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铃_33:熏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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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熏香 (第2/4页)

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此人常年在外征战,去年回京没多久又远赴靖央,直至前些日子方安置下来,就目前来看,京中根本无人与他交好。

    郭弘思索片刻后凑到对方跟前,揶揄道:“小公子说了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不希望郭氏与裴氏来往?还是,想叫我在父亲面前求求情,叫他莫再与你父亲对着干?亦或是,想要池中之雀共同逃离池子?”

    郭弘往他跟前走,他便佯装畏惧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时,他背靠在假山的石子上,抬手虚拦在对方胸前,道:“郭公子还是莫要再往前走了,身后石子实在硌得人疼。”

    郭弘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耐,道:“你的狗自打我一来便一直在旁边守着,我都没说什么,你反倒先怕起来了?”

    “郭公子严重了,文修只是做着侍卫应当做的事情罢了。”乔行砚将拦对方的手放下了。

    郭弘见状也没有继续逼上去,只讽道:“小公子巧舌如簧,如何都是对的,只是方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是不敢答么?”

    乔行砚低头轻笑一声,随即抬眼瞧对方,不急不慢地说道:“池中之雀尚不可逃,郭尚书怕是不太好说服,我不过随口一提,又该有何目的?”

    “装蒜。”郭弘嗤道,“三问答两问,小公子好计谋,之前竟是我小瞧你了。”

    乔行砚抿唇不语,此时正厅传来锣鼓奏乐声,三人闻声而望。

    郭弘先一步回过头来,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食指勾住挂绳,将其悬于乔行砚面前,揶揄道:“明日戌时,醉君阁二楼往左拐最里间的雅字号,将此香点上在屋内候着,我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乔行砚微微挑眉,抬手接下那香囊,随即便见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院,往已然开席的正厅走去。

    见人彻底离开了,文修才越过假山一角走到对方面前,接过香囊仔细观察后又闻了一番,继而沉声道:“公子,这似乎是眙香,点燃后可致人在清醒状态下动弹不得。此人居心不良,公子切莫理会。”

    乔行砚冷笑一声,接过那眙香,道:“动弹不得,与尸体何异?”

    文修一怔,倒是没想到小公子的注意点会放在这四个字上。

    定亲宴席已然开始,直至乔怀衷与姜大学士说完道谢词,姜从举杯依次敬谢宾客,裴归渡都没在正厅瞧见乔行砚,郭弘倒是在姜从敬谢宾客时回到了坐席上。

    与此同时,进院打探的宋云也再度归来,不等裴归渡问,对方便附在自己耳边掩着说道:“人是从后院来的,没有见到小公子,只他一人。”

    话虽如此,可裴归渡却直觉不对,照那祖宗的性子,怎可能无端缺席自家阿姐的定亲宴,尤其瞧那乔瑄探头探脑的动作,显然也是在找什么人。

    片刻后,裴归渡趁着乔婉出席,众人议论时,借着宋云的掩护悄然离开了正厅。

    姜府的路并不好走,他寻人期间遇到了两三位家仆,都被他以解手为由敷衍过去了,临走时还又向对方确认了一遍方向,这才打消了对方的疑心。

    他行至一院落,只见这院子门外满是红绸,显然便是姜氏为乔家女暂定的新居,他正要上前去确认是否有人时,便见房门自里面被打开,随即一人出现在他眼前。

    着青衣的小公子束发冠,左眼下方有痣,冷着脸时看起来不太好招惹,这个表情时常在房事后第二日清晨可以瞧见。但随着小公子眼前逐渐清晰,看清了面前之人的模样,面上缓缓展露出一个笑容,眼角弯弯的,像个月牙。

    带笑的小公子揶揄道:“小裴将军这是做什么,怎还要闯我阿姐的屋子不成?”

    裴归渡险些被对方带偏,回想到方才郭弘面带笑意的神情,忽而便重新沉下了脸色,转而跨上台阶将人拉进屋内,反手重新关上了门。

    裴归渡蹙眉沉声道:“你方才是不是……”

    “唔——”

    质问声戛然而止,裴归渡被乔行砚推着压在门上,对方单手搂着他的脖颈使他低下头,随即袭来一个深吻。

    唇舌堵住他说出一半的话,可他似乎没有理由去反抗,人总是下意识地偏向自己喜欢的东西,尤其是身体的反应,远比他心间的还要强烈。

    裴归渡没有将主次倒转,只任由着对方去掌控这个吻,无论如何着急,都很有耐心地配合着,直至对方因呼吸不过来率先放弃进攻。

    裴归渡抬手拭去对方嘴角的水渍,抚上对方的脸,温声问道:“这算什么?知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换着法儿避开?”

    乔行砚微微仰头,迷茫地眨眨眼,无辜道:“我何罪之有?”

    裴归渡抬手一把用力搂住对方的腰,面上的怒气削减半分,但语气却强硬起来,质问道:“你去见郭弘了?”

    “嗯。”乔行砚面色不改地回复道。

    “倒是理直气壮。”裴归渡无奈道,“你找他做什么?”

    乔行砚歪了歪头,随即掰开对方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屋内走,悠哉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小裴将军未免有失偏颇。”

    裴归渡看着对方背靠着妆奁坐下,悠然地翘着腿,带着打量的意味看着自己,只觉心中突犯酸楚。

    “你不该在此时接触郭氏,若将人逼急了,只会陷入更加无法挽回的局面。”裴归渡正色道,“且他对你所怀心思不纯,与他来往并非上策。”

    乔行砚轻叹一声,沉声道:“敬淮,你又为何要与郭氏结交?别告诉我是你兄长或叔父的意思,他们可是胸怀大义,不堪与之为伍的。况且裴氏本就已然引得皇帝忌惮,此时将郭氏招揽,很难讨到好处。”

    裴归渡沉默不答,只是背靠门边神色深沉地看着面前之人。

    乔行砚看着对方避而不答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觉着好笑,虽然这笑意,有半数都是带着自嘲的意味,他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举起抿上一口。

    姜府的茶实在苦涩,却不回甘,难吃得要紧,他将剩下的茶放回桌上,道:“小裴将军,想要套我的话,要我实话实说,自己却不肯将来意告知。你的诚意不足,又如何要我全然相告?既如此,你就不该用那般神情瞧我,显得我好似无情之人一般。”

    裴归渡确实苦涩,却不能说出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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