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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今天不用动,我来就好。 (第2/3页)
罗重秋。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修齐,确认了一下江修齐现在还清醒着之后,转回去用凶狠眼神瞪了一眼好心提醒的罗重秋,随后把自己的左手放在赌桌上:“接下来抽我的。” 身后的江修齐被抽了十八根管子,失去了接近全身一半的血量,才为他换来一个能赢下罗重秋的机会。 现在这张桌子上押的不止是陈远清一个人的命,连江修齐的命也绑在了陈远清的身上。 不同于在上一次陷入连续失败的情况下迷茫失望,此刻的陈远清,一字一句,像是一柄正在出鞘的利刃。 陈远清此刻泄露出来的压迫感,或许是因为他早就在脑海中对今天和罗重秋的赌局进行了无数次的演练。 接下来的几局里,陈远清和罗重秋交替进行着抽血,不过有了江修齐为他换来的机会,陈远清成功把对面的老头子拖到了第十四根管子。 陈远清凝神等待着荷官抽出第五张河牌,连荷官翻开牌面的动作都在陈远清看来如同慢放一样。 陈远清,赢了。 罗重秋摇了摇头,主动地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按住他的手,开始抽第十五根管子。 血液的逐渐流失也让罗重秋意识到这个时代,已经不在属于他了,这位除去赌术就一无是处的中年人,一时泄露出来的疲态,让罗重秋这个人一下子老了很多。 虽然自己已经接近力竭,但罗重秋还是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眼底中满是对陈远清这个年轻人的赞赏。 “你赢了,小伙子,这家赌场是你的了。” 因为从罗重秋手下赢了下来,陈远清的肾上腺素飙升,兴奋压过了失血所造成眩晕。 他连忙回过头去,想和江修齐分享他赢了的事实,他在江修齐的帮助下,赢过了罗重秋。 心情雀跃的陈远清兴冲冲地向后转,追寻着江修齐的身影,却发现这时的江修齐眼睛紧闭,头更是无力垂在了一边,连一声简单的回应都无法留给陈远清。 “江修齐!”不管陈远清之前心情有多雀跃,但他现在就坠入了冰川。 他连滚带爬的来到了绑着江修齐的椅子旁,用自己有些发抖的指尖拆开江修齐身上的束缚,“你别、别吓我啊,你应应我?应应……” 被人抽去十根管子,失去身体四分之一血液的陈远清,按常理来说本来是没有力气提起江修齐的身体的,可他的这时却能稳稳地扛起江修齐,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还傻站着干嘛!叫医生啊!”推开房间大门的陈远清对着门口江修齐早就安排好的随从骂道。 只是连陈远清他自己都察觉不到,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带上了哭腔。 江修齐的随从们的动作很快,昏死过去的江修齐被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急救室急救。 心急的陈远清也在接受了简单的包扎后,急匆匆地赶到了急救室的门口,等候着通知。 站在急救室的门口,陈远清的双拳紧握,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上方那一个亮着红灯的进行中的牌匾。 陈远清现在心乱如麻,天知道当他在赌桌隔壁看到身后江修齐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地垂着头的时候有多慌乱。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自己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周围的声音没能让陈远清从这种几近疯魔的状态中清醒。 刚刚江修齐静静地在陈远清怀里一点一点变凉的感觉,给了陈远清太大的冲击。那种无力感铺天盖地地向陈远清袭来,不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恐惧,一种江修齐很有可能因为他而死去的恐惧涌向陈远清。 盯着手心的时间过久了,陈远清的眼睛通红,鼻头一酸,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溢了出来,滴在了自己的手心。 为什么要为了他押上自己的命啊…… 踏踏的皮鞋声逐渐靠近陈远清,周围的随从们看清来人的身份后纷纷让至两边,路的中央很快就只有陈远清一个人挡着。 来人在离陈远清只有一臂的时候,那人停下的自己的步伐。 眼眶泛红的陈远清抬起头想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结果脸却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刚抬起的头直接因为力道歪向一边去。 “希望你的能力能配得上修齐给你的重视。”和江修齐眉眼相似的江爷冷冷地扫了一眼面前落泪的青年,对两侧的随从挥了挥手,“滚吧。” 随从也很懂事,当即就两人一人架起陈远清一边,拖着陈远清远离急救室。 还没将陈远清拖出去几米远,急救室上的进行中的红灯转成了绿灯,两位医生协同两位护士将江修齐推了出来,一行人转头走向单人病房。 原本被随从架起来时没有反抗的陈远清,在看到江修齐被人推出来的时候,突然开始剧烈的反抗,愣是从随从的手里挣脱了出来,追上了医生那一群人。 江爷看着紧紧跟着众人步伐的陈远清,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伸手拦住了想继续上前拉走陈远清的众人。 “他想跟,就让他跟吧。我先去看看重秋现在怎么样了。” 江修齐昏迷了多久,陈远清就在病房里守了多久。 等到第二天的清晨,江修齐终于醒了过来,他有些吃力地想活动一下自己的身子,却一个不小心的扯动了陈远清压着的被子。 被扯醒的陈远清,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本来还没完全清醒的意识,在看见江修齐掀动被子的动作后,猛地清醒了。 直接一手把想坐起来的江修齐压回床上,语气更是十分紧张:“你躺好!别动!” “怎么?连动都不给动啊。”一晚过后,其实江修齐已经缓得差不多,“那你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陈远清也站起身子为江修齐倒了杯水递过去,其实,刚刚江修齐一番插科打诨,驱散了陈远清心底的沉闷,让他紧绷的理智放松了不少。 “你撑不住的时候,”陈远清看着江修齐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水,还是问出了困扰了自己一个晚上的问题,“为什么不放弃,我。” 江修齐握着杯子的手突然的绷紧,甚至几滴水从茶杯的边缘溅出,随即又很快的放松下来。 “要是连自己的狗都护不住,那我这个主人算什么?” “可是,我现在不是你的狗。” 陈远清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见了江修齐低头垂眸盯着盖在身上的被子。 脑子一抽,陈远清问出了一个他之前没有可能问出的问题。 “江修齐,你还缺狗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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