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病人 (第3/3页)

就这么长大了。

    绿茶妈笑眯眯地说：怎么想起问这个？听说有个人一个半月前才公布了恋情，不会有人现在要去挖墙脚吧？早g嘛去了呀。

    这“有个人”是谁真是毫无悬念。小绿茶被亲妈一针见血的灵魂发问狠狠戳中，小绿茶咬咬下唇，可不是吗，早g什么去了呢？

    绿茶妈说：有时候真是不能不信宿命论，我和你爸当年一见钟情，可是直到我都快和别人订婚了，他才开始行动。

    小绿茶问：什么行动。

    绿茶妈言简意赅：你。

    小绿茶闻言感觉自己八核的大脑卡顿了一下，好直接有效的行动，亲爹这行动力确实不是盖的。可惜对她的情况没什么参考意义。

    小绿茶对生父的印象不多，他是一个泡在实验室里的天才，留给亲情的部分很少。而基因里一脉相传的内容，让小绿茶很小的时候就能分辨，父亲主要是对母亲有感情，自己纯属顺带。所以，他的Si亡也没有带给小绿茶太多情绪。

    她之所以问及这个已经成为历史中一粒尘埃的男X，是因为她想知道，他们这样不能够Ai的人，要怎么去Ai一个人。

    从来她想要的都会得到，这一次她也不觉得会有意外，办法总会有的，最多就是花点时间和JiNg力，她最困扰的其实无关外人，是自己，是自己关于得到以后的想象。

    Ai，似乎这个情感化作行为后并不是很高深莫测，可是，之后呢？Ai的结局是什么？

    小绿茶问母亲：那么久了，你还Ai他吗？

    绿茶妈点了点头，说：看过《泰坦尼克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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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绿茶脑子里闪过youjump，ijump的台词和画面，然后诚实地摇摇头，这个电影的归类不是她的菜，她只刷到过片段推送和讲解。

    绿茶妈挑挑眉：可以去看看。我和你爸的故事说起来没那么浪漫，但我很能理解nV主好好地活到老仍然Ai着年轻时就Si去的恋人。因为，我从不觉得Si亡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了。

    小绿茶沉默，真正感觉到了一种宿命感，原来超级加倍的恋Ai脑在基因遗传中有迹可循，原来某种意义上她妈也没那么正常。

    她有些恍惚地复盘与白月光十三年的纠缠，那GU小苍兰的发香从记忆深处溢出将她包围。

    如同溺水者胡乱地挣扎却越陷越深。她以为自己不能够有的Ai，她逃避的，抗争的，遮掩的，都让自己愈发地关注与周围环境区分开来的她。她对白月光的一见钟情，第一眼就联想到亘久不变的Si亡，兴奋将恐惧遮挡了起来，让小绿茶看不明白自己的迟疑原由——

    太过度的Ai，意味着能够为他人付出一切甚至生命，违背了基因求生的本能。

    于是最先感受到的就是伤害，尽管什么都还没发生。

    小绿茶问：妈，你害怕过吗？这样很纯粹又很极端，说不上来的畸形的情感，好像它的存在和生命是相互矛盾的，绝不会有好的结局。

    绿茶妈停下来喝了一口茶，语气幽幽：我试着逃离过，你爸也一样，最后我们谁都没有逃开。如果，我没有和你爸在一起，我大概会有更平静更长远的幸福，我的生活会少很多曲折起伏，但是我没有得到过那样的Ai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理解Ai，所以，是的，我恐惧过，然后做了我的选择，走向了曾经和现在的生活，我不后悔。

    绿茶妈看着小绿茶目光柔和：我不想去在乎太多，什么规矩，什么道德，我就是个溺Ai孩子的母亲，你快乐，她能让你快乐，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要是她伤害了你，你和她不开心，你就离开，mama是你的后盾，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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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绿茶又一次感受到对母亲的亏欠，自己对mama的Ai从没能给出更多的反馈，她只能说：mama，我突然好想抱抱你。

    绿茶妈大气地表示可以先欠着。接下来她们聊到了一个敏感话题：人口失踪。

    这真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话题。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它是无可争议的危险和刑事案件，对于另一部分人而言，它是一门生意。

    在医药实验中，没有b人更好的实验材料。二战期间，日德的医学能飞速发展基本依靠数量庞大的战俘，用他们实验出来的成果促进了医学的进步。

    小绿茶问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绿茶妈说，瘸腿大少最近攒着劲儿往东南亚跑，打听了一转，应该是和阔少碰过头。

    阔少作为白月光家族的旁支，Ga0得基因工程，和zf的合作关系密切。有能力自然更有野心，白月光家的药企是块肥r0U，私下在海外的实验室更是馋人。

    做实验研究的，一缺钱，二缺人，顶掉白月光的位置，这两个问题迎刃而解。人ti实验一向是不能说不好碰的红线，但凡有证据见了光，铁板钉钉的罪责难逃。

    联系到小白花和阔少的交集点，小绿茶立刻反应过来这一重Y谋。

    这并不是很难捋清的线团。

    挂了母亲电话的小绿茶开始思考另一件事，白月光对于她身边这朵小白花到底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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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光并不是脑子不好使的人，说她会sE令智昏到对危险视而不见，感觉也挺离谱的。

    恋Ai脑下线的小绿茶智商重新上线。

    她重新分析小白花的定位——这是一个饵，不单针对白月光。

    那么这个饵，有没有当饵的自觉，又有没有别的想法？

    灵光闪过，小绿茶的思考再次落到那张b白月光更像白月光亲妈的脸上。她忽然意识到，那张脸的目标受众，其实不应该是白月光，而是更往上一辈，领略过白月光亲妈风采的，念念不忘的那些人。

    棋盘上的白sE卒子只差一步就能走到黑sE方的底线，到时候，这颗最小的棋子满足升变规则，能够成为王以外的所有棋子。

    当然是不能让她走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