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_章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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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 (第2/4页)

带路,何愁寻不得那母大虫?”

    说罢抚了抚面上胡须,旋即提步而入。

    ——

    这厢怪事连连,那旁亦遇奇境。

    自牢房外见到梁修,萧、沈二人便一路暗缀其后,随其来至城西破庙外。

    见那二人步入庙中,萧镇双眉一紧、心中起疑,沈念见他如此,还当他记挂母亲之言,便道:“仲亭留在外头便好,我进去瞧瞧。”

    “不必,我同你一起。”

    “可是,你不是同杨婶婶发过誓?若入庙内便是破了誓言——不如这般,你将双眼蒙上,如此不能视物,自然见不得庙内景况,也就不算违誓了。”

    他似觉此言有理,便欲伸手撕扯衣角,却突觉腕上一热,原是叫萧镇捉住了右手。

    沈念抬头一看,竟见这人眼含笑意,他道:“如此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步入庙内便是破了誓约,日后自会向娘亲请罪,禄郎不必挂心。还是眼下之事要紧,你我快些进去罢。”

    他力道一松,本欲放开沈念手腕,却叫这人反手一扣,紧紧握住了自己腕处。沈念面藏笑意,却是晃了晃手,无辜道:“仲亭言之有理,咱们快些去吧。”

    萧镇扫了眼二人交握之处,也未多言,只拉着这人行至庙前。

    二人凑在门外静听片刻,未听得庙内响动,萧镇便后退一步,在门缝边寻了处破洞,欲细看一番。

    可是庙内昏暗,他只能瞧出其内破旧杂乱,却难辨其他。好在庙顶屋瓦残缺,今夜月色又明,大片月光倾洒其内,恰好便照在庙内佛像之上。

    不知为何,萧镇见此便觉心头一跳,竟起了些许怪异之感。他垂目微思、考虑再三,待再次抬眸时却见那佛像矮了许多,先前只能瞧见其下盘石座,现下却得见其双手姿态——乃是一手扶膝,一手握着佛珠,作拨弄状。

    萧镇心中诧异,可他还不待思忖,转眼间又见此佛化作一人大小,他抬目直望,便可瞧见此佛笑面。

    这佛身金漆掉落,唯有头面处仍旧完好,一眼望去,其眉目间尚存慈悲之色。只是……萧镇愈看愈觉古怪,他浓眉微皱,盯着佛像细看许久,却猛然往后一退。

    沈念站他身侧,突见这人如此反应,追问道:“仲亭见了何物?”

    萧镇面色微白,却并未答话。

    沈念心头一紧,忙倾身靠在门上,亦想往里细看,可他前额还未贴上,便觉眼前一黑,竟是叫身后之人覆住了双眸。

    萧镇手心微凉,语气亦是冰冷:“此事实在怪异,是我贸然行动,害禄郎涉此险境,你莫要看了,还是快些回去罢。”

    沈念却似未闻,他刻意往后一仰,正好倒入萧镇怀中,又抵在他肩膀上后仰起头,半真半假道:“可是见了甚么异物,竟叫仲亭怕成这般?”

    萧镇未受他激,只低声道:“神鬼之术,实难测也。”

    沈念面色一变,追问道:“你究竟见着了甚么?”

    “……庙中央有座笑面佛,这、这佛的大小竟在变幻。”

    沈念闻言一动,即刻直起身来,又凑身贴在庙门之上,耳畔却听萧镇继续说道:“而且……初时它笑意浅淡,不过片刻竟扬唇大笑起来……不似个死物,竟像个活人。”

    沈念凑在洞前,往那庙内看去,却只见黑黢黢一片,哪有甚么怪佛作祟?可便在他疑心困惑之际,又见门洞中渐渐明亮起来——他竟看到了一只铜刻的眼珠!沈念霎时明了,这怪佛适才便贴在门后,竟在这门洞中看着他二人!

    他双眼一眯,想到自己与萧镇的亲昵之举都叫这怪物看去,心中顿起怒气,他面色遽然沉下,周身煞气尽显,而那怪佛亦是往后一仰,沈念这才看清了它的全貌——这怪佛原是尊铜制坐佛,只是它此刻却已站起身来,两手皆握着佛珠,不停地拨弄着,而细观其面容,该是仿弥勒佛而造,本该是开怀忘忧之态,此刻却显得诡谲渗人。

    沈念站直身子,面上颇为不屑,萧镇见之倒是惊异:“禄郎亦瞧见了吗?”

    那人却故意背过手去,学着萧镇往常之态,嗤笑道:“甚么神鬼,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只是有人不愿叫你我进去,怕扰了他的好事,这才故布疑兵,仲亭一向喜读兵书,难道不知这点?”

    沈念自然未说实话,萧镇也是不信,他神色微凛,眉眼间竟多了几分试探,最终却还是开口应下:“我便信禄郎一回。”

    说罢又将这破庙扫视一遭,而后走至门边猛地一踹,沈念见状心内一惊,忙侧身挡在他身前,口中责道:“仲亭这是作甚?就不怕打草惊蛇?”

    庙内却是静谧非常,只是二人定睛一看,却见破庙中央仅余石台一座,其上那尊坐佛却不见了踪影。

    “禄郎说的在理,若真是邪祟作怪,为何不早早现身?你我不过rou体凡胎,如何能挡其攻势?似这般故弄玄虚,定是庙内有疑。”

    沈念喉中一堵,心中暗道:便由着你吧,我虽术法被封,但收拾此等小妖,还是不在话下。

    萧镇迈步上前,沈念还欲拉他手腕,却叫这人甩袖避开,他心内委屈,小声嘀咕道:“我又是何处招惹了你?甚么冷面君子,竟这般爱赌气……”

    可他虽是心伤,却仍旧缀在萧镇身后,二人进了庙内,便听庙门砰的一声紧紧合上,周边布置也起了变化。

    原先破败之地眨眼间便焕然一新,庙内两侧还添了数座红木灯台,其上点红烛、笼绢纱,样式虽不名贵,倒也为这庙内添了几分光亮。

    借着烛光,萧镇环视数圈,心内疑惑愈盛:“我从未入庙参拜,但也听周遭之人说起过,庙内该有香炉佛鼎、拜垫签筒,为何此地一物皆无?除了原先那怪佛静坐其内,这里哪像个寺庙?”

    此地实在空旷,叫人身处其内、不由发慌,而如此空地,自然无处藏匿,却不见梁修和那逃犯的踪迹,真是怪也。可更怪的还要数两侧的红烛,烛光映于灯纱之上,轻摇慢摆,竟透出些许旖旎袅娜之色。

    佛门之地,如此亵渎,实在怪异。

    萧镇未想明白,转头去瞧沈念,却见这人绕步走至石座之后,也不知在看些甚么。萧镇走上前去,孰料沈念见了他,又板起脸来作了副冷淡模样,萧镇问道:“禄郎这是何意?”

    沈念点了点足尖,朝他一指:“这地下有东西。”

    萧镇低头一看,只见地上规整非常,哪有通道可往?

    于是凑至他耳畔,低声求教道:“愿闻其详。”

    沈念面上一热,捂着耳朵说道:“仲亭这是在求我?”

    萧镇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瞧。沈念向来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低声道:“罢了,我带你下去吧,只是这回你可得蒙眼了——不许问我为何,总归我是说不出缘由的,你若不愿,咱们这便回去。”

    萧镇轻哼一声,闭上双目,算是应下。

    沈念便将手收至背后,在转回时手中已经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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