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长篇太短 当成短篇太长的故事(各种脑洞合集)_16.根(星际?少爷x女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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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根(星际?少爷x女仆) (第4/4页)

实话实说她也并没有任何合适的场合去带,但是在卡斯帕看来这似乎就是另一个层面。他想,她拒绝了他,甚至连这样安全的方式她也拒绝了他。所以他害怕她会觉得他恶心,像藏在Y影里的某种爬虫,令人不寒而栗。然后,她会离开这里,离开这颗星球,去到瑞安身边。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那个场景,每一次都感觉自己的内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那不是花,艾拉瑞。”他的声音从膝盖间传来,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时候我觉得那就是我。”

    卡斯帕蜷缩的身影在她眼前变得模糊。一瞬间,身下的地毯似乎也变成了冰冷的、生了锈的管道内壁。许多年前,同样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她在一个生锈的废弃管道里找到了他。他也像现在这样蜷缩着,身T几乎没有了温度。那时,卡斯帕用微弱得快要听不见的气息说:“jiejie,我饿了。我快要Si了。对不起。”十几年过去了,饥饿的哀鸣变成了另一句话。他说,那是我。原来,他从未走出过那个冰冷、黑暗、被世界遗忘的管道。他只是长大了,学会了用别的东西来填满那种永恒的、空洞的饥饿。

    艾拉瑞极其缓慢地坐在了地毯上,坐在了卡斯帕的对面,她只需要再往前前倾一点身T就能将卡斯帕拥入怀里,“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是您。它只是一朵黑sE的玫瑰,这和您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他还是没有将头抬起来。

    卡斯帕说出这句话,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种孩子气的、固执的、却又无b虚弱的重复——当然不一样,无论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是一样。

    艾拉瑞和瑞安,是那两个在yAn光下的,站在他从玫瑰花园深处那片茂密的被修剪得过于整齐的充满了压抑气息的灌木丛的缝隙里所看到的,被灼热得近乎于残忍的金sEyAn光里包裹的两个少年。他们拥有他看不见的固定的未来,他们会一起回到那个星球。而他自己只是一个躲在令人作呕的Y影里,捂着嘴巴,甚至想要捂着耳朵的t0uKuI者,他的面前,是腐烂的叶片,甚至他本身,就是一个可笑的存在。他能闻到身旁腐烂落叶的腥气,能听到自己压抑的、粗重的呼x1。

    十五岁时,那样可悲的、不知为了什么而立下“墓碑”的做法,也实在是畸形的自怜。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一旦承认了他们是“一样”的,那么,他过去所有那些,建立在身份差异之上的、用来嘲笑她、贬低她,从而获得一丝可悲的优越感的行为,都将变成一个巨大的、荒谬的笑话。那将彻底摧毁,他那所剩无几的、摇摇yu坠的自尊。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也终于意识到了年少时的愤怒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但是承认错误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

    这一次,他没有再否认,他也无法再否认。卡斯帕抬起头,他只能SiSi地盯着她,像一头被撕咬的禽类。那双充血的紫sE眼眸里,是被剥去所有皮毛后暴露在寒风中的、ch11u0的恐慌。他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在她那片平静如夜的眼波里,搜寻哪怕一星半点的、名为“嘲笑”的浮木。但他没有找到。他想,她知道了,当他听到那种花的名字之后——“孤儿之泪”——他就明白了,她大概知道了一切。

    但他不知道她对于他的这个秘密知道多少。

    “我十五岁那年,在家族内部的一次基因序列筛查中,我无意中看到了我自己的那份隐藏档案。”他努力尝试着将这个秘密说的平静,却不得不在中间几次停下来,“那份档案上,关于我的血缘归属那一栏被标注为‘权限不足,无法访问’。”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默认我是他们的孩子。这是一个不需要被证明的事实。就连我自己,也一直这么以为。可那份档案告诉我,我的‘身份’可能是一个谎言。我请求过我的父母,想进行一次最高JiNg度的三方基因b对。他们拒绝了。他们说没有必要。他们用一种近乎于施舍的、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让我不要再提这件事。从那天起,我就有了猜测。”

    连卡斯帕自己也Ga0不清楚身上到底留的是父亲的血Ye还是母亲的血Ye,亦或者都有亦或者都没有,也许只不过是一个被领养的用来当做棋子的孩子罢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可能是他们两个人结合的孩子,也可能只是父亲或者母亲某一方的私生子。我会在夜里醒来,就那样躺在黑暗里,感觉自己的心跳。我会把手放在x口,感受血管里血Ye的流动,然后问自己:现在跳动的心脏是来自于谁的?父亲的?母亲的?“

    “艾拉瑞,你还记得那几个现在已经不来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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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思绪飘远了,回到了几年前那为了继承权而展开的、漫长而惨烈的斗争里。如今,硝烟散尽,他偶尔还会在GU东大会上看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些被称作他兄弟姐妹的人。但彼此之间,除了那层可疑的血缘,再无其他。大部分人都拿到了足够挥霍一生的钱财,识趣地退出了舞台,不再叫骂。当然,除了——

    “哦对,现在还能见到卡利斯托。她可是我母亲的最得意的nV儿,是我母亲和她初恋的孩子。”

    事实上在卡利斯托之外,卡斯帕还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哥哥一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卡斯帕父亲情人的孩子,甚至可能还有更多,b如一个领养的孩子,一个父亲弟弟的孩子。卡斯帕细数着他们名字的,菲利克斯,诺亚,伊莱克特拉……

    “他们都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在父母因为利益而出现矛盾的时候,他们总能很快地找到自己的站位。但是我不知道,当母亲问我:“卡斯帕,你觉得呢?”又或者当父亲告诉我:“卡斯帕,你需要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我猜到我甚至可能只是他们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从某个地方收养回来的一个替代品。”卡斯帕详细地陈述着,空气中只能听到他急促地x1气,又缓缓吐出的声音。“他们需要一个证明他们之间利益联盟的结晶,所以就有了我。至于我来自哪里,这并不重要。”

    “我请求过无数次,但他们不肯告诉我。这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此讳事如深。他们给了我这个姓氏,给了我无尽的财富和地位,却独独不愿意给我一个最基本的关于‘我是谁’的答案。”

    “所以,你明白吗?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的姓氏全都是一场闹剧。一场用金子堆起来的、建立在空洞之上的笑话。”他的语速不受控制地加快,像是要赶在自己崩溃前把话说完。“谁都可以是卡斯帕,这个名字它不属于我。”

    “我害怕有一天,他们会因此而轻易将我抛弃。我怕我拥有的一切会瞬间化为泡影。我更怕的是——”

    他看着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藏在他心底最深处最真实的恐惧。

    “我怕你会发现,然后你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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