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连条狗都不如 (第1/1页)

    袁果眯着眼睛看我，像是看出点啥：“哥，你这话不对味啊。嫂子那么漂亮，你咋还一副苦瓜脸？是不是她管你太严？哈哈，妻管严也正常，男人嘛，家里得有个nV人镇着！”

    我苦笑，没接话。妻管严？妈的，我哪儿是妻管严，我他妈是奴隶！可这话我没法跟袁果说。他要是知道我被夏放一家欺负成这样，估计得拎着酒瓶去夏家砸场子。

    “哥，说真的，你这几年过得咋样？看你瘦了不少，JiNg神头也不咋好。”袁果放下酒瓶，语气认真起来，“有啥难处跟兄弟说，别憋着。”

    我心一暖，可嘴上还是y撑：“没啥，就是工作忙，C心事儿多。你别瞎C心，我好着呢。”

    袁果没再追问，估计是看我不想说，端起酒瓶又跟我碰了一下：“行，哥，咱不提那些烦心事儿。今晚就喝酒，聊开心的事儿！”

    我们喝了一瓶又一瓶，聊着小时候在村里打架、偷西瓜的糗事，笑得前仰后合。可我心里却越来越沉重。袁果这几年在部队混得风生水起，变得更y朗、更自信了，而我呢？被夏放一家踩在脚底下，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酒过三巡，我有点晕乎乎的，舌头也大了。袁果突然拍了拍桌子，压低声音说：“哥，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回来不光是探亲，还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我一愣，酒醒了大半：“啥事儿？”

    袁果犹豫了一下，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我在部队认识个战友，他退伍后开了家安保公司，想拉我入伙。我琢磨着，开州市这地方机会多，要不咱俩一块g？凭你的脑子，g啥不行？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家里被嫂子管着吧？”

    我心动了一下，可马上又想到夏放那张冷冰冰的脸，还有她妈那句“你在开州市混不下去”。我苦笑：“果子，谢谢你惦记我。不过我这情况……怕是没那本事。”

    “啥本事不本事的？哥，你以前可是村里最有种的那个！咋现在这么没底气了？”袁果急了，瞪着我说，“是不是嫂子那边给你气受了？妈的，你跟我说实话，她要是欺负你，我去找她算账！”

    “别！”我赶紧摆手，心跳得跟擂鼓似的，“没那回事儿，真的！就是我自己没出息，混得不好，你别瞎想。”

    袁果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行，哥，我不b你。你啥时候想通了，随时找我。咱兄弟俩，总得闯出点名堂来！”

    我点点头，心里却一阵酸楚。闯名堂？妈的，我连离婚的勇气都没有，拿啥闯？

    夜深了，我们喝得差不多了，袁果叫了辆车送我回去。临下车前，他拍了拍我肩膀：“哥，记住了，有啥事儿别扛着，找我。咱兄弟，没啥过不去的坎。”

    我挤出个笑，挥手跟他告别。可一转身，面对着那栋冷冰冰的别墅，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推开门，客厅里黑漆漆的，夏放和她妈估计早就睡了。我轻手轻脚回了房间，怕吵醒她们又挨一顿骂。

    躺在熟悉的地铺上，我脑子里全是袁果的话。他让我看到了点希望，可一想到夏放那张脸，我又觉得自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狗，哪儿都去不了。闭上眼，梦里又是小时候的画面，我妈笑着把J蛋塞我手里，说：“思源，吃吧，趁热。”我哭了，哭得枕头又Sh了一片。

    第二天早上，我跟往常一样，收拾好地铺，骑着破自行车去买菜。生活还是老样子，压根没变。夏放她妈照旧在饭桌上挑三拣四，嫌我买的菜不新鲜，嫌我做的饭太咸。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个哑巴。

    吃完饭，夏放懒洋洋地从楼上下来，穿着件紧身吊带裙，x前那对饱满的nZI晃得我眼晕。她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今天下午陪我去逛街，别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我点点头，心里却一阵烦躁。逛街？妈的，每次陪她逛街都是受罪，提包、刷卡、挨骂，活脱脱一个跟班的。可我不敢说不，怕她又拿离婚威胁我。

    下午，商场里人来人往，夏放一身名牌，踩着高跟鞋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像个佣人。她试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每件都得让我评头论足，可我说啥她都不满意，嫌我没眼光，嫌我土。

    “思源，你看看你那德行，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站我旁边我都嫌丢人。”夏放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低头看看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心里一阵刺痛。可我没吭声，默默把她挑好的衣服拿到收银台刷卡。卡里的钱是她爸给的，我自己兜里连一百块都没有。

    逛完街，夏放心情好了点，坐在咖啡厅里刷手机，我坐在对面大气都不敢喘。她突然抬头，盯着我说：“昨晚你去哪儿了？电话咋关机了？”

    我心一紧，支吾道：“就……跟朋友喝了点酒。”

    “朋友？男的nV的？”夏放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GU审问的味道。

    “男的，部队回来的兄弟。”我赶紧解释，怕她又发飙。

    她哼了一声，没再追问，低头继续玩手机。我松了口气，可心里却更堵得慌。妈的，我连跟兄弟喝酒都得偷偷m0m0，这日子还有啥意思？

    晚上回到家，夏放她妈又开始找茬，嫌我没把地板拖g净，嫌我晚上回来晚。我低头听着，心里却在想袁果说的那句“咱兄弟俩，总得闯出点名堂来”。可我拿啥闯？夏放那句“你在开州市混不下去”像根刺，扎在我心上。

    躺在地铺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夏放那高高在上的眼神，还有袁果那句“别太快缴枪”。妈的，我这辈子，到底还能不能翻身？

    躺在冰冷的地铺上，我脑子像一团乱麻，翻来覆去睡不着。夏放那句“你在开州市混不下去”像把刀子，反复在我心上划拉。袁果的话也在耳边回响：“咱兄弟俩，总得闯出点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