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攻】白日嚣张_第十章 腿软也得忍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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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腿软也得忍着 (第2/2页)

脸埋在枕头里蹭。

    “宋庭非,我走咯。”

    宋庭非半张脸藏进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挂着黑眼睛略显疲惫的桃花眼,目光有点呆又有点迷茫:“嗯。”

    张御心痒难耐,他觉得这时候的宋庭非像一只巨型大白兔,腿长长的,蹬人很疼,但毛绒绒的超可爱。

    本能超越理智,身体先于脑子。

    张御俯身而下,在光滑洁白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肌肤微凉,嘴唇温热。

    张御:“!”

    宋庭非:“……”

    心脏瞬间紧缩,张御不敢对视,丢下愣怔的宋庭非,落荒而逃。

    ……

    在控制不住自己,亲了宋庭非一口以后。

    张御怂了。

    从后半夜忙到天亮,下班后没敢去找宋庭非,回到家里闷头睡了一觉后,选择去投奔狐朋狗友。

    唐青山面无表情地数着酒量不佳的蠢友往肚子里灌酒,嗯,三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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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借酒壮胆的张御打了个嗝,直截了当,直抒胸臆。

    张御:“怎么办。”

    唐青山:“什么怎么办?”

    张御:“怎么办。”

    唐青山:“什么怎么办?”

    张御:“怎么办。”

    唐青山没耐心了,“我丢下妞不泡来陪你,你他妈就在这模仿鹦鹉逼逼叫?”

    “我亲了他一口。”

    唐青山:“啊?”

    张御超大声地吼:“我住进他家里,跟他同居,昨天晚上还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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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青山:“小声点祖宗……他是谁?那只鸭子?”

    张御炸毛:“不准叫他鸭,他会生气的。”

    “切。”唐青山不削嗤气,“亲就亲了呗,这有什么的。”当鸭的还能介意被人亲一口?

    “啧!”张御烦躁地抓抓头,“你不懂!”

    “我有什么懂不懂的,不就是一个上头亲了一嘴嘛。”唐青山说。

    张御挑眉,意味不明地瞥他。

    唐青山潇洒一笑,“你觊觎人家那么久,长相身材都合你胃口,好不容易搞到手了,有珍惜之情很正常不是吗?”

    张御不置可否。

    “别说亲一口,你现在就算自己觉得喜欢他,也在情理之中,荷尔蒙爆发了嘛。”唐青山举起玻璃杯,撞了一下张御的,冰块旋转。

    张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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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那不服气的嘴脸。”唐青山好笑道:“怎么,难道你已经感情投入到想跟人家过一辈子了?”

    张御实话实说:“没有。”

    张御从没有想象过跟宋庭非有什么所谓的以后,在潜意识里,他跟宋庭非仅仅是享受当下及时行乐的关系。

    “那不就得了。”

    “嗯。”

    “玩玩就好,别陷进去。”唐青山拍拍张御肩膀,“一个鸭店老板,从脸到骨都一副欠cao模样,偏偏又傲又兔不给人碰,立马就激起你的征服欲了是不是?”

    张御眉毛拧起,心里不舒服。

    “别忘了,你从一开始图的就是人家身体。”

    张御:“……”

    唐青山提醒他:“性冲动可不是爱情,你要分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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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馆还在时,漂亮的小鸭子那么多,张御却只盯着鸭子店大老板看。眼神直勾勾的,特执着,像只守骨头的狗。

    身边一群损友,都说张御对宋庭非美丽的皮囊和诱人的rou体一见钟情,眼馋人家。

    ……

    没有人知道。

    张御真正第一次见到宋庭非的场景。

    那一天,张御喝醉走错路,初来乍到到处乱窜找厕所。

    从吵闹的前厅,迷迷瞪瞪狭长的通道,越走越深,直到在一个无比偏僻的卫生间里撞到了醉酒的宋庭非。

    漂亮的男人蜷缩在脏兮兮的厕所里,半个身体趴在马桶上,下巴和胸口沾满呕吐残渣,浑身布满酒精和胃部分泌物的腥臭味,似乎是吐无可吐了,嘴角溢出淡黄的胆汁。

    张御本来就喝多想吐,见到这一幕,胃部更加翻涌。

    感到有人来了,醉到意识模糊的男人慢吞吞抬眸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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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御瞬间就愣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美丽,猩红,睫毛湿润,眼泪很大滴,珍珠似的往下滚落,如果伸手过去,能接满满一捧。

    “……你怎么了?”张御愣愣,顾不上恶臭,上前蹲在男人身边问。

    男人醉得太狠,天旋地转视线模糊,分辨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一边咳嗽喘息,一边无法控制身体地往后软绵绵倒去。他依然在哭,眼泪顺着下巴一滴又一滴。

    “喂……”张御一把扶住他,“你先……别哭了。”靠近后,男人身上混合着酒精和呕吐物的异味更加明显,张御被熏得脑仁发疼,“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软绵绵的垂着头,酒精麻痹了他的身体和意识,疲惫地耷拉眼尾,无意识地泪流成河。

    张御抹一把湿漉漉的眼角,一手的温热泪珠,不禁放软声音,“哭什么嘛?嗯?”

    男人吸了吸鼻子,嘴唇微微动了动,张御凑近努力去听。

    这个醉醺醺臭烘烘的漂亮男人嘶哑抽泣着,低声说:

    我不想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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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从一个醉鬼口中说出这句话,张御的心脏却莫名酸酸涩涩。正待开口——

    “你是谁?”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声质问。

    张御回头,看见一个的高高瘦瘦的青年,灰发,琥珀色眼底凉飕飕的,戒备而危险。

    青年又问:“你为什么在这?”

    张御怔了怔,“我找厕所,走错路了……他看上去很不舒服,要不要送医院?可能酒精中毒了。”

    青年上前,一把拉住漂亮男人的手臂,熟练地把人架在肩膀扶起来,“交给我就行,让一下。”

    张御望着那抹摇摇欲坠的背影。

    半抱半扛走两步,青年停下,回头,“别说出去,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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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御没说出去。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漂亮的男人是海城最高端的同性风月场所的大老板。

    宋庭非醉到断片,也许根本不记得张御。

    但张御记得他。

    朋友都在调侃,说他看上了鸭店大老板,求得不得魔怔了,天天盯着人家看,厚脸皮找上门还惨被酒场打手一脚踹飞。

    事实上,张御根本没机会天天盯着人家看。

    宋庭非不常出现,偶尔现身,也是跟某些无可避免或得罪不起的人物,虚与委蛇,把酒言欢。

    张御远远望着宋庭非,看他一杯又一杯将辛辣的酒精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脑子里想的,是醉酒时的宋庭非垂着一双红兔子般的眼,安静无声,泪如雨下。

    说,我不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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