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_章二十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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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七 (第2/3页)

,叫沈念见之心惊。他心头拉扯良久,一时想将二人前尘往事讲个干净,一时又恐自己胡言乱语破了这人修行,万千思绪难断,终是长长吐了口气,对萧镇道:“我只恐说来仲亭不信,反还疏远与我。”

    萧镇冷笑道:“你向来心直口快,何时变得这般畏手畏脚、语焉不详?”

    “我……”

    “营中大事未决,我正要回去复命,酒菜不需,你且回罢。”

    萧镇说罢闭门欲走,却见沈念一脚挤进屋门,硬生生凑到他跟前,颇为气恼道:“我一句话都未说,仲亭便要闭门谢客吗?我说便是了,你好歹叫我进了屋先!”

    见他这般无赖模样,萧镇也不心疼,仍是冷言冷语道:“虚言哄骗,不如不言。”

    沈念毕竟同他相交多年,虽听萧镇口不饶人,但见他动作上并无阻拦,便知其心口不一,此事尚有转圜余地,况且自己这时已随他进了屋门,说话不成总有它招,总不能丧了这大好机会。

    于是便趁萧镇不备先行一步进了书房,急急将那食案放于桌上,这才回转身来说道:“仲亭且坐。”

    萧镇轻叹口气,走至桌前坐下,又见沈念斟了两杯酒,往二人身前各放了一杯。萧镇抬眼去望,见沈念紧抿着唇,一副凛然赴死的慷慨模样,心中滋味更是难言,他一手轻扶酒杯,缓缓开口道:“你这幅模样,反像是我威逼与你。”

    沈念心内惴惴,却仍是强作镇定,摇头说道:“非是仲亭相逼,我也是憋了许多话,闷在心中总也不快,既是仲亭愿信,我今日便同你讲个清楚明白,也免得你再曲解我意。”

    他说罢,先拿过酒水一饮而尽,不料壮胆未成,反叫这烈酒呛的满脸通红,于是迁怒怪罪道:“真也不懂那些嗜酒如命之人,这般难喝的东西,便叫我白取我也不要。”

    这番举动总算惹得萧镇面有松动,他伸手覆住沈念身前的酒杯,摇头道:“说话便是,不消饮酒。”

    见他言语关切,神情也不似先前冰冷,沈念眼眶一热,急忙倾身捉住萧镇的手,开门见山道:“仲亭先前气恼,可是疑心我移情他人?”

    此言一出,沈念只觉萧镇身形一僵,似要抽手而去,他此刻也顾不得多少,赶忙抱住萧镇手臂,脸颊紧贴着他衣袂急急道:“仲亭可知轮回转世之说?”

    萧镇动作一顿,下颌紧绷,却并未出言打断。

    “……我知晓此事说来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可若不说,又要叫仲亭时刻猜疑……我万般皆可忍受,独独受不得仲亭疏远与我。”

    “……其实,你我前世便已相交,却是……因缘际会,不得善终。”沈念说得极慢,神情晦涩不明,好似浸在前尘往事中,隔了一会儿才接道,“自你去后我便终日郁郁,整日里只想着同你再续前缘,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前世曾随人修行,身上会些道法,又机缘巧合得了一位神姑相助,她传我符箓咒法,教我如何转世寻人,我前世钻研一生,总算道法有成,这才……这才寻得你来。”

    沈念字字斟酌,一面心恐泄露天机,害得孟涯人劫难渡,一面又怕萧镇不信自己所言,真同自己断情绝义。如此心忧之下,他愈发大力地攥着萧镇的手,便同攥着救命稻草般不肯轻易放开,直至那人皱眉轻叱道:“松开。”

    “若是松了手,仲亭定要回军营去,几月都不回来!”

    沈念说得委屈,然则他自己每日间总要隐去身形往军营看看萧镇,虽不能同其说话,却也乐在其中。此刻这般说,仍是博取其怜惜之意更多。

    果然,萧镇闻言便停了动作,只是仍旧不发一言。

    沈念只觉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心生一计,凑身便要亲他,哪知中途便叫萧镇握住了肩头动弹不得,那人神色复杂,出言止道:“话未说完,不得胡闹。”

    沈念心急如麻,又道:“仲亭若是不信,我目下便可同你发一毒誓,若我此言有半句虚假,便叫我……”

    “不必发誓。”萧镇倏然开口打断,“此言真假不论,想必你也只能同我说至此处。”

    沈念一愣,唯唯诺诺道:“我所言句句是真。”

    萧镇冷笑一声,将手臂从他怀中抽出,继而仰头饮过杯酒,才道:“若你所言为实……岂非是因他之故,才会移情于我?”

    沈念张了张嘴,却一字都吐不出来,只得抿唇不答,一双眼诚惶诚恐地盯着萧镇。

    “禄郎不答,便是此意。”萧镇的神色忽而平静下来,好似早知如此,低声喟叹道,“你便是不说,我也知晓你心中另有他人。”

    “可你便是他、他便是你,仲亭,我从未……”

    “禄郎扪心自问,此话你可相信?”萧镇站起身子,居高临下道,“若此事为真,可前尘往事我俱不知晓,与禄郎交从也一概不清,又何谈我便是他、他便是我?”

    他不顾沈念闪躲的目光,又冷眼质问道:“更何况,人皆有一死,待我死后,你莫非还要去寻我的转世,再移情与他?”

    “不,不会!我同那老神仙有过约定,断送我一世修行,只为来凡间同你渡劫,生同你一道,死与你一遭。不会再有别人了,只有萧镇……我只会心悦萧镇一人。”

    萧镇神情复杂,见沈念痴迷之态不假,心中也不免波澜渐起,然即便如此,他仍是怒气难消,口中也似嘲似讽道:“话虽好听,禄郎不还是借诗思人?真假不分、两难抛舍,情深不专,又有何用?”

    “情深不专”四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沈念胸口,他心中又闷又痛,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正在此时,又听萧镇轻叹一声,自嘲道:“国难当前,我却为此情爱小事伤神劳力,也实在可笑。”

    他转过身来,望着沈念,又道:“禄郎与他相识在先,与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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