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游戏 (第2/4页)

将话题转回。

    「好了。特地将我扣留，有什麽事吗？」

    「扣留？没这麽夸张啦！只是想找你聊聊。」他笑笑，半举双手，「如你所见，我并无恶意。」

    「但我们之间似乎没什麽好聊的。」薇恩拒绝。

    「也不尽然。例如，我对你似乎一无所知。看在玉血泪的份上，可否花几分钟陪我玩个小游戏呢？」

    「……游戏？」

    「其实也只是个无聊的小游戏而已。」布鲁托笑道，取出两副全部的扑克牌在她面前拆开，手一抺使其牌面向上。完美的两个扇形，「你看过没问题，就来帮忙洗牌吧。」

    薇恩秀眉微蹙，但也只是确认连同鬼牌一张不缺後，将两副牌分别收了，洗过叠好放回桌上。

    「随便选一副吧。」

    在她指了指右边那一副後，他再次动手将牌划开。

    只不过，在他面前的牌成弧形，薇恩面前的却是直线。

    「就原谅我不会逆向划弧了。」

    但看那直线，牌跟牌间的间距倒也相同。

    「很厉害了。」薇恩点头，语调平淡，「游戏规则？」

    「扑克牌的基础打法。黑鬼牌最大，三最小。十局，每局牌五张自行cH0U取，了解？」

    薇恩再度点头。

    「赢一局可问对方一个问题，而我会如实回答。若你连赢十局，我再无条件再答应你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开始吧。」

    语句尚未结束，她已随意m0出五张牌在手上。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直直望向他。

    看得出来她没有想久留的意思。

    而布鲁托倒是慢条斯理的选了五张。

    「先决定第一个问题吧。你的名字是什麽？全名。」

    牌开出来……竟是同花顺？！

    薇恩盯着他的牌，脸sE在瞬间苍白了一下，眉头先是揪紧，又舒开。

    牌是新的，洗牌的人是她，先选牌的也是她。

    「我叫薇恩，薇恩˙泛。」她低声回道，「剩下九个问题，随您问吧。但问完後请让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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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恩˙泛。今年十七岁。为了替Si去的母亲报仇，她接下了母亲的遗愿成了新的泛，新的暗夜猎人。自小定居在瓦罗然大陆，蒂玛西城邦的贵族──罗l特家，一直到十六岁才出来闯荡。家主菲欧拉和她的丈夫对她视如己出，另外有个近似兄长的青梅竹马，也是罗l特家的长子。平时着母亲和祖父母的人脉在外走动，这是第一次离开瓦罗然大陆到海外。曾接受完美的教育，三年後等她年满二十，便要回国继承泛家家主的位置。

    「第八个问题，说说看你的生存法则？」

    「要靠自己站起来，命才会是自己的。」薇恩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她不会求救，也不喜欢自己妥协低头。

    布鲁托轻笑，「倔强的nV人。好，第九个问题。对於你所猎杀的那些人、自己手上染的那些血腥，你有什麽想法？」

    「……很难说有什麽想法，只是觉得厌恶吧。在我眼中他们就只是凶手而已，让黑暗在这个世界横生。我全家因那些人而亡了，而我也因此陷落一生……」她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也许这样的说法很牵强吧。我没有母亲那种保护他人的高贵情C，就只是想报仇而已。对於我手上这些黑暗血腥，我引以为傲，也引以为荣。」

    拢了拢斗篷，薇恩站起身，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像是在下战帖，高傲地看着坐在椅上的他。

    身为贵族的气势流露出来，令她显得如此耀眼，与众不同。

    「剩下最後一个问题了，你应该知道信用两个字怎麽写吧。」

    看来她心中挺不悦的呢。瞧，连敬语都省了。

    不过这也让两人的距离看似拉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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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轻松无视掉她的眼刀，布鲁托跟着站起。

    「当然，最後一个问题。照你这样看，我身高大约几公分呢？」

    薇恩听了明显愣住。

    取出装有玉血泪的盒子，她在他眼前挥了挥。

    「我以为你会问我跟你要这的理由。」

    布鲁托耸肩。

    「我觉得没必要。」

    也不知道是太相信她，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

    很认真的重新打量一遍b自己高将近一个头的他，薇恩肯定的回覆。

    「大概一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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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正确！

    他已经不觉得讶异了。

    「好的。」微笑，布鲁托走到门边替她开了门，「我会下指示下去。到时只要敲三下，门就会开了。」

    「谢谢。」

    薇恩点头。

    在走出门的前一瞬，人却突然被拉住。

    斗篷被拨开一角，布鲁托执起她的手，有礼地在唇边轻轻一吻。

    「我会期待接下来的游戏。今晚很高兴见到你，薇恩小姐。」

    cH0U回手，薇恩冷冷回道，「那就最好别派人偷偷跟着我，免得提前坏了你的兴致。」

    望着薇恩快步离去的背影，布鲁托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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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一六五，T重四十八到五十二左右。我和你，根本是同一种人啊。」

    他低笑。

    只不过相较之下，她似乎还稚nEnG了点。

    走回房间，那杯倒给她的酒仍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她一口也没喝过。

    不自觉地g起唇角，他随手拎过那酒杯踱到一旁的镜前，才发现自己在笑。

    真是，有意思呢。

    「好好修练，下次再陪我玩一局吧。」

    举杯，对着镜中的自己……或是离去的她致敬後，一饮而尽。

    原本热闹的酒吧一如预期地成为一片炼狱般的场景，鲜血四溅像是不用钱的蕃茄酱乱洒，地上不时能看到无从分辨的碎r0U和稍具形T的屍块。腥味浓重得连薇恩这种见惯血腥的人都有些作恶，整个鼻腔都被那铁锈似的味道灌满。

    这到底是多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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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更加拉紧覆面，稍微加快脚步尽量挑没有屍块的地方走。

    见那酒保仍能面不改sE地笑着送她离开，她实在感到有些佩服。

    一切令人感到如此不真实，每个人都像是演员，刚演完一出血腥的剧码。

    想到主事者还一身乾净，安然的在舞台後方品着名酒，薇恩就忍不住感到背後微微发寒。

    布鲁托……也许b自己想像中更危险。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

    她忍不住庆幸自己从小看惯的青梅竹马长相着实不差，不然怕是要给那妖孽当场收了。

    残恶码头今晚安静异常，连唯一出现的两三个人，表情看起来也是小心翼翼。

    走到码头边，薇恩拉下覆面，让海边带点海澡和鱼腥味的风吹淡鼻尖的血腥气息。

    很多人都告诫过，在b尔吉沃特这个纷乱之地，在海边不要随便背对街头。天知道有多少人就是这样被仇家悄悄接近在脖子划一刀後直接推入海中，隔天被发现时已没选择地成为一具屍T了。

    看什麽海装什麽文青，在外人来看还b较像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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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商家提供了微弱的光线，心念一动，她从暗袋中取出玉血泪细看。

    在来b尔吉沃特之前，她不是没调查过相关讯息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