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人的烦恼(1) (第2/2页)

花。」

    枫瑜指着澄羽手上的百合，澄羽选择带百合当作探病的礼物，带着一点坏心眼，因为百合的花香很浓郁，她希望能把东葛从睡眠中薰醒，不过就现况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妄想。

    「这个呀……关系好吗？算不错吧？」

    实在没办法肯定的回答，两人意识清楚的相处没超过二十四小时，相识的理由也带点强迫的意味，澄羽只能用问句回答她，可是枫瑜似乎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你们是从国中认识的吗？」

    「不是，她上高中我才认识她。」

    「她进了绦nV开心吗？除了你和那个白痴陈泠之外有其他朋友吗？」

    「这个……」

    被层出不穷的问题攻击的招架不住，澄羽讶异枫瑜不像往常一样摆出冰冷的态度，反而像个替不善人际关系的meimei担心的姊姊。

    从东葛在电话中对舅舅战战兢兢的态度，以及他们这些日子和东葛舅舅相处的状态看来，难以想像两人的关系会这麽融洽。

    「她在家都不太说话，我很担心她在学校也一样，可是我们在高中之前都没有同校过，完全不知道她在学校的状况……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了，好像也没什麽用处就是了……」

    枫瑜一边说一边露出很悲伤的笑容。

    「你不问她吗？」

    「咦？」

    就像被澄羽的话吓到，枫瑜呆呆的看着她。

    「我不是说要你现在问她，可是你如果这麽担心的话，当初为什麽不问她呢？」

    枫瑜望着自己张开的手掌，空无一物的掌心，什麽都没有，就像她什麽都没有为东葛做过一样。

    「我不知道怎麽跟她相处。就算以前的我知道有一天，小葛会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说话。」

    怎麽这样。

    她自知自家的亲属关系不太正常，但这样的亲属关系也太过冷淡了，无法接受的澄羽正打算对枫瑜抱怨……

    「不好意思，忘记我刚刚说的话，再见。」

    枫瑜挥挥手就离开了。

    什麽嘛！

    望着枫瑜离去的背影，满肚子的情绪没办法发泄就被丢下了，越想越生气的澄羽，一进到病房里就指着躺在床上的东葛，大声的说：

    「一切都是你的错。」

    无端受到指责的东葛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立刻挺直身T且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躺在净白病床上的东葛，闭紧双眼如Si一般的沉睡着。

    穿着病患专用的浅绿sE睡衣，右手挂着医院很想做些什麽而打的稀释葡萄糖Ye，如果不是鼻间细微的呼x1声，根本找不到活着的证据。

    雪一样白皙的肌肤，樱sE的嘴唇，漆黑如墨的长长头发，睡着的东葛看起来b实际年纪更年幼了不少，与其称之为少nV不如说是个小孩子，像个用雪和墨JiNg雕细琢而成的洋娃娃。

    白雪公主吗？

    澄羽因为自己的联想失笑。

    先在病房附设的盥洗室换了花瓶的水，再把今天刚买的新鲜百合cHa在花瓶里。

    每天一支的百合花随着东葛住院的时间突破二位数，这个瓶口大概是双手合握大小的花瓶濒近爆满的状态，浓郁的花香已经到了会被卫生处开罚单的地步了，澄羽毫不在意的把百合花当作香槟塔，一层层交叠上去。

    反正长期处於花香之下的不是她，澄羽乐得制造别人的困扰，而且如果东葛真的被花香薰醒，这可是大功一件。

    做检查而被脱下来的十字架项链摆在床头桌上，澄羽把项链放在东葛一起身就能看见的位置，既然是mama留下来的遗物，相信她一醒来就会想要知道项链在哪里。

    在绦南nV中除了东葛病倒的事情之外，还发生另一件大事。

    「我跟你说喔，二年九班的萧郁棻失踪了，你们一样是十翼的毕业生应该认识吧？学校现在很热闹呢，不知道她是去哪里了？」

    澄羽对她的印象是一张刚毅的方形脸，因为个X强悍所以人际关系有点糟，是个在学校不太得人缘的nV孩子，但不是一个会毫无理由离家不归的人。

    这个案件被大家以诱拐、绑架看待，连带其他学校失踪学生的档案也被翻了出来，众人才讶异这段时间不见踪影的人数数量多得夸张。

    绦南nV中朝会的时候，校长亲自叮咛与会的学生小心陌生人，早点回家，不要进出不良场所，尽管谁都知道要真的发生什麽事，是不会分时间、场所和人选。

    习惯听从大人命令的nV孩子们，被恐吓了一下就乖乖结伴回家，像她这样放学後还到处乱跑的绦nV学生屈指可数。

    澄羽对nV孩子从小听到大的规矩感到厌烦，就算真的遵守规定也没办法保证能有好的一生，真希望这个世界能成为一个让居住者安心的地方。

    把心底的苦水全部倾倒给无法逃跑的东葛，是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因为附身失败而一睡不起的道士们大有人在，在无道门参与经营的医院就躺着不少这样的人，澄羽尽量不去想最差的结果。

    嗅觉、听觉，然後是触觉，澄羽握着东葛的手，紧紧抓住这小小的手掌，代替家人试图尝试任何方法唤醒睡着的她，现在的澄羽能够T会家人不惜一切也会挽回自己的感觉。

    见到一个不久前才行动自若的生命，一下子失去活力，那种瞬间坠落的心酸感触没有T会过是很难想像的。

    「快点醒来吧，我还没……」

    ……向你道谢。

    我为什麽要向她道谢呀！

    一下子就反驳自己的想法，澄羽像是要让自己清醒一样甩了甩头，细软的棕发飘散出柔媚的线条。

    「好了，回家了！再见，孟东葛。」

    把病人当作自己弟弟对待，大方的轻拍完病人的头之後，澄羽走往回家的方向。心思被莫名急躁占满的澄羽，以至於忽略了，东葛指尖几乎不可察觉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