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良匪（山中悍匪 x 逃婚少爷，逆生，难产，糙甜） (第3/4页)

种！”陈梼眼耳口鼻都气歪了，梆梆又是两棒，棍儿一丢，“老子不跟你过了！！”，说罢抹了眼泪，回屋收拾东西。

    “桃儿！”胡匪还没迈脚，给小寡妇揪住了衣裳。

    “唉！…唉啊！…”

    “你又咋了？”

    小寡妇指指肚皮，“娃，娃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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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忍着，我去找老二。”

    “不成…”小寡妇疼得直落汗，“娃…娃下来了…哈嗯…哥…帮帮我…哥…”

    陈梼进了里屋，把胡匪的小金柜都开了，装了满当当的一个包袱。个没良心的，看我不…啊呜！啊…他捧着肚皮，包袱里的小黄鱼洒了一地。

    肚皮疼得闹心，他还跪下去捡。捡完了又给放回柜子里，把钥匙藏好，瘫坐在地上，狠喘恶气。

    他信胡匪，干不出偷人的腌臜事。

    等这阵儿疼过去，后头飙出一股水儿。他也没经验，就放任水儿在底下流，爬起来，走了出去。

    厢房门掩着，两人儿都在里头。

    他刚想推门，就听着胡匪说，“桃儿，别进来，在屋里待着。”

    另一个人拧巴着被子，不晓得咬着啥，连哼带喘儿的，正下着力。

    胡匪瞧着小寡妇底下钻出个黑黝黝的脑袋瓜，也顾不上别的，掰折着他的腿，让他再给点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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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嗯……”

    “出来了。”

    他接完这个，男娃女娃都来不及看，擦擦递给小寡妇，下了床就要去哄媳妇儿。

    “哥…还有…一个…嗯、啊！”

    胡匪扒开他腿一看，“露头了，赶紧使劲儿！”

    要是换别的时候，陈梼走出院门儿，就得被蹲守的人劝回去。今儿不赶巧，兄弟们都在议事厅，胡匪是提前跑回来的。

    他沿着小路边哭边走，肚皮里疼了，就停下来撑着膝盖闷头使两下力。

    他也不敢走太远，就想寻个胡匪一找就能找着的地方。刚走出一里地，扒着道儿边的玉米杆子就钻进去了。

    一摸裤裆，水都沁出来了，心里觉得不妙。又拉不下脸再回去，踩折了一片玉米杆儿，慢悠悠地躺下去。望着蓝天白云，等胡匪。

    坐盼右盼，盼不来人。在玉米地里打了几个挺，熬不住了，“救命啊…救命啊…啊唉！…我要生娃啦！…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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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水一汩汩地沿着额头往下流，身子底下腥气越来越重，他挺腰脱了裤子，呜呜呜呜地掩面大哭。

    “唉呀……唉呀……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老二隔老远就听到玉米地里有人在呻唤，还以为是他的小寡妇，慌不择路地窜过去，“小嫂子？”

    他一手捂眼睛，一手给陈梼把裤子提上。

    陈梼卯力一蹬，又给蹬下去，“你干啥啊！…我要生娃啦！…唉呀！”粗重的腰身一拧，拉着老二的领子就开始屏气，“嗯呜——哎哊！哎哊！嗯——”

    鼻子嘴巴撇成一团，脸皱得挤出一斤汗水。老二心想，你可不能在这儿生啊，大哥知道了不得把他活剐了。

    拖着他的胳肢窝，就往上提，但陈梼吃着力，身子屁股直朝下蹲。老二实在拗不过他，把他放回地上，“我，我去找大哥，小嫂子你忍着别生啊。”

    说完撒腿就跑。

    陈梼从没觉得底下这么来劲，娃咕涌咕涌地，要把他肚皮撑爆了，“啊……啊啊……”

    一株玉米到了穗儿，就在他手边，他扒拉扒拉地抓上去，想翻个身，让娃出来。无奈肚皮又重又沉，腰根本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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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匪！…你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生儿子没屁眼儿！呜嗯——！”这一骂，肚皮里的娃拱得更凶，要出来，“啊呃呃……”

    熟透的玉米给他挤出汁儿，奶白奶白的，顺着手腕往下流，“胡匪！…快来救你儿子的命！…啊呃——”

    一股腥水儿随着他用力，喷了出来，他直觉下头已经洞开了，娃下不来。

    胡匪给小寡妇接完生，两个生完，又冒出一个。暗骂老二真能耐。

    正给小寡妇擦着汗，老二踹开门就进来了，“大哥！…”

    话说了半截，小寡妇生着呢，拖着被子就要够着手扇他，哪里扇得到，“我疼惨了…你去哪儿了你…”

    “你生啦！…”老二喜上心头，听胡匪说肚儿里还有一个，抱着小寡妇就是一顿亲，亲完才想起小嫂子还在玉米地里呢！

    “小嫂子他…”

    “躲在哪儿怄气？”胡匪没想到陈梼挺着个大肚子，真敢往外跑。

    “他在玉米地里，要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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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匪赶到，陈梼连喘气的劲儿都使完了，抱起来也是软塌塌的，“桃儿！桃儿！你别死！我来了！桃儿！”

    胡匪又是掐人中，又是嘴儿对嘴儿人工呼吸，差点就要哭丧。陈梼装不下去了，抬起手，赏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跟那妮子相好完了，想起我来了？”

    “他、他是个男人。”胡匪从小到大还没挨过巴掌，挺带劲。

    “男人怎么了，我不是男人吗，你还不是照样…”

    胡匪捂住他的嘴，“他是老二的人。以前我是对他…有那么点春心萌动。但都是过去式了，我对你咋样，你还不知道吗？”

    “那他为啥来找我？”陈梼拨开他的手，“还说不给他名分什么的…”

    “我怕你闹心，准备等你生了娃一起办酒…他刚给老二生了三个，人还在厢房里，你不信…”

    “嗯、嗯啊…”

    “桃儿…”

    “啊啊！…”陈梼在他怀里一个打挺，“娃…呃呃…”

    胡匪赶忙朝他身子底下看，那个地方血洞洞地掉出来一只小脚。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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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到天黑也没生下来。山下的老大夫和懂接生的婆子都请上来帮手，催生药一碗一碗地灌下去，陈梼在里头杀猪似的叫唤。

    胡匪起初还在里头陪他，实在听不得他哽哽噎噎地交代后事，出了门往坎儿上一坐，掏出烟杆吞云吐雾。

    就是阎王爷亲自来勾魂儿，也得给他吓住了。

    老二跪在他跟前儿，大气儿不敢喘。小寡妇想跟着跪，被他一根烟杆挑起来，“他替你跪，你替谁跪？”

    该跪的只有胡匪自个儿。

    老三老四在灶房煎药，听屋里一声儿更比一声儿高亢的号叫，心想这娃也该出来了，再磨下去，小嫂子能保住命，嗓子也坏了。

    “那神仙给的药丸儿，你没吃吧？”老三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有天办完事，老四突然说他梦到个古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