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短篇合集_【短篇】妖胎奇谭 黑衣仙(志怪改编,新系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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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妖胎奇谭 黑衣仙(志怪改编,新系列) (第2/3页)

未至,他道行浅薄,心中无底。但这保产之事,皆可去求张仙爷。

    和氏睡卧于马车中,每日必痛两个时辰,痛到头脑昏涨时,捶腹哭嚷,让孩儿从他腹中出来。崔运拦之,与他同哭。

    七日后抵张仙庙,仆从以木板抬产妇入殿,香客让道两旁,窃语肚子恁大,怕是怀邪了。

    和氏非但生不下,腹又隆几圈,巨山压腰,憔神悴力。虚眼瞧向怀抱小儿的金像,不求能生,只盼痛快一死。

    金像听罢崔运祝祷,当即遣一缕元神去寻胎魂所在。

    至汉江边林木中,一鸦中箭卧巢,一鸦衔食哺偶,众鸦围伴,情凄意切。小小鸦雀,伤重至此,不舍亲朋,才几误投胎之机。

    张仙彼时,还是个好管闲事,颇具悲悯心肠的神仙。金丸弹入伤鸦体内,封其忆识,随即收魂,送生。

    张仙庙正殿,和氏到了时辰,又起产痛。仆从将其抬至墙边,盖以一被,急同家主一齐跪念神仙保佑。

    和氏已不抱念想,抓腹苦忍,望向崔运,“让我死了罢…予我一刀…让我死了罢…”

    香客来往,皆见一产妇于殿内呜呼哀喊,几男子长跪不起,为首那个磕得头破血流。

    夕阳斜照,香客尽去,两个时辰已到。和氏面无人色,发乱如鬼,总算挨过今日。忽觉褥内湿涝,哑唤崔运,“相公…我流了好些血…”

    崔运忙看,只一点血色,其余一滩,分明胞水…

    殿门闭,仆从皆等于外。

    殿内,自称本座的蓝袍俊美少男,扶将产妇膝头,“莫并腿,莫使力,忍住痛。”

    非要在他庙内生产,若是出差池,岂不污他名声。张仙亲自镇场,另两个凡人不识大仙真身,以为仙仆,亦不敢轻慢。

    “不、成、了!…嗯嗯……”和氏体下憋堵,仍如生大儿时,凿牙捻被,奋力猛挣。崔运扶产妇肩头,予其借力。

    张仙允他试力,却见其后庭收张,欲推儿进谷道。急变一球大金丸,摁于产妇魄门,“往上方注力。”

    倏尔,雌蕊鼓,儿头正逼生门,和氏有感,“相公…快快涂金花膏…我…呃嗯……”雌蕊张,儿头现顶,“要生出来、呃唔——啊!…啊…”

    崔运被他拽手,金花膏还未掏,便听婴孩啼哭。张仙抱婴,将才产势紧迫,未顾得上该由生父抹膏这个环节。

    “七斤六两,下回莫养恁大。”也不是回回都有伶俐胎魂,努力钻道。

    和氏接过男婴,见其两手握拳,打开看,一粒金丸一片鸦羽。崔运不知祸福,但求神仙解灾。

    张仙为婴孩赐名“厄枝”,受厄于枝头。盼其早日忆起身前事,与鸦朋圆聚。

    04竹青

    竹青丧夫,只得一件黑衣,日夜惦念。不久赴汉水为神,依吴王点拨,守身二十载,不另嫁娶,待重逢之机。

    “凡人会错本座好意。”张仙爷时隔十八年,才想起这桩旧缘,正与小娥去崔宅路上。

    原来和氏当初误会,厄枝乃枝有灾祸之意,故崔宅无树无鸟,凡有飞禽靠近,皆被驱之。

    及至崔宅,夫妻见仙人造访,大设酒食。崔厄枝亦在席间,姿容俊雅,翩翩公子。

    酒酣饭毕,张仙令和氏取金丸鸦羽,化二物于酒中,端予厄枝,“十八载够了,莫教他再等。”

    厄枝饮过酒,次日如大梦方醒,昔年夫妻,竟成父子,真是前世缘今世报。

    急奔汉阳,至汉江边,呼唤竹青。待群鸦归,设食,乌集群啖,复问,我乃鱼客,竹青何在?

    呀呀回之,厄枝不解。拜谒吴王庙,盛设供品,诚心祝告。

    是夜宿于庙中,秉烛描画爱妻佳容。忽纸上鸦羽飘落,抬头前视,一男子仙姿袅袅,秋水为神,美玉为骨,貌过竹青但并非竹青。

    不等他言,男子解衣露肩上前,“相公为何,独享这良夜?”

    “你、你、你穿上!”厄枝大惊,投怀送抱的艳鬼,要毁他清白!

    “是脱还是穿,相公不妨再想想…”男子按枝于画桌之上。厄枝神定,抚其纤腰,“你当真竹青?”

    “你这张脸,也不像我相公。”竹青佯装要走,被厄枝抱于榻上,细弄不耐处,处处有回应。

    夫妻久别,不胜欢愉。春宵之后,竹青才言,他已为汉水之神,不可久离,邀相公与他同往。

    厄枝坦诚以告,前世妻儿为今世父兄,此债不偿,难以安心。竹青许之,但得先留下,解解相思。

    厄枝应。寝醒,开目即见烛火辉映,灿灿其室,惊起,摇醒枕边人,“竹青,这是何处!”

    “吾家,亦是君家。身子乏累,再睡片刻。”

    及正午,仆从纷至,于广榻上设矮几,夫妻对酌。

    厄枝言,家中人无他音讯,恐生担忧,欲寄书信。竹青道,“昨夜已遣人报信,你尽管宽心,好生陪我。我另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竹青再提子嗣。相公顾念亲人,以后不免往返于两处,有个孩子,总不至再教他一人相思疾苦。

    于是服金丹,开雌蕊。竹青掌管汉水,有水神庙,厄枝白日是庙祝,夜晚是水神夫君,实在恣意。

    如此三月,不舍归家。竹青取出黑衣,“道远,不如着旧衣归。”,厄枝感之,诺其速回。

    化鸦而去,及崔宅数里,便被人驱,褪衣步至。

    和氏大儿常年在外,次子亦离家不归,思儿成病。崔运便不允厄枝外出,他只得修书一封,托人送往水神庙,念与神像听。

    1

    几日后回信至,只得七字,知晓,盼汝父安康。而后纸笔寄情,厄枝洋洋洒洒,只收寥寥回语。

    数月,和氏病愈。厄枝苦忆竹青,潜出家门,着黑衣,翔翅疾飞,两个时辰即达汉水。

    回旋于江面,正寻水神宫入口,忽见孤屿楼簇,遂飞堕檐上。仆从见之,呼曰,“神君可算是回了!”

    厄枝随水神修行,众仆皆称神君。解衣翩然落地,“你家主人呢,快快领我去。”

    入华舍内,竹青卧床,厚被在身。见厄枝,展颜道,“回得正好,再迟两日,我就得遣人寻你。”

    “脸色恁差,可是病了?”榻边一铜盆热水,不知作何用。

    “我乃仙体,如何会害病。只是…肚子不太舒坦。”竹青诱他摸自己腹部,厄枝果探被去摸,一时结舌,“你…如此大事…你…”

    “你顾不得两头,想等临盆…”

    厄枝打断,“我不再走了。”,铜盆热水是接生之用,若竹青独自诞下孩儿,他这债偿的拆东补西,不如顾好一头。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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