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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货郎 (第1/1页)
薛素将托盘放在案几上,转身对灵府道:“灵府姑娘,这是两套新制的夏衣,都是按照你平常穿着的样式做的,您试试看。” 灵府微微惊讶:“给我做的?多谢崔管事,可……这我怎麽好意思呢?” 薛素道:“姑娘不必谢我,是县令的意思。” 崔元庭?这位领导太T贴了吧? 灵府觉得管吃管住,现在还发工作服了,每月八贯的高薪……嗯!这份工作她可以“007”的! 她不禁吐槽自己的社畜。 “那……就谢谢崔县令。”对着严肃板正的薛娘子,灵府不知要说什麽。 倒是薛管事开口了:“灵府姑娘是县令的左膀右臂,有什麽需要尽管开口,对英nV和阿云您不必客气,有什麽不道之处,姑娘若不愿处罚,尽管告诉我。” 灵府道:“她们做的挺好的。”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薛管事微一颔首,转身出去。 用罢晚饭,又过了半个时辰,灵府美美地洗了一个大澡。 初来这个世界,有两项是她特别不能适应的,一是如厕,二是沐浴。 没有现代卫浴系统,普通人家的厕所都非常的“传统”。 沐浴更是麻烦事,费水、费柴火,费劲…… 一般人家光柴火钱就折腾不起,所以洗澡频率都很低。 直到搬进内衙,以上两项都得到了改善。 洗澡作为一项隐形福利,深得灵府珍惜。 每次洗澡,她都告诉自己要好好g这份工作,不为别的,就为需要时能好好洗个澡! 洗完澡,换上瞿氏新做的小衣,闻着身上澡豆残留的清香,灵府靠在书案旁看了一会儿……卷宗。 并不是她Ai看卷宗,而是她还是没有太习惯脑子长时间没有信息输入的空白。 明天记得借几卷书回来——她暗暗告诉自己。 待头发g了,已是亥时初,按这里的作息是要睡觉的。 可想到在宋州路见不平的那一腿,那腿部肌r0U酸爽的撕裂感……灵府默默地起身,把头发紮好,套了件外衫,提剑出去了。 再不练,肌r0U萎缩了都。 正好,夜深人静,适合锻链。 月下,灵府捡了一处开阔的地面,热身,做准备工作。 然後按照脑海里有的图景,一招一式练习起来,由滞涩到流畅,到微微发汗。 小半个时辰後,练得浑身筋骨舒泰。 灵府擦了擦汗,提剑回屋後,倒在床上不多时便睡熟了。 第二天上衙,灵府敏感的察觉,不知不觉中,县衙原有的势力布局已经被打破了。 徐柏兴获罪,皮县尉被州里传召,李主簿和张丘正得用,下面差役更是换了一大批。 这些都发生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那种处处掣肘的感觉淡了许多。 想到这儿,灵府悄悄问崔元庭:“蒋县丞现在g嘛呢?” “我让他协同高县尉巡逻县内治安了。” 经过上次时间,崔元庭与蒋县丞也算是扯开了表面那层客气,半点不掩饰彼此的对峙甚至是敌对。 此时,城外树林中,蒋县丞和高县尉正骑着高头大马闲聊,马身上还挂着野J野兔等物事。 巡逻是不可能巡逻的,出来打猎还差不多。 高县尉指着蒋县丞马上挂着的猎物:“老蒋你这准头可以啊!” 蒋县丞挂着笑道:“不行啦,当年任参军的时候,别说这些,鹿子獐子也不知打了多少,现在……唉!就只能打些小玩意儿了。” 高县尉:“主要是咱这片树林里没有这些大家伙。” “嘿,咱老哥俩好好的一个县丞,一个县尉,竟然沦落到没什麽事做,大白天的在这里打猎,真是……” 蒋县丞一边抱怨,一边留意高县尉的表情。 高县尉:“打猎好啊,今晚省得买r0U了,跑跑马心情也畅快。” “高老弟,你这心真宽啊,你就不怕你我也像皮县尉一样,被崔元庭寻个错处打发了?” 蒋县丞斜睨他一眼:“反正我现在是被他架空了,徐柏兴被他入罪了,冯典狱被他打了一顿,上上下下换了多少人手你也知道。其实他不仅想整皮县尉,也想整我,说不定哪一天老哥我也被州里传召,听候发落了。” 高县尉面带微笑:“蒋老哥过虑了啊!谁不知道你在咱们县的威望?何况你在张刺史手下那麽多年,从做参军到现在,那可是他的老部下了。崔元庭一个新来的县令,刻意耍些威风是有的,但还能撼动了你蒋哥麽!” 蒋县丞拉着缰绳缓缓而行:“哈哈哈,那倒是!我蒋同范在这个地界这麽多年,也不是哪个新来的想把我怎样就怎样的,不过我还是得提醒高老弟防着点儿。” 高县尉谦虚地点点头:“多谢蒋哥提醒,我一定小心。” 蒋县丞笑了笑:“客气什麽,咱们共事这麽多年,你,我还是了解的。还是那句话,往後咱们还是同心协力!对了,过几日就是端午假,到时咱哥们去楚云楼畅快畅快……” …… 上午,崔元庭处理了几件政务,中间寻了个空当,问了问前去大通坊的差役。 差役回报:“禀县尊,大通坊鲁家前後三条街都没有小孩,也没有查到谁家有拨浪鼓,倒是有住户说那日巳时中曾听到拨浪鼓声,是常来卖货的一个货郎。” 时间吻合,货郎便成为了下一步重点搜寻的对象。 说来也奇怪,这货郎却怎麽也找不到了。 差役去了他家,家里没人,问了邻居,邻居说从昨日上午出去就没见人回来。 这下子,货郎一下从潜在证人升级为潜在嫌疑人。 崔元庭让张丘拿了牌票,带了几名差役全城寻拿。 不得不说,有了职业危机之後的司法佐张丘办事就是有效率,半天的时间,就让他找到了躲在一间寺庙中的货郎。 崔元庭立刻升堂。 面对询问,货郎目光闪躲,神情慌张,一言不发。 崔元庭一拍怒棋:“来人,给本官撬开他的嘴巴!” 两名差役上前,立刻将货郎按住,尽管货郎拼命挣扎,但还是被撬开了嘴巴。 并不意外地,当堂众人都看见,货郎的嘴巴里那残缺了的舌头—— 一旁听审的鲁舟大怒扑上来:“禽兽!是你这个禽兽!你还我nV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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