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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性子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少年天才冷着脸泪流满面，可怜兮兮，本来摇摇欲坠的偶像滤镜加深加重，和别人争辩龙池恃才傲物的坏性子时都多了分底气。

    因此听到龙池研发腐蚀精神力的武器时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

    “他不是在研究机甲吗？”接待员不可置信在这条新闻下留言。

    三年前龙池回主星后就提出精神力可以让曾经被废弃的机甲设想焕发光彩，并用两年时间证明了他的结论，名声空前高涨，三岁稚儿都视他为偶像。

    可这条新闻，或者说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控诉龙池罔顾人伦，居心叵测，试图毁掉人类来之不易的宝藏。

    有人义愤填膺回他：“早弄完了，他发声明说是以防万一，可现在哪有敌人，他就是反人类，该死我曾经还那么崇拜他。”

    下面一片附和，都在说平常性子就那么差一切早有端倪，还有人得意于自己早有先见之明，和他吵过架的挨个@他。

    接待员在铺天盖地的舆论下格外无助，可曾经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最后退了账号眼不见心不烦。

    龙池到底怎么想的。他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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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辛手头工作都被停了，难得闲暇问一起缩在研究所的龙池。

    因着龙池实在争气，也难得目标一致，这几年他俩关系已经和缓到可以闲聊的，连带着发现他们五个人的联系，除了坚持不懈问他商陆去哪了用起人来毫不手软。

    舆论就是龙池通过尼尔斯遗留下来的人脉自己放出去的，当初尼尔斯和商陆一起因为危害人类安全罪被全星际通缉，和早就在榜的奥瑞利尔作伴，三个人跑的无影无踪，但人脉网还在，名下的资产龙池占了大部分，很是肆无忌惮了几年。

    这次就是上面想要他研发腐蚀精神力的药剂，他不想干，辛也绝对反对他干，但卡尔在政斗自身难保，迫不得已自己先往外透了风声，目前研究所被暂时关闭，两个人窝在里面懒得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

    但龙池盯着他满眼精光还是让辛不爽。

    “我在想帮你这么大忙能不能换商陆的位置。”龙池平心静气回他，最开始的愤怒在时间变迁后被埋到心底，依旧存在，但不显山不露水。

    一个问题答无数次连辛都会感到烦躁：“说了多少次不知道。”他是商陆朋友但没在他身上安定位，他们这种长生种几百年不联系都是常事，也就人类这种短命的生物会一天问三次。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精神力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吧？听见要破坏这么激动。”

    虽然尼尔斯本人被通缉了但那款游戏可没有，哪怕死亡率高到离谱官方依旧换了个名字强制全民进行，时机和各方反应太过反常，哪怕对外界瞒的死死的但龙池依旧能猜到只有进行过游戏的人会觉醒精神力，

    之前没问是觉得没必要，但他被辛试图下药洗脑后还不问就不行了。

    “世界该出现精神力了，我们就是为此而存在。”辛已经默认这个气运之子和自己一条船了，他问了也就答了。

    权力，科技，财富，尖刀，他们被刻意留下来保证世界大方向会按预定节奏进行，精神力是这个阶段该出现的新能源，他们用各种手段激活这个人类潜藏的力量，自然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

    “那商陆是干什么的？”龙池只有这一个问题。

    辛的脸色有些奇妙，上下扫了他一遍轻飘飘说：“他什么也不用干，活着就好，和你一样天道宠儿，旧天道舍不得他死。”

    严格来说龙池和商陆都比不了，毕竟龙池是为了保证某些东西能顺利出……现的无数个气运之子之一，为新天道这个残酷的实用主义者卖命，而商陆是旧天道最得意的孩子，什么都不做也依旧受宠。

    “谈恋爱不是他的任务吗？”商陆光近一千年的资料里都因为爱情散尽家财好几次，被带绿帽子被榨干利用价值的次数数不胜数，总不能是他真的感情充沛见一个爱一个，龙池不信真爱的时限那么短。

    “他更像养宠物吧，他这种人比我们还傲慢，爱人出轨的时候能说出播种是雄性天性这种话能爱到哪里去，他都没把人类和畜生区分开。”

    看着龙池随着他的话越来越白的脸色，怕这个恋爱脑撂挑子，辛想了想又紧急找补：“不过他应该是真喜欢你，你是他唯一一次吃回头草，也是少数有要求的伴侣，他平常都说尊重个人特征自己迁就。”

    有要求就代表有期望，起码对商陆本人来说只会对和他地位相同的人有期望，自我之下皆为蝼蚁，绝对实力面前弱者的反抗或顺从并不重要。

    龙池试图理解辛的话但视角的局限性让他徒劳无功，但来自对方朋友的认可让他打起一点精神：“你说他到底在哪？”

    “不知道。”辛惯常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烦躁，冷声回他。

    “你说我把你弄死他会出现吗？”

    “你做不到。”辛来了点兴趣，但不多，他们的结局早就写好，他不觉得一个龙池能改变什么。

    “你能帮我做到吗？”龙池目光诚挚。

    “怎么帮？”

    “试试我的新成果。”

    “可。”辛兴致缺缺，但着实无聊。

    自从三年前下定决心龙池就开始研究能真正威胁到这些长生者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限制魔法的器具，威力极强的炸弹，开始是以精神力为样本，但辛知道后告诉他精神力和魔力完全是两种东西，前功尽弃。

    出于不知名的原因辛参与进他的实验，自愿试他那些半成品，因为时代和材料的局限最后只有限制魔法生效的涂料成功，辛不觉得他的新成果有什用。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还这有点东西。

    “你这什么东西？”辛震惊的看着面前散发危险气息的两个装置。

    龙池面带微笑站在中间，隔着罩子摸了左手边的：“这个是时间方面的，可以把固定区域的时间推进五百年，可惜目前材料的上限决定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我问的另一个。”时间对辛没有意义，他再活五百年也是现在的样子，他问的是另一个镶了幽云石的装置，这么爆裂的空间波动连他也震惊。

    “这个啊，”龙池自豪的回他：“这个是空间方面的，我还没试验过，他的上一个版本可以销毁所有物质包括精神力，在此基础上添加了幽云石，炸掉一片空间应该没问题。”

    “你试试嘛？”龙池解释完看着面色凝重的辛发出邀请。

    “可以。”辛莫名兴奋起来，把龙池拉到研究所防守最完备的资料库，从自己的空间里扒拉出来各种防具给这个凡人带上，最后又给这间屋子套了层防御阵，这才放心的回原地启动那个装置。

    他能感觉到幽云石内部的空间逐渐与现实空间重合，接着本来稳定的空间开始四分五裂，仿佛被打碎的玻璃蔓延出一道道裂纹，蔓延到的地方所有东西都化为虚无，包括他的魔力。还好范围不大只能涵盖半个研究所，离资料库还有一段距离。

    这小子真是个天才，这是辛本人消散前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