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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师父没教过你什么是双修,也没教过你什么是鱼水之欢么 (第1/1页)
清决道人飞升的时候,阚行川刚拜入他门下三年。 这个时间对修道者来说其实很短,清决还没来得及教他什么,同门的师兄基本都出师了,在他之后也没有别的徒弟。阚行川不知道能去哪,还一直留在山上。所幸清决名义上的道侣,他的师娘,也待在山上。 所有人都以为谢将玉留在山上是为了潜心修炼,追随道侣,只有阚行川知道,他压根就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在这里图个清净,不想去山下找麻烦。 小师娘平时不爱说话,看起来清冷出尘,实际上最爱比着几百种布料做衣裳,这个防水,那个避火,每天换着法地往他身上套。 明明自己也没大多少,还总是爱把他当小辈看——阚行川心里是有些无奈的。但看着小师娘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所有想说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清决道人是谢将玉的师兄。谢将玉生得貌美,追求者络绎不绝,从秦川排到楚水。他不胜其烦,清决便帮了他一把,假装与他结为道侣,带他到山上隐居修炼。 但阚行川也没觉得他们关系有多好,不然清决飞升的时候怎么不带上他? 谢将玉天生一把懒骨头,听说修道避世,十七岁那年提着个布包就拜了师;不想应付追求者就假装和师兄做了道侣;师门都散了,他一个人也提不起什么力气修炼,唯一的爱好就是照顾这个小徒弟。 阚行川来的时候年岁尚小,清决已经不怎么管他了,平时都是师兄们在教。谢将玉那时一般不教他修炼,平时来看看他,给他带点小玩意。 对阚行川来说,谢将玉不像师娘,倒更像是需要照顾的兄长、同伴。这人从前生活无法自理,每天只会做饭,烧水洗衣、整理内务全要别人负责。但是清决走了,他带着他一个人在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做家务,几处院落都给他整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阚行川开始对他有些除不去的旖念。 谢将玉长得美,身段好,性格也比师父和师兄好了不知几倍,从前他闯了祸也从来不骂他,有时候还会替他给师父说情。 每天阚行川都期待吃饭前谢将玉喊他名字的那一声,期待从余光里看着师娘坐在那瞧他练剑的样子,期待谢将玉给他做很多件奇怪的衣服。期待师娘看向他,也害怕看见师娘看向他的眼。 某一日谢将玉突然兴起,想找一本清决留下的经法。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找到,他又去其他徒弟的院子里找。 书箱一般收在床下,谢将玉兴冲冲拖出来一看,上面几本是普通的心法,埋在下面的书他从未见过,一看封皮上的字,春庭风月录。 这是什么东西!?压根无心情爱的谢将玉把那本书拎了起来,虽然觉得羞耻,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坐在床边翻开第一页。 从前爹娘不允许他看这种书,上了山修道清心,师父师兄更是严令禁止。谢将玉十分好奇,然而刚看到第一页上印的图画,他就面红耳赤地合上了书,脸上热气能把自己蒸透了。 伤风败俗!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非常诚实地往后翻了一页。 这是什么姿势……怎么还能这样?他们真的是人吗…… 他看得认真,没注意到正四处找他的徒弟推开了这扇门,高大的黑影渐渐逼近。 “师娘在看什么?” 阚行川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谢将玉吓得一颤,手中的春宫册啪地掉在地上。 “你……你……” 在他回过神来想偷藏罪证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先他一步拎起了那本书,懒洋洋地捏在手里把玩。 “师娘?” 阚行川语气和风细雨,动作却如山雨欲来,他坐到谢将玉身侧,宽阔的肩背挡住了背后窗前的光线。 谢将玉一直把这个徒弟当小孩养,此刻也低着头不说话,妄图以假装不存在的方式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 阚行川却不打算放过他,有力的手扳过他的肩膀,让他正对自己。谢将玉抬起头,眼神像被猎户追赶的鹿,迷茫而惊慌,“行川……?” 阚行川贴近了他的脸,嘴唇离谢将玉的只有半寸,周身檀香若有似无将两人包裹。 “师父从前没教过你双修,也没教过你什么是鱼水之欢么?” 不管谢将玉的反应,阚行川蓦地吻住了他,薄唇碾着他淡红的唇rou,来回挤压摩擦。 谢将玉只愣了片刻,等阚行川移开脸,还想再亲过来时,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干燥的掌心抵着嘴唇,阚行川似乎能闻见皮rou底下传来的香气。 他克制住想伸出舌头舔一下的冲动。小师娘瞪着一双大眼看他,阚行川猜他大概想骂流氓登徒子。 “行川,你——!” 阚行川握着他肩膀的一只手松了,手指从上到下隔着衣服摸过谢将玉微微凸起的脊骨,谢将玉未出口的话就变成压在嗓子里的呻吟。 体温偏高的大手一寸寸缓缓摸在背上,从脖子下摸到尾椎骨上,又从下面揉上来。 阚行川看到谢将玉的眼睛都蒙上一层水雾,像后山那潭清澈的泉。他试探着将师娘搂进怀里,谢将玉仍然在发抖,但是没有推开他。 阚行川的脸在谢将玉的肩窝胡乱地蹭着,他的双手热而有力,箍着谢将玉的手臂,像铁锁,像牢笼。 谢将玉这才意识到,他的小徒弟已经长大了,长成了比他还高壮的男人,连脊背都像一座山。他迷迷糊糊地沉浸在阚行川的气息中,连下裳被人解开了都不知道。 阚行川突然俯下身,谢将玉感觉那处被纳进了湿热的地方,惊得双腿乱蹬,一只脚踩在阚行川宽阔的肩上。 阚行川甚至没有把他的亵裤脱下来。 他就这么隔着一层布料舔舐着谢将玉半硬的阳具,神情认真,谢将玉踩着他的肩把他往后推,光裸的脚背反被握住。 谢将玉低声嘤咛,双手撑在榻上。他从未经历过风月之事,连自渎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终于胳膊一软,交代在阚行川嘴里。 “快吐出来!”他羞愤道。 阚行川抬眼看他,故意张嘴伸出舌头,让他看清了挂在上面的粘稠的白浊,然后直接吞了下去。 谢将玉倒在床上,眼泪都快被逼出来,偏偏阚行川这时还倾身而上,像一片乌云似的压在上面。 眼看他越凑越近,谢将玉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却半天不见动静。好半晌,他把眼睛张开一半,阚行川还保持那个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唰”地一下,他从谢将玉身后抽出那本刚刚在慌乱间掉落的春宫册,慢条斯理收进自己的袖子里。 他替谢将玉理好散乱的衣襟。 “冒犯了,师娘。” 阚行川走了。一向溺爱这个徒弟的师娘头一次生出想把他拎回来抽一顿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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