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生死不明的嫌疑人 (第2/2页)


    我发现语皓吃着吃着不动了，他摊开元伯伯递给他的那份资料，快速浏览那些信息。

    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他没告诉我。

    元伯伯突然不再用方言说话：“真正干大事的人不会太张扬，陈有利害了他弟，但是他弟依赖他那条线，就纵容了他。谢家只是他们的藏身处之一。”

    语皓眉头紧蹙，他抬起头问：“元老先生，裘刑警，你们是否在怀疑我的父亲？他十多年前不是死亡了，而是‘生死不明’，对吗？”

    元伯伯深吸一口气，对语皓说：“他是缉毒队的英雄人物，他身边的每个与他有过深入交往的人都记得他‘死亡’了，而这一次，却留下他生死不明的确切记录。我们猜测，你的父亲，也是拥有这种跃迁能力的人。”

    语皓松开眉头，本来他应该觉得高兴，却因为对方的怀疑而悲喜交加。

    元伯伯严肃地问：“你能记得自己一共往返了几次吗？”

    语皓拿出纸和笔，在白纸上画。为了方便记忆，我从我的视角来表述吧。

    第一次，我的生命终止于四年前，那时候我还没毕业。语皓第一次因为悲伤过度而回到过去，不过也只是回到了我被找茬的几天前。

    第二次，语皓死亡，有记忆的是我，也就是在那时，我以为是我穿越了。我和语皓一起在四年前和他杀人的不久之前来回穿梭。造成的结果是语皓杀了两个人渣，但他的生母也被杀害了，凶手不知是谁，我们要查明的也正是这一点。

    第三次，我带语皓脱离那个危险的家，时间其实是在四年前，很快我们的时空就再次改变。在那个世界线中，语皓已经完成学业，并成为律师事务所的成员，且这是他第一次向同学付博尧求助。在他将贪官拉下马之前，时间再次改变，原因不明。

    第四次，也就是这一次，语皓与付先生一家联手，成功将贪官的罪证收集完毕。语皓为了亲手杀死那两个仇人而去色诱他们，结果被我破坏了计划，我还差点死在那场争斗中，我清醒之后就失去了对他的记忆。

    我们看似在同一个空间中，所经历的时间线和事件却是各自独立的，其中的原理，渺小如我不可能搞明白。

    元伯伯对语皓说：“把你的父亲加进去吧。”

    语皓悲哀地说：“我……我并未把我的父亲加入计划，所以……”

    裘刑警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笔，在纸上画圈，圈了1，备注“谢德宏死亡”，然后在4上也圈了一下，备注“谢生死不明”。

    元伯伯用手指敲着纸张说：“中间的这几次跃迁，看似在他死亡的时间之后，本应该不可能影响到他。如果他受到了影响，能够活到现在，他为什么不给你们母子俩传递消息？十多年的折磨，他难道完全不知情？”

    语皓放在桌面的手握成了拳头，他咬着牙说：“我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就死去了……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二哥还留在这个世界上，除此之外，最了解他的，莫过于，我的母亲……”

    我和裘刑警不约而同身躯一颤，裘刑警问：“你这几天回去找过你的母亲吗？”

    语皓拿出手机，说：“我和我妈的感情因为那两个畜生捣乱而显得尴尬，我坚决反对收养那个畜生的后代，在这一点上，我与我的母亲起过争执，就在两天前，我还因为这件事与她吵过，她坚称孩子无辜，我就……”他一边说话一边给母亲打电话。

    然而裘刑警已经等不住了，他问语皓他的母亲现在在哪，语皓回答是去二伯家借住，由他的堂妹照顾。

    话音未落，裘刑警就接到了一通电话：“茉莉小区九栋401发生杀人案，速来！”

    我听力极好，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茉莉小区九栋四零一杀人……？”

    语皓双目一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裘刑警一阵风似的拔腿快步离开包厢。

    那雷厉风行的男子只留下一句话：“我知道，那绝对是你二伯家！”

    语皓这才低头看手机，他发现几通来自于堂妹谢晓婷的未接来电，为了跟人聊要事，他设置了静音。

    结果当他回拨过去的时候，却迟迟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