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他总是装傻_《文中剧》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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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剧》1 (第1/1页)

    穆实很久没有再感受到过这种屈辱。

    红色的葡萄酒从发顶倾倒而下,划过脸颊,打湿锁骨又一路顺着胸脯流到腰腹,染红了侍生制服。领结被扯得歪歪扭扭,廉价的衬衣被扯得褶皱,第一二颗扣子都被崩裂开。

    大腹便便的男人穿得光鲜亮丽,在手脚并用殴打他的同时还一边骂着他听不懂的脏话。

    穆实被扯住头发往桌子上用力磕了好几下,眼前一阵模糊,脑袋被砸得发懵,酒液混着血,糊住了眼睛。只听得“滋”的一身,炽热火辣的疼痛从锁骨传来,才让他有了一丝清醒。

    烟头被熄灭在他的身体。

    男人还嫌不够出气,把他像块破布一样扔在地上,又踹了几脚。

    临了从手上拔下两个戒指扔他身上,“畀你医药费啊,唔使找嘞,废柴”

    戒指从穆实的身上弹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穆实眼前只看得见隐隐约约的人影,他已经说不出话。

    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扭着腰肢上前,揽上男人的手臂,讨好的抚了抚男人肥硕的胸膛,用甜腻的声音嗲嗲的发声:“亲爱的~别气了,不是说好陪我去买包包的吗?现在都几点了,走了嘛~”

    男人朝穆实啐了一口,才带着女人扬长而去。

    穆实再醒过来的时候,鼻尖传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屋顶是泛黄的白墙,房间四周贴着各种报纸,杂志。药瓶挂在在墙边的铁钉上,以一个倾斜的角度,顺着输液管,将药液滴入穆实的血管里。

    “哟,醒了?”

    带着尖锐尾音的声音打破了穆实的打量,他动了动眼球,声音嘶哑又不清晰,“你是谁。”

    打扮妖艳的青年将水递给他,“要不要起来喝杯水?”

    穆实很缓慢的翻坐起,才感觉到身体各处的疼痛,被固定在胸前的左手打着石膏,他回忆起之前的事情,眼底晦涩。

    “我叫甘心,心甘情愿的甘心。我认识你,楼下新来的服务生,给我们送过几次餐。”

    穆实低头,继续喝水,“这里的花费,多少钱。”

    “那肥猪给的戒指,我找人兑现了,这边是经常来的一个诊所,老黑技术不错,价格也便宜,兑的钱付完医药费还有得剩。”

    甘心向后靠了靠椅背,习惯性的拿出一支烟用牙齿叼在嘴边,似是想起这里有病人,没点燃,又拿下来,修剪整齐的指尖掐了掐被咬出齿痕的烟头,“剩下的钱我拿了一千,其他的给你存卡里了。别看我,当时你那个经理不敢得罪人,想让人把你扔街上去,你是我捡来医院的,那枚戒指也是我要回来的,拿一千不过分吧?。”

    “是两枚。”

    甘心愣了一下,小声的骂起来,也是穆实听不懂的话。

    “诶?反正你现在也没工作,没住处的,要不要跟我住啊。”

    穆实抬头看他一眼,警惕的看着他,“你一直这样把陌生人带回家的吗?”

    甘心用纤细的手腕抵了抵下巴,“带人开房是经常,不过带人回家,倒是第一次,怎么样,荣幸吧。”

    穆实抿了抿嘴,皱眉:“你是楼上的?”

    穆实来没多久,但是也知道门口经常来来回回许多长得好看的人,打扮一看就跟平常的人不一样,各有各的风情,这些人多半都会陪着一两个穿着富贵的人。

    ——楼上,是一家顶着夜总会名义的红灯区。

    里面的小姐少爷,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甘心端着手:“怎么,你个被人打个半残的破烂户看不起我这种人啊?嫌脏?”

    最后穆实还是住进了甘心的房子,两室一厅,房子不大,家具也不多,除开沙发桌子就只有电视机跟冰箱,他搬进了空的那间屋子,比甘心的房间小一些,但他本来就没什么行李,也不需要多大的房间。甘心进房间时他侧眼看了一下,甘心的屋子拉紧了窗帘,窗帘遮光性太好,屋内黑漆漆一片,打开灯才看得见桌子上摆着的瓶瓶罐罐。

    后来经甘心介绍,他又去了一家甜品店工作,工资没那家餐厅高,但胜在老板人好,工作时间不长,平常剩下的面包他们都可以带回去吃,倒是又省了一笔钱。

    甘心经常会带着一身烟酒气回来,有时候甚至还会带着伤,有一次,他脸上带着巴掌印,梳理整洁的头发湿乱的耷拉着,走路一瘸一拐,穆实上前去扶他,甘心一把推开他,冷着脸“别碰我。”

    “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看看。”穆实又拉住他。

    甘心靠在门边,扯开衣领,露出斑驳的脖颈,讥讽的笑着说:“看什么?看男人干我的痕迹吗?还是……你要给我屁股上药啊?”

    穆实的嘴唇颤抖了几下,还是没有说什么。甘心一看他这样,嗤笑一声,绕开他,走回了房间。

    后来穆实问过。

    “你为什么做这行?”

    “来钱快啊。”

    穆实怀疑的眼神仿若要化身实体。

    “你希望我说出什么理由?坐牢的爸,生病的妈?要上学的meimei?所以有了一个破碎的我?”

    “别傻了弟弟。”

    甘心对穆实的态度向来不着调,揽腰搭背搂肩膀,再说一些昏话,他喜欢看穆实被调戏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更喜欢他很气但说不出话的样子,这个时候,给颗巧克力就能哄好。

    嗯,巧克力是个好东西,以前一直吃不到,所以现在他也很喜欢。

    孜海是在“当歌”找到的穆实。

    当歌就是甘心在的那家夜总会。取自李白的半句诗——唯愿当歌对酒时。

    穆实还穿着甜品店的员工制服,衬衣洁白,裤子也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一如既往清澈的眼睛,仿若踏入陷阱的羔羊。

    孜海看着他与那个叫甘心的鸭子亲密举动,顶了顶腮,改了主意,转身出去了。

    穆实才把蛋糕送到甘心手里,甘心就被客人点单了,听说七八个男人,高高壮壮,站在那儿就看得出是道上的人。穆实不放心,想在这里等他下班,进当歌找了个不影响别人的角落坐着,甘心的同事也认得他,给他拿了一杯橙汁。

    甘心去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得那包间有什么动静,穆实很焦躁的捏着手指,后来另外一个当歌的人过来叫他,说甘心喝多了,让他去接一下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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