上，无意管赵端来去，而赵端莫名心有不乐，也不想去看他，只取他衣衫拭净阳物，整衣着靴，又自怀中荷包摸出把碎银子，朝後一扔，尽然丢在床上。有两枚打着子素额角，子素不吭声，他也不知，径自扬长而去。子素拾起腹上一枚，业已滚满精浊，信手在臂上抹净，方同其余碎银堆置枕边，坐起身来，痴痴看得出神。

    忽闻窗外一声娇叫，子素倏然回魂，月影落在床上，知是春大王到来。子素起身披衣，踱到窗前，还待与牠放行，却又不想见天上月明。踌躇片刻，不顾狸奴央求呼唤，踱到案後坐下，铺纸研墨，却又心头空空，久未下笔。晚些久宣亲自过来，虽见房中凌乱，却看子素安然，又多问了几句，才好放心。

    久宣走下西楼，叹了口气，还待回主楼招呼小厮收拾，却见文染房门大敞，人则在里头蒙头大睡，只道是吃酒吃醉了。又想起今日那盏香茶，好奇心起，想着去问问香娘，便先往欣馆去。怎料欣馆无人，久宣又寻到师傅房间，独是檀风在此，遂问之。檀风一愕，回问道：「她不在此处，也不在主楼里麽？」久宣道：「我自那头过来不久，未曾见过。」檀风面有忧虑，道：「快、去东院走一遭，看她在否。」久宣不明所以，赶回主楼吩咐小厮，竟真找遍园中各处，皆不见香娘踪影！

    若说香娘有事出门，理应两位师傅是知道的，然缃尹闻讯而来，竟与檀风面面相觑，不知思及何事，脸色双双骇然大变。未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