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_《诘》(futa,,人外,骑乘,T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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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诘》(futa,,人外,骑乘,T批) (第7/8页)

抬眼扫过,低头去抠自己的手指。你不太想懂了,也不是那么相信,万事从此一任天吧。

    这回那行字停留了许久,发觉你不肯看,还凑近了些,好像在催促你快抬头瞧瞧,被你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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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它们还是散开了,你没有抬头,因此并不知道那些微尘在散开后没有涌向别处,而是朝你身前游来,包裹了你的身躯。当你意识到的时候,是你逐渐感到脑袋有些昏沉,好像失去了重心,随时要跌倒一般。

    你扬起头来时才发觉,这个混沌的世界正向内收卷着,不再是茫茫然一片,直到你伸出手去,竟然就碰到了边沿,不能够再往前推一寸。

    触感软软绵绵,按下去似乎会凹陷,手收回来便回弹回来。当中有些嘶嘶的细密声响,大约是在蠕动,你不明所以,有一下没一下拂过周身包裹着自己的泥泞。

    过一会儿,它们在你身前滚动周转起来,又进一步的紧缩,直到将你的身体全都拢住,连你抬起的手也被轻巧地按下,如同浮在云端。

    方才那些微尘不知何时,逐渐凝结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张似人又似假面的虚影,浮现在你眼前,连发丝都被勾勒出来,在空中飘飘扬扬,额顶的眼珠粼粼闪烁,半阖不张。

    “又是你啊,张修。”你苦笑。

    张修的面庞凑近来,唇畔的温度淡淡的,触感反复流连在你唇角,直到吐出薄软的信子掀开你的唇珠,顶开你牙关,纠缠住你舌根盘旋着舔舐。

    “小道与殿下,又见面了呐……”他的顽固的声音声声入脑,已经不从口中吐出,而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甚至还带上了些回音。

    你含糊不清地点点头,被他的吻逼得脖子直往后仰,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才偏头躲开,张修的脸庞那一刻又灵巧地退回到你面前。

    “张修,这又是如何?”你忍不住问他,在这样窄小窒闭的空间里,你感到压抑,也感到心惊rou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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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你眨眨眼,并未言语。只是紧跟着你望见那团烂泥一般的混沌里,幽幽然冒出几条粗硕庞大的触手,泛着反光的斑斓色彩,质地却是粘稠的,一并朝你伸过来,你并非第一次见过,于是没有躲,凝滞地望着,探出一点指尖去,与那移向你的尖端触了一触。

    它们立刻就如同被烫到一般以rou眼看不见虚影的速度收缩回去,又绽放出更多细长的肢臂,癫狂迷乱的乱舞着袭向你,像是枝条一般滚卷上你身体,隔着衣衫贴附住你的身体。

    你心下一惊,但并不露怯,只是将身朝后倾了倾,而后站直了,倔强着任由它们捆束上你的身躯。

    它们将你包围得几近昏窒,甚至好几条还贴上了你的头脸,钻进了你的口唇之间,在你口腔中搅动;粘附上你耳廓,在你耳弧边刮擦;绕上了你的脖颈,顶在你锁骨窝边戳弄。

    你一一忍受,甚至顺应着他,直到那些肢体又急促地分离开来,化回虚影消失在你视野里。

    也未经片刻,又重新有东西生出来,依旧丑陋而奇异,是一些短小的像是海葵一般的软韧角,从平滑的肌体——或许是他的肌体吧,从上面生出来时就像是许多的茸毛,每一条尖端都长着一颗微小的眼珠,眨巴眨巴的,好奇地望向你,并渐趋着伸过来。

    你脊背有些发麻,但是它们不容你躲避,臃肿地一齐探过来,那些眼眶里还不住滴落着血水,眨一下就落一滴,像是在哭,又像是只是被眨掉了。

    它们没有触碰你,只是缓缓地从四面八方伸出来,一齐聚在你跟前,一颗颗眼珠挤在一起,争先恐后,此起彼伏地在你面前朝你张望,你不得不与它们对视。

    那些目光饱含着好奇与侵略性,你倔强地瞪着它们,好像非要比谁先落下风。看得眼眶有些酸了,忽然,一双手的虚影拂过来,将那些细小的触须拨开,立时那些触须就破碎了,顶端的那些眼珠骨碌碌纷纷落下去砸了一地,传出细密的沉闷声响。

    是张修,他垂眸轻飘飘地拂开了那些触须,在一阵眼珠滚动的声音后,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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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些愣怔,许久之后,你问他:“张修,这是什么意思?”

    他摊开双手,作出一副坦荡荡姿态,道:“小道实在是摸不清殿下所求为何物啊,只好将全然的,全然的拿出来,一一给殿下来瞧一瞧,殿下可否满意?”

    他看似坦诚,实则恶意,似乎是拿准了你必然推拒,他又自以为拿准了你的心情,同你说你看啊,你看啊,我就是这样的。

    你心底有如擂鼓,意识到你与他在鬼使神差中似乎,你已经趋向了你的心之所向。你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你说:“要的。”

    光影中的面庞微蹙眉头,不解地看向你,在你周身周游着急促转了一圈,只看出了你难以自抑的意兴。

    “如果我刚杀了人呢?”

    张修不死心地幽幽说,饱饮鲜血的艳唇吐出毒蛇般分叉的长信,混沌黏腻的四方生出数十只细白尖长的鬼爪,缠绕撕扯着你,像是向你展示他指缝间的血垢。

    “要的。”你点头。

    “如果我刚爱过人呢?”

    他以古怪的音调念出话语,像是初学言语的婴孩,那些阴森的鬼爪从冥冥昭暮里捧出数颗血淋淋的黑红人心,上面的血管还在勃勃跳动,脉络凸起来吐出一缕缕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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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懂。”你摇摇头。

    他有些气急败坏,不知道是为了你一眼识破他的心肠,还是为你看轻了他,那些攥着rou心的手霎时便收了回去,好像赌气一般不肯给你了。

    “那——如果我抛却rou体凡胎,抛却人间,我非要献予伟岸而辽阔的神明,不留一点余地呢?”

    他思虑片刻后,不死心地焦躁地又问道。他的面目逐渐出现皮rou,迅速地构造起一张你熟悉的完整的脸,朝你眨眨眼,而后从鼻尖那两颗小痣起,骤然崩裂开来,露出一张四分五裂的血盆大口,将五官拆分开来,尖利的牙齿上滴着涎液,尖酸的舌头乱舞。

    在这恐吓中,你几乎能看见他的气急败坏,试图要你退缩,试图要你敬畏。

    你这回没有立刻回答他,并不是犹疑,你面对着这样一颗头颅都已经平静了,何况是他的寥寥数语。只是言语在喉头转过三转吐不出,你不知道如何和他说明,就好像不知道如何与野兽对话,只是默然望着他绽开的巨口,盯着喉头晃颤的软rou,直到他满意地看着你的反应,渐渐合拢回去,似乎以为你被吓退了。

    等到他平静下来,扬眉仰着下巴骄气地望着你。你才叫他:“张修。”

    他应一声,你就再叫一声,应一声,你就再叫一声。你说,张修,张修。

    直到他眉眼间露出不耐,不肯再理你无聊的叫唤,你才停了下来,有些幼稚地望着他吃吃地笑。

    殿下这是做什么?他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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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知名,鬼不动。我早就想试一试,是不是真的。”你轻声道。

    张修露出了讶然与错愕,他被你不合时宜的话语打得招架不住,张张嘴,却没能说出话。

    “张修,张天师,我要的是一个纯粹的你,病狂丧心的你也好,春意盎然的你也好,志得意满的你也好……我要内核中的你,即使只剩下一点点。“

    你望着他,说得笃然,眼看着张修露出困惑的神色,似乎正在解析你的话语,一个字也听不懂,难得的懵然出现在了他脸上。

    你心想,我其实要的就是这样的。

    你挣脱了四周浊黑的牵制,在他凌乱茫然的那片刻间,伸手去虚虚拥住了那一片光影,他僵在空中,任由你拢着他,将面庞放在他颈窝里蹭动。

    你爱的人已经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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