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雨_戏里02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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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里02票 (第1/1页)

    两杯烈酒对奉柏安来说,不算少,但不到完全醉Si的地步。

    否则如何感受夜风吹面,耳旁尽是隆隆引擎声?怪了,开车怎会有这样的风?

    眼皮力不从心,努力睁开一条缝,勉强知觉自己。

    砰,砰,砰,砰,除了引擎,还有一种奇异的,稳定的鼓音,好像他紧贴着的,其实是一个人的後背,而那鼓音是他的心跳。

    心跳?

    意识迟缓迷离。

    h澄澄的路灯於隧道中拉长成一道道暂留的明线,水泥巨管将声音完全包裹,里面暂止的空气因他们闯入而扰乱。

    凌晨的风又Sh又凉,摩托冲出隧道,温度转瞬骤降,城市的边陲地域,幸而还有温热,让他不至颤抖,但又为什麽温热?

    思绪寸寸颓靡,他几乎以为自己双手紧紧环住的,是一个人的腰。

    挣了挣,动不得,什麽束缚了手腕,那人很暖,毕竟日出前是最冷的,这份暖,很陌生,薄薄的廉价衣料沾染淡淡的菸草味道,沁入鼻尖。

    脑子越来越钝,他终於不敌,趴在那人背上,於风中沉入黎明。

    再睁眼,奉柏安直直盯着眼前一线光,很久,视线才开始转动,破了洞的铁皮顶泄进h昏特有的繁华,即便照亮的是一片荒败,一座废弃厂房。

    身下粗砺的水泥地板冷y。

    又半晌,想起该动弹,一仰头,右掌被一GU鋭力扯回,金属哗拉碰撞。

    手铐?

    铐在一根铁管上,所以动弹不得。

    他转过脸,一下撞入一域漆黑的海。

    塌陷半边的破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听见奉柏安的动静他立刻直视过来,那双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的,隐在微微凌乱的半长头发之後。

    明显的东南亚容貌特点,眉目浓郁,却鼻梁挺直,唇上有些胡髭,寻常的黑sE背心,露出两条手臂结实劲壮,肌r0U流畅。

    而他交叠的手中握着一柄枪。

    奉柏安一悚,混沌大脑终於清醒,猛扯被铐住的手腕,他力量不小,一用劲整根铁管都在摇晃,但铁杆与手铐牢牢相扣,永结同心生Si不离。

    那人只默默望他,脸上甚至没有什麽凶狠的神sE,好像一切是早已熄灭後的Si寂,一片Si寂的汪洋。

    「你为什麽绑架我!谁指使你的!?」

    他的生活中没有这样的族群,也不可能认识这人,他们都在工厂里,建筑工地中,远洋渔船上,或是看不见的社会的角落,这必不是他与他之间的恩怨。

    但为什麽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像漆黑海面,船舶上的人仰望天际看见的唯一指引。

    但他不答,点起一根菸,白sE的雾徐徐吐出,大约根本听不懂,无论是国语还是英语,对方毫无反应,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半自小被耳提面命种种关於绑架的案例,他完全不避忌奉柏安见到他的容貌,这不是什麽好兆头。

    手铐与铁管的牢牢锁扣是绝对挣不开的,就算脱开,对方还有枪。无论说什麽那人都不理,只偶尔瞥他一眼,即便语言不通也该看出他的徒劳,但对方的眼神里并没有讥诮或嘲讽。

    这人......是什麽也不在乎的,这样的人,奉柏安感到胃部一阵紧绷,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盯着那个男人,直至昏sE褪去,空旷破败的厂房被黑暗cHa0水淹没,醉时他睡了近乎一整个白天,现在是清醒了,但狂转着脑子也没能想出什麽办法,绑架不外乎掳人勒赎,他必定还有其他同夥,这人只负责看守。

    窗洞外有绿景,大约已远离市心,连近来铺天盖地的选举旗帜在这里都不见一面,判断不出是何处,城市近山,可藏人的地方太多。

    饿了一整日,醒来後太过紧张而暂时忘却,肚子却没忘,过临界点开始大鸣大唱,那人终於有反应,起身走来,他可真高,几乎与他相差不离,甚至更高一点点,对於只能坐在地上的奉柏安足有压迫感。

    他将白sE纸袋中一块冷透的葱油饼塞进奉柏安自由的左手,劣质油耗味道冲鼻,奉柏安二话不说吃起来,尽管味如嚼蜡,但保持T力是第一要务。

    想过仅凭左手能否与这人搏斗,进而夺枪脱困,但下一秒就明白这是异想天开,别说两人身量差不多,他完全没有T型优势,况且那人还没有被铐住。

    吃了东西又要水,他b手画脚,对方懂了,直接到外面扭开水喉装了一杯。

    然後手机便响了,滴滴滴的讯息提示声。

    男人看了一眼手机朝他走来,奉柏安神经绷起,不知要做什麽,想躲也无处可躲,喀拉,那人还有一副手铐,直接将他左右手铐在一起,再解开原先与铁管相扣的手铐。

    电光石火,奉柏安迅猛跳起朝那人冲撞,这是唯一机会,他长年进行海上运动,T能肌力都可以说是极好,只要将他撞倒,也许能争得数秒空档逃生。

    但那人更快,轻轻一闪,耳旁已是冰冷的手枪上膛声,他不过刚奔了几公尺,人速不会有子弹快,奉柏安煞不住冲势,狠狠撞上铁皮墙。

    砰!

    撞上了也不敢动弹,片刻才回过头,还是那一双无边无际的,汪洋一样的眼睛。

    那人捡起地上一条东西,奉柏安看清那是自己的皮带,他以为他会打他,做出了防备的姿态,但他没有,大约绑他进来的时候,拿走了任何他可能用来反抗的物品,包括皮带。

    他只是将皮带重新穿回他K腰,他要移动他,奉柏安清楚认知到,所以不能留任何线索在房中。

    极近的距离令人不自在,他背抵着锈烂铁皮,那GU淡淡的菸草味道笼罩周围,他也不看他,穿好皮带,简单收拾了垃圾,将一件T恤裹着他双腕中央的手铐,稍作掩饰,便用枪抵着他後腰,推b着奉柏安走出建筑。

    外面空无一人,完全荒废,乱藤蔓生,头顶洒落微弱的夜光。

    然後他看见了那辆载着自己过来的黑sETriumph摩托,那时自己醉得任人摆布,现在这男人又要如何载着清醒的r0U票移动?

    很快奉柏安就知道了,浑身更不自在。

    和来时一样,双手铐Si,他只能被迫环抱他的腰,摩托坐垫本身微微前倾,再想保持平衡也做不到,侧脸避无可避地靠上那人後肩,x膛贴後背,两个大男人,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但此时并不是思考这种不自在的时候,对於那人要带他去的地方,奉柏安有不祥的预感,摩托破风疾驰,那人直接将枪卡在後腰上,不怕他夺取,因为奉柏安的双手都在前面。

    坚y枪柄顶着奉柏安的小腹,随震动带来令人战栗的恐怖感直向下坠,他不是没有m0过枪械的人,毕竟在美国,S击练习场非常多,有一段时间也玩,但当前的景况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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