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碌无奇_真娇气少爷X木讷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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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娇气少爷X木讷家 (第2/2页)

家传信,毕竟留在府上的不是少爷的亲信便是被握着把柄的人。

    家生子对这样的拘束熟悉但却陌生,熟悉是自己也算是陪在少爷身边了十多年,中间的两年时间和常年比起来不算什么,只是当少爷让他继续睡在一起的时候不像曾经那样安逸。

    隐隐有种被狩猎者盯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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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格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除了酒香醇厚,与平时的夜晚别无二致。家生子不过尽心尽力照顾微醺的少爷,而后被赏了剩下的一壶好酒,不算是意乱情迷,只能是半推半就。

    毕竟看人脸色过日子的下仆,再迟钝也是清楚自己与别人不同的待遇是有原因。

    就算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安危,床笫之事罢,只当是分内工作就好。

    家生子是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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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是开了弓就回不去了,本就被养在院子里的家生子真的被少爷收用也是大家心有预料的,过了几次要打水的夜晚,下仆们默不作声地将家生子当养在院子里的小倌。

    连家生子也这么想着,努力的方向从认真干活伺候人,变成了认真伺候人。

    只是在他别扭生疏学着其他楚楼小倌那娇俏劲时,抱着他的男人面露难色,家生子只得讷讷地停下了。

    再也不干这样的蠢事了,家生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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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事还是犯了,在有人送礼送美人时,家生子竟将人带进了后院。自顾自地和人介绍院子,介绍少爷,还满心满怀地期待着美人能够一起伺候,这样他还能休息些日子。

    他无视了那些下仆古怪的脸色,毕竟他们不时看着他被少爷带着时也是这副样子,没再细究。

    所以当少爷归来将他一把拽入厢房时,他还在纳闷怎么今个火急火燎的。

    当晚便是两人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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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吵架,其实不过少爷单方面急火攻心,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家生子却不过深呼吸几次,便开始认错。

    这副逆来顺受的装样,少爷不知看了多少次,知道这样子之下的逆反,只觉胸口发闷,但家生子自认这是自己做的最贴合这情形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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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天之后外院热闹了一段时间,少爷也是接连着几天在外办事后睡在了书房里,家生子既害怕少爷出现,又害怕他不出现。

    只是提心吊胆数日后,内院不少下仆鱼贯而入,见着他们手里端着捧着霞帔步摇红纱帐,他喃喃半晌,自觉该去跟着一起布置。

    家生子走向堆在地上的红绸,学着其他人样子踩着架子挂上去。而站在府上观景台的少爷,直到亲信进来与他耳语几句,目光跟随家生子走进厢房的背影,看着他被昏暗吞没的一刻,才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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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锁起来了,家生子摸着怎么也拉不开的木门,往常就算木门厚重,打开也不至于这般费劲。

    只能是从外面就关起来了。

    厮混久了,家生子即使时刻提醒自己莫要沉沦,却也是中了药迷了魂,一切看起来唾手可得的富贵荣华尽不是囊中物。

    指尖捏着前些日子才得的绸缎衣裳,刚刚跟着一起干活没想起来自己该换件粗布衣裳,自己浑身也变得灰扑扑的,这倒是像他先前的样子。

    窗子也被锁起来了,许是刚才贴窗花时侍女们合上的。他游离在侍从之外,便大家走的时候就也没想起他似的,连他不该在正院里头呆着都不想想。

    认识到自己动不得这里任何一件东西,家生子寻了个角落坐下,只等明天天一亮就喊人把自己带出去。

    只是到第二天傍晚,整个院子都没发出过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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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三天的静谧里,家生子恍惚的醒来,倒在地上的他发现自己嘴里吃着房间里给新娘子准备的福果就睡下去了。

    而现在,外面终于传来了打破安静的脚步声。顾不得糟糕的情况,家生子慌忙地用现在最大的力气开始呼喊。直到开门看见少爷的那一刻,高涨的欣喜骤然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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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过后的锣鼓喧天,张扬的红绸向看过来的人们彰显着今日的喜事,镇上最大的府邸迎接新婚。这些日子的宣扬大家都知道少爷娶的是那竹马,诸人艳羡之余也心怀敬意,毕竟从繁华之地跟着少爷到此处发展想来也是痴情人。

    因着这远方迁来的身份,让只得从临近新买的院子中再抬进府邸的动作没有人质疑,所以短短的路程连轿子内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而是一愚钝粗笨的汉子都没人发现。

    摇晃的红盖头下,哭了一夜还布满泪痕的双眼不忍酸痛的用力合紧。

    乱套了,家生子被伫立于轿前的少爷搭躬牵引直花堂前时想着。至始至终不认为自己与少爷该是这副样子的家生子这时也升不起脾气,拿不出力气。

    ——身上这套嫁衣还是娘为他缝制的。

    这番荒唐,所有人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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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献香。

    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三拜之礼,礼成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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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远方来到的商户想着拜访此地最具规模的人家,与自家夫人商量相邀对方家眷一同游园,可他们从当地牙行新买来的下人连连劝阻。

    原是那户家眷难以相邀已是诸家众识,虽是大户富贵人家,但人员简单,若想相邀便只有那户夫人一人。

    而那夫人却是娇养在家,不得出门。

    商户还欲探听此事关窍,下人则变了脸色,只说此处无人知晓为何,只听说那夫人住的内院花团锦簇却高墙林立,还挂满灯烛,彻夜通明,大家思来想去只得出那夫人胆小羞涩,或许跟着丈夫来到此处都不被家中应允,怕有朝一日被家人带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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