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鹤归_2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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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第1/3页)

    空荡的厅堂内,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容归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江奉贤和丘灯要对我出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把这件事情和你完完全全地撇干净……太子殿下一面要和我牵扯不清,一面谋划要取我性命的时候,做的真是滴水不漏。”

    “我没有!”姬怀临的理智乱作一团,他扶着头道,“我早让他们停手!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你,我……”后知后觉,他心凉了半截,他就用那种慌乱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一面冷淡的人,可怜道,“你试探我?”

    “早在江奉贤身死的时候,我便有所怀疑。”容归强忍住所有的失态,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道,“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从来没有相信过你。殿下不是好奇那天晚上我做了什么吗?我去徐府剖开了徐少爷的肚子,找到了一样东西,你应当认得的。其实把这一切串联起来一点也不难,你与江奉贤合作,江奉贤替你潜入藩邦,丘灯把毒瘴里的东西给你,这一切,明明一猜就中。而你一开始出现在藩邦,也是计划好的,为了亲自把‘祭品’送到我的手上,好让我身败名裂。这一次……你又想干什么?”

    容归看着他,蓦然摇了摇头,淡着眉眼道,“罢了,我不想听了。”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野蛮地拽了回来,那人眼眶猩红,声音却在发颤,“你要去哪儿?”

    容归想挣开他,却被更大的蛮力钳制住,他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轻描淡写地又刺了一句,“你我之间实在不必闹到这般田地。露水情缘,殿下早该忘了,如此扭捏作态,若日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想必谁都不会好受。”

    他说完,当即就使了巧劲,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姬怀临彻底慌了,他不管不顾地冲着那个背影追去,“别走!我没骗你,柊州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想害那个女人,我只是看不惯……”话未说完,他就突然怔住了,继而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原地,容归已经走远了,即使听见后面没了动静,也依旧没回过头。他攥着的银线不知何时划破了他的手,染的鲜血淋漓,等他发现的时候,那银线已经埋进皮rou里了。

    点燃火折子,随后熟练地兑换伤药,包扎,他将情绪掩藏的很好,没有伤心欲绝,也不会一蹶不振,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大梦,梦醒了,就将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三七,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系统无法估测,请宿主自行判断。]

    好像早知道是这个答案,容归也不意外,他凝视着自己包扎好的手,突然笑道,“我以前在藩邦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他说完,抬头往天上看了看,似乎真露出一点回忆的样子。没有自保之力的孩童,受了旁人欺辱,除了躲在无人的地方暗恨,一点法子也没有。

    然而时至今日,怎么还是这般狼狈。

    倘若姬怀临死在那片树林……容归眼神暗了暗,他从来都不仁慈,却戴着一块假面十余年,乃至面具长在了皮rou上,再取不下来了。

    “我该杀了他吗?”

    ……

    “先生!阁主的毒控制不住了!”

    霜岚跪在门前,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下一刻,一个长者出现在他面前,神情不怒自威,“怎么回事?”

    霜岚不敢耽搁,一边带路一边将情况说与长者,那长者面色愈来愈沉,最后只能脱口骂道,“混账!”

    敢这般对太子殿下的,也只有他了。

    长者年纪虽大,腿脚却比霜岚还快,二人日夜兼程,这才赶到了鹤涧。才一进去,他就抓着一人问,“你家阁主呢?”

    那人咽了口唾沫,“药……药楼。”长者放开他,抬脚去了鹤涧深处的楼阁,那地方是姬怀临常待的,从不许人踏足。他可管不得这规矩,一脚踹开门,连着爬了三层,总算揪出了这小子。

    本欲先开口训斥一番的长者,看见眼前这番景象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药楼一片狼藉,姬怀临躲在角落里,捂着头说着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神智已然不清了。长者的嘴唇抖了抖,走到姬怀临近前,“我一直不是个好师父……徒弟一个都护不住,才叫你,叫京酌落到如此下场……”

    说完,他颤抖着手,将姬怀临打晕了过去。

    ……

    “陛下有令,太子殿下有损皇室颜面,现赐鞭刑二百,禁足东宫,任何人不得探望。”

    姬怀临昏昏沉沉之际,被烈日烤焦了一层皮,嘴唇干裂,他下意识舔了舔,嗓子也干的发疼。双膝跪在大殿前,已经没了知觉。

    这场罚跪自昨晚到今日正午,总算是等到了头,他听见母后和长姐的声音,身上那些伤口只是草草处理,一站起来便撕扯一样的疼。

    只是刚站起来,又被踢跪了回去,他闷哼一声,抬眼,才看见是父皇的近卫,他恭敬地给姬怀临行了礼,解释道,“陛下说了,要太子跪着受刑,好好醒悟。”

    受第一鞭,他便狼狈地倒了下去。刚起身,又是一鞭。他听见母后在哭喊,

    “阿临!”

    长姐上前和近卫争辩,“他是太子!你怎么敢!”

    姬怀临将口中的血腥味逼回去,沙哑着喉咙道,“派人把母后和长姐接走。”

    近卫道了声是,半晌,周围果然没了声音。

    两百道鞭子,没有掺杂丝毫水分,实实在在地打在了他身上。刑鞭上血淋淋的一层,估计还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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