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人_虫蛀_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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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蛀_04 (第1/2页)

    陈一巷盯着难得会空下来的邻桌,不耐烦地用笔尖敲桌子,他跟着黑板上方的时钟一起数秒数,再三分钟早自习就要结束了,而孙夏悸和蔡黎明依然未出席,陈一巷侧趴,把头枕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右手m0着触感很像魔鬼毡的头,在心里暗自骂道这两人自己翘课,真不是兄弟。

    下课钟响,陈一巷起身走到班长桌前。

    「欸,今天蔡黎明跟孙夏悸有请假吗?」

    班长翻看点名本,「只有昨天有,今天没请。」

    「那他们怎麽还没来?」

    班长的眼神扫向原本空下的椅子,「孙夏悸来了。」

    陈一巷回头,走回位,「蔡黎明呢?」

    「他……」孙夏悸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像是舌头打结,说话断断续续又改来改去:「他有事……他生病了,对,所以他要我跟你说不用去找他,因为他的病会传染,等过几天他就来上学了。」

    「那你昨天怎麽也没来?」

    孙夏悸的脸皱在一起,叹气,他把书包挂在椅子上,坐下以後向陈一巷招手,要他耳朵靠过来。

    「你之前应该有看过蔡黎明身上的伤口吧?虽然他都穿长袖盖住,但是手腕的地方会露出来。」

    「有啊,他不是说是因为他在家帮忙不小心用到的吗?」

    「不是……那是谎话,其实他……」孙夏悸倏然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麽说这些事,如果说「蔡黎明被打了」听起来很笼统,孙夏悸想跟陈一巷交代清楚,让他理解来龙去脉,只是孙夏悸知道的也都是片段而已。

    「他怎样?」陈一巷催促恍惚的孙夏悸。

    「他被……打了……已经很久了,大概三四个月有了。」想了很久,孙夏悸还是只能给出这个回答。

    「蛤?!」陈一巷惊叫,惹来身旁同学的关注。

    「嘘!」孙夏悸把陈一巷抓下来,把手靠在嘴边,在陈一巷耳边细语:「一开始他会在清晨就来找我,要我帮他擦药,後来有一阵子他没有来,我以为没事了,一直到昨天早上他又出现了……这一次更严重。」

    「为什麽?」

    「我也问了,但他没说,我猜还是他爸做的,但我不是很确定。」

    「……靠……他爸真的越来越扯了。」

    孙夏悸仔细地回想昨天早上他帮蔡黎明擦过的所有伤口,遍及手、脚、脸,他突然想到今早出门时,没有在玄关看到蔡黎明的鞋子。

    「我想他那天应该半夜就来了,因为我闹钟一响他就已经在我房间而且衣服全Sh,我也没有看到他的鞋子,可能是被赶出来。」

    「那他现在还好吗?」

    「在我面前他都笑笑的,那些笑更像是为了让我安心所以才装出来的。」

    「放学的时候我跟你回去找他。」

    「啊、不……蔡黎明说他不想见人。」孙夏悸觉得有点为难,以前一二三巷组做什麽都一起,突然面临这种三缺一状态,蔡黎明还把陈一巷隔绝开来,这让孙夏悸很不习惯。

    「就连我也是?」陈一巷语调上扬。

    「嗯……等好一点了我再跟你说。」

    陈一巷想了想,觉得蔡黎明是真的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才会这样,且陈一巷知道孙夏悸是蔡黎明最好的的心药,很快就对这件事妥协并释然。

    「那要怎麽跟小刘说?」

    「我阿嬷帮我写假条,连蔡黎明的一起写了。」孙夏悸从口袋拿出一张对折的纸,打算在八点十分上课以前拿去办公室给刘亭平。

    「我跟你去。」

    因为两人有事先串通好蔡黎明的请假原因,把假条拿给刘亭平後顺利糊弄过去。

    陈一巷百感交集,跟蔡黎明认识八年了,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小时候他经常光顾蔡家的摊位,跟蔡父也很熟,以前都觉得蔡父很接地气,有点台台的,总是穿着白背心跟蓝白拖,因此陈一巷对他的印象只维持在那种纯朴的乡下人。陈一巷才想到以前蔡黎明有跟他提过他的哥哥和姊姊一直都说蔡父是个猛兽,但蔡黎明在描述这件事时也只是蜻蜓点水,陈一巷没自然有追问下去。

    「唉,我那时候应该问的。」

    「你没头没尾的到底在说什麽?」

    「以前听蔡黎明说过他的哥哥和姊姊很早就了,蔡黎明说他们都说蔡父很凶,有毛病。」

    「你怎麽没告诉我?」孙夏悸停下脚步。

    「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啊。」

    「唉……我今天回去再问问他。」

    两人不约而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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