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短篇合集_【短篇】美丽梦工厂(白攻晚受,双精英,虚拟空间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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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美丽梦工厂(白攻晚受,双精英,虚拟空间生) (第2/3页)

    意外发生在孩子七个月的时候。

    苏晚没有预兆地早产了,全市大停电,苏白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他从七楼走到一楼,羊水已经破了。他才想起要叫救护车。

    临街的楼栋,街边只有一盏应急路灯。很快,他摸到了胎头,救护车还没有来,甚至没有一辆车经过。他爬进电话亭,生出了孩子,孩子没有哭。

    “苏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苏白一次次说着道歉,没有意义的道歉。

    他永远不会原谅苏白。

    苏晚在出租屋里走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这个“项目”的实景体验感很强。至于苏白为什么要在内测系统里,一比一还原这个小地方,也许是他能把苏白带离系统的关键。

    “现在该怎么做?”他坐回去,靠着沙发背。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时间,苏白把他带回了“那天”,离大停电还有半个小时。

    “找到苏白。”联络器传来回应。

    “然后呢?…呃嗯!”

    “你怎么了?”

    “…是宫缩…呃…等等…”苏晚的手压在紧实到发硬的腹侧,胎儿在蠕动下行,他微微分开腿,放黏湿的液体流了出去。

    “结束了吗?”

    “还没…呃呜…呜…”苏晚竭力忍耐着想要叫出声的冲动,联络器那头可能不止一个人在听着,他不想现场直播。

    “现在呢?结束了吗?”对方似乎是在计算宫缩的时间,很快又问了一遍。

    “嗯…好了…”苏晚看着天花板,放空似的喘气。痛感太过真实,他差点忘了,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他在四年前,失去的那个,才只有七个月。

    “你还好吗?”

    “如果我现在赶到医院,孩子能活下来吗?”他问了一个不可能的问题。

    联络器那头一阵沉默,“这是虚拟系统,苏晚。现在打电话给苏白,好吗?”

    “好。”苏白不会接的,他在心里想着。起身找到餐桌上的手机,四年前他用的那一只,苏白的备注还是两颗心。

    苏白不会接的,他又想了一遍。扯过纸擦着流出的东西。

    “晚晚?”电话,通了。

    苏晚从头到脚都僵住了,大脑空白得像重新装机的电脑。

    “晚晚,怎么了?…你说话,怎么了。”电话那头语气焦急起来,有推门的声音,嘈杂的背景音突然安静,“我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苏晚看着纸巾上的淡红色液体,匆忙摁断了电话。晚晚,是四年前的苏白才会叫的…

    “嗯哼…”他闷哼一声。手臂撑在餐桌上,低下头,跨开腿,感受着胎头顶住盆骨,正慢慢往柔软的产道里降落…

    电话铃声响起,苏白拨了回来。

    “接电话,苏晚,镇定点。”联络器里在催他。

    “它、嗯呼、它要、下来了…”苏晚咬着牙,似乎是想憋气。又立刻摇摇头,口鼻并用地吸气,逼自己放松。腹底的坠涨感跟四年前重叠,有增无减,“啊啊……”,他痛苦地叫了一声,跪倒在地,挂断苏白的电话,打给了120。

    在电话接通的前一刻,苏白再次打了进来。他犹豫了两秒,按了接听,“二十分钟之内…回家…”

    还没等苏白说话,苏晚再次挂断,将狂响不止的电话扔在餐桌上。扶着桌子起身,一手扶腰,一手托着直坠的肚子,躺回了沙发里。两条腿支着,再也不想动弹。

    “他不是苏白。”他缓过阵痛,摸上坠硬的肚子,“我把他叫回来,有用吗?”

    “苏白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创造任何角色。我们猜测,他创造了一个四年前的自己,”联络器解释道,“这是个突破口,想办法解开他四年前的心结,就能找到真正的苏白。”

    “什么心结?”苏晚问完,摇摇头,眼角滑下一颗泪,“那个孩子,回不来了。”

    联络器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们希望,你能将苏白带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等待的过程中,两方都不再说话。苏晚逐渐变得很难受,在沙发上不断地晃动膝盖,挺直腰背,抓扯睡袍。赤裸的腿根沾着些不明液体,内裤上湿漉漉的,他已经不想管了。

    “嗯…嗯…”他苦着脸,咬牙忍耐,比阵痛更难受的是涨。下半身像堵着个不断吹大的气球,硬度又足以顶开所有障碍,“呃、呃……”,下面,打开了,他抬头看了看身下,无助又无奈地说道,“要出来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哈嗯…哈嗯……”

    “深呼吸,深呼吸,别着急用力。”联络器兼职起了助产士。

    “我在呼吸…!哈嗯…哈嗯…”苏晚疼得暴躁,掐着大腿,拼命翻着眼睛喘气。头顶的吊灯明晃晃地像颗烧红的太阳,苏晚喘着热气、热汗打湿了头发,背上也全是汗液。

    电子钟迟迟走不完最后五分钟,似乎永远停在了八点二十五分。

    “啊……啊……”,苏晚痛得叫了出来,抬动着臀部,想要用力。掐着大腿的双手转移到腹部,不是向下推,而是向上紧紧托着,“我不行了…”

    宫胞剧烈收缩着,不顾他的痛苦,要将胎儿挤压出去,“我不行了…”,他松开托住腹部的手,抓着衣角,甩着头,“我不行了!”,无意识地大喊,“我不行了!苏白!苏白!!”

    灯突然灭了,周遭一片漆黑,停电了。

    黑暗里,苏晚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宫缩慢慢退潮,他已经被汗水湿透。最剧烈的腹痛消失后,接踵而来的是各种不适感,腹腔抽筋、甬道涨开,他想呕吐,也想解便,干呕两下,哭了起来。

    这时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打开门的人,举着手机,像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我好痛…嗯呜呜呜…”苏晚搂住奔过来的苏白,止不住地开始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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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了,我来了,苏晚,我来了。”苏白安抚了一阵,到卧室找了床毯子,把人包着,抱了起来,“我们去医院。”

    “不、不要去医院…”苏晚突然很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宝宝还在等我们…跟我回去吧,苏白。”

    “我们去医院,宝宝没事的。”苏白并不听他说什么,四年前的苏白,并不知道未来他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拿着手机,照路。”

    他们一阶一阶地向下走,透过楼道的梅花窗,苏晚已经能看见那盏路灯,还有那个噩梦般的红色电话亭。

    “我不要下去、苏白、我不要下去…”苏晚抽泣起来,似乎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漆黑的楼道像是最深的恐惧,要将他埋葬。而那个红色电话亭,正张开血盆大口…

    “别乱动,苏晚。”苏白像个没有情绪的,执行任务的角色。楼道里太暗了,苏晚并不好好打光,他必须非常小心。

    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了,因为宫缩。

    “呼…呼嗯…”苏晚搂着苏白的脖子,聚精会神地呼吸、抵抗阵痛。另一只手抓着手机,稍微举着,透出一点光亮。两个人都紧张得出汗,苏晚能摸到苏白脖子后面滑腻腻的汗水。

    到达一楼拐角,苏白将他放在地上,站着。实际上苏晚并不能完全站直,两条手臂撑在木制扶手上,塌着腰,艰难喘息。宽大的睡袍飘飘荡荡的,两截浮肿的小腿上有一丝血痕。

    “我们要回去了吗?苏白…”苏晚流着泪,可怜地问,他不想再一次,生下这个孩子,再失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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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哪儿去?”苏白捡起毯子给他披上,“等我,我去叫车。”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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