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教化值 (第1/1页)

    若病患数次违反法律且刑责重大，更对戒护官和教育官多次施暴，针对那样的病患，政府最终会判定他们无法融入社会，届时那些病患的去处将不再是隔离所，而是真正的监狱。

    等同遭判无期徒刑，教化值归零的病患多半会终生监禁在特殊监狱「海尔安德」，如果进了海尔安德监狱还Ga0事，那最惨可能会被直接处Si。

    满分一百，六十分算及格。

    绍翰的教化值始终处在六十初头，再少个几分就会不及格，这让羽雯很担心。

    一般来说，病患若伤害普通老百姓会扣五至十分，视情节轻重而定，而伤害配属戒护官则是扣十五分起跳，杀害配属戒护官则是教化值归零，直接遣送监狱。

    教化值六十分以上，病患犯错会在一般机构的进行隔离，例如费洛斯的隔离所。

    教化值六十分以下，病患再犯错，那就是关进海尔安德。

    羽雯不希望绍翰进到海尔安德，被关进那的病患不再有温柔的教育官辅导，也不会有戒护官陪在身边关心，取而代之的是其他更残暴的病患二十四小时监视。

    「囚禁狮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暴龙来看守铁笼。」，此话乃海尔安德创建者普尼?诺罗恩的名言。

    用病患看守病患正是海尔安德的方针，那里是撒旦看守恶鬼的地狱，在海尔安德，aj病患被S级病患残忍杀害不算新闻，不少危险评等较低的病患被关进去後，就会神奇地「被消失」。

    这也是为何被绍翰抓伤，羽雯未依规定立即通报机构，她知道绍翰没十五分可扣了，要是提报上去，绍翰会被移送海尔安德，而危险评等只有B的他进到那，估计不用半个月就会从世上蒸发，事後也没人会在意。

    绍翰自己也清楚这点，他八成认为羽雯会通报费洛斯，所以当下就夺门逃亡了，也不知道现在人上哪去，唉！

    手机打不通，也不可能寻求国家单位协助，到头来羽雯只能在心中祈祷那头大猫会自己回家，说不定没钱吃饭，过一阵子就会乖乖回家讨饲料了，羽雯只能在心中如此乞求。

    在家空等也不是办法，为了散心，她又约了青梅竹马出来寻求心理谘商，两人约在和上回同样的咖啡厅，一样不起眼的角落沙发座。

    而今天的柯辰彦还是穿着长袖，他见到羽雯第一眼就注意到她右腕裹着纱布。

    「手怎麽了？」辰彦盯着羽雯的手腕。

    「早上急着出门，迷迷糊糊摔下楼梯，公寓墙边好Si不Si有根突出的挂钉，跌下去就刚好划伤了，只是小伤，不要紧。」羽雯微笑，她没打算据实以告。

    要让辰彦知道她和一头雄X黑豹同居，手腕上的伤还是拜那头黑豹所赐，辰彦铁定会立刻带她去医院验伤，然後事情就会曝光。

    「别老是急匆匆，戒护官得先照顾好自己，才有本钱照顾别人。」辰彦叮咛，不忘关心：「那考试怎麽样了？」

    羽雯接着向辰彦述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从赵凝那次测验Ga0砸，至破例获得补考机会与大猫共处，到现在和那只臭猫闹翻，那只猫都已经消失两天了，她希望辰彦能给些实用的建议，毕竟病患最懂病患的心境。

    「所以到现在还找不到人？病患无故失踪两天，这种状况横竖该回报费洛斯吧？」辰彦认为放一个气呼呼的病患在外头闲晃不安全，天晓得病患会不会报复社会，说不定会在路上随便抓个人来揍。

    「不行，无故和戒护官失联是扣五分，没记错那笨蛋的教化值目前是六十四，再扣下去就会落到五开头??」羽雯无奈撑着头，心烦的她一边用小汤匙搅和热咖啡。

    透过每周参与志工服务得以加分，绍翰的教化值原本是免强能看的七十一，可惜痛扁校长一次就重重扣了七分，让分数来到岌岌可危的六十四。

    那时隔离所的教育官还好意提醒绍翰，要他注意自己的教化值，要不日後他可能连隔离所的约束床都没得躺，进到海尔安德只有冰冷的水泥地。

    教育官特别告诫绍翰别再T0Ng娄子，要不他俩就没机会叙旧，未料绍翰不但没好好反省，认为被扣七分太重的他竟大声调侃：「妈的！最重扣十分，不过打断一条鼻骨加两颗门牙就扣七分？早知只差那三分，就多断那家伙两条腿了！g！」

    最後教育官和羽雯只能双双摇头，为了那头坏脾气的猫，他俩都不知长了多少白头发??

    「原来你是怕他被关进海尔安德啊。」辰彦没辙看向羽雯，他觉得她太T贴了。

    「当然啊，任何戒护官都不会希望自己的病患进到那吧？」羽雯怕那头大猫进到海尔安德被欺负。

    通常进到海尔安德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变得更坏更仇视社会，二是被里头的看守病患恶意整Si。

    「那倒不一定，只有费洛斯的戒护官特别温柔，历年下来，费洛斯管理的病患被转移到海尔安得的人数不超过十人，和其他管理超常症病患的特殊机构相b，费洛斯的教育官和戒护官简直是天使。」辰彦庆幸自己也是费洛斯的毕业生，其他特殊机构的戒护官和教育官多半是领钱办事，鲜少会对患者放情感。

    顺道一提，从费洛斯毕业的病患也很少回流，就是很少被企业退货，不论哪项成绩，费洛斯在各大收留超常症患者的机构中均是第一。

    「主要是我觉得绍翰不坏，他只是嘴贱脾气差。」羽雯认为穷凶恶极的病患才需进到海尔安德，绍翰离那标准还远。

    「这倒是。」听过羽雯阐述绍翰的梦想後，辰彦也能认同这点：「他有说过自己最想从事什麽工作？」

    「他说他想进费洛斯的特勤组，但他个X莽撞不成熟，综合危险评等也不够高，想进特勤组就必须是病患中的JiNg英，病症也得有一定战斗价值。」羽雯早知该路不通：「你那边有什麽工作方便介绍给他吗？」

    「不，我认为你应该想办法让他进特勤组。」

    「蛤？」羽雯罕见看辰彦露出坚定的神情。

    「你应该让黑豹在森林里尽情狩猎，而不是尝试把黑豹扔进水里游泳，那样只会害他溺毙。」虽说没见过绍翰本人，但听完羽雯的转述，辰彦大致能想像：「听上去他不是那种会强迫自己迎合社会的人，要那种主观意识强烈的人卑躬屈膝融入社会，等同b他去Si，你应该顺应他的请求，应该说，戒护官本就该倾听病患的心声，对吧？」

    像是被人一bAng敲醒，羽雯脑海顿时传来江俊贺前辈的话语。

    只有真正在乎病患心情的人才配成为戒护官。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绍翰给人的感觉就是想找一个能合法揍人的工作，我怕他是想顶着特勤组的头衔作威作虎。」

    「那也只是他给人的感觉吧？我认为你应该好好坐下来和他长谈，问问绍翰真正想进特勤组的理由是什麽，如果那个理由足够恰当，你就想办法让他转特勤，如果动机太随便，那我们再来讨论他适合什麽工作。」辰彦语重心长。

    「那我该怎麽让他转特勤组？」

    「详细方法我不知道，但作为费洛斯机构的校友，我认为费洛斯的风气很开放，和其他同样收留超常症病患的机构相b，费洛斯作风自由，很常破例行事，这部分你倒可问问费洛斯现役的戒护官，问他们有没有病患是破格从一般组转去特勤组。」

    十分有道理。

    不论是自己破例补考，还是江俊贺前辈私下安排病患对决，明明都是规章上不允许的事，费洛斯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前也听说费洛斯让未满二十岁的青年任职戒护官，按理来说考生须成年满二十岁，但那名未成年考生就被破格录取了，据说那名天才已进到特勤组且被机构所重用。

    或许是自己太Si脑筋，不该这麽早放弃最好的可能。羽雯於心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