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总説我学弟是疯狗_第二十八章 春树暮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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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春树暮云 (第2/2页)

到哪里,但他自然就说出了心底话。

    「结婚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他应该会安心点。」

    锦春树不置可否,她说:「结了婚也能离婚。」

    「不离婚也可以关系变差。」

    「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都需要花费心力维持,甚至结婚後对伴侣的责任会更大。」

    白塘觉得锦春树很有理,之前锦暮云不小心晾了他几小时便吓到全身僵直,婚後难保锦暮云会不会觉得压力更大。

    他问:「我应该怎样做?」

    锦春树摇摇头:「我觉得问题不出自白哥这里,你怎样做都改变不了问题的根本。」

    她几乎是点名问题在锦暮云那里,但没有提出任何建议,像是不想插手白锦两人的事情,但这次见面是她约的,话头也是她提的,行为间有点矛盾。

    白塘在对方不想提及某样东西时,哪怕只是表示出一点迟疑和抗拒,便不会再追问。

    他将话题转开了,有点生硬,但强迫锦春树说出内情也不能马上解决问题,锦暮云的事是急不来的。

    他将这次当作是朋友间的见面,没有再试探地问任何关於锦暮云的事,只是关心锦春树和伯母的近况。

    「我听暮云说丁姨最近有点不舒服,没事吧?」

    「上星期感冒了,原本不严重的,就是她不好好休息,非要赶在清明前把工作清好,最後病到躺了两天。」

    锦春树说起就来气,他们一家子大概骨子里都有点偏执,都不听人劝的。

    「明明拜山甚麽时候都可以,而且我和暮云都説了能先去看爸,她就是坚持要那天去。」

    白塘安抚道:「之前年年都去,丁姨大概是怕今年突然不去,伯父会担心。」

    锦春树小声嚷嚷说:「世上才没有鬼。」

    白塘笑着回:「小时候是谁进黑点的地方都得扯着人一起走,说怕鬼来着。」

    锦春树红着脸大声咳了咳,示意白塘不要再说了。

    锦春树怕鬼至极,父亲在她出生前就死了,她没见过人所以连亲生父亲的鬼魂也怕,清明前後都怕会遇见或梦见甚麽。

    可能因为只差了六个月出生,锦暮云小时侯跟她性格相似,也是有点胆小的,直至各自分化成Alpha和Beta,两人明面上的性格才越发不同。

    锦暮云上了大学才分化,比常人迟了两三年,性格在当时已经定得七七八八了,没有甚麽Alpha的锋芒,还有点小时候的影子。

    倒是锦春树分化得早,她在高一就分化成Beta,她由内敛易羞变成稳重而健谈的女生。

    照理说亲兄弟姐妹的分化期应该非常接近,不知是否因为锦暮云在人造zigong中孕育、出生而造成分化期异常。

    姐弟两人都是试管婴儿,是她们的母亲丁愈在伴侣锦重与死後拿他冷藏起来的jingzi结合自己的卵子造出来的。

    当时人人都劝丁愈不要这麽做,她未婚,才三十多,和伴侣生前一起创的业如日中天,给自己弄个拖油瓶,太傻了。

    现在看来锦暮云骨子里的偏执是从丁愈那里传过来的。

    丁愈和伴侣是BO配,试管婴儿成功率低。在当年,试管婴儿已是一条成熟的产业链,全球对每种伴侣关系都有充分的了解。经研究,针对难以孕育後代的BO情侣,批量合成受精卵是最附合经济效益和资源效率的。

    事实上,锦重与雪藏起来的jingzi数量不多,实验室早已提醒丁愈不要对结果太抱有期望,谁知头一批次的成功受精卵竟有两个。

    虽然丁愈起初只想要一个,但缘份来了没必要舍弃,多一个她也有钱养,就把其中一个受精卵放进自己体内,另一个送进昂贵的人造zigong里。

    人造zigong始终未能完全复刻母体环境,胚胎会生长得较慢,尽管姐弟在同一时期授精,锦暮云还是比锦春树慢了半年出生。

    六个月的年龄差令两人像双胞胎般成长,关系同样地好也同样地差,吵起来了就会打架,打完睡一觉就忘了。

    姐弟关系亲密,而锦春树跟白塘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自然能畅所欲言。

    白塘已经想好下星期要约锦暮云的同事艾菲和邵子心出来聊聊天,心情平和,跟锦春树谈家常谈得开心。

    锦春树说着说着反而成了坐不住那个。

    她谈话间默默观察白塘的神情,发现关於锦暮云的话题翻篇好一段时间後,白塘也没有丝毫焦急或求知欲,只是顺着聊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职业需要,锦春树常与人针锋相对,牙尖嘴利惯了,自然能用各种话术迫问白塘对锦暮云的想法,但白塘是她的亲人般的存在,她对家人都用不来庭上那一套。

    「白哥……」她只能坦城地问,「你觉得暮云怎麽?」

    白塘不知道锦春树怎麽突然绕回来了,但他讶异了一瞬就回答:「暮云很好。」

    「详细点?」

    「从小到大都温柔体贴,很黏人,开朗乐观又活泼,喜欢跟人说话。」

    白塘说着顿了顿。

    「现在笑少了,话也少了,对外人情绪会内敛很多,看起来有点冷酷。」

    「但还是胆小的。」

    锦春树对锦暮云的评价自是与白塘不同的,但她没有反驳,只是追问道:「这是作为恋人的评价吗?还是作为家人的?」

    白塘迟疑了,几许才道:「两个身份都是。」

    「白哥觉得暮云是怎样看你,又是用哪个身份看待你呢?」

    锦春树犹疑了一下,最後还是说了出口:「我认为白哥有责任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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