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咏_月夜咏第七章长夜漫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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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咏第七章长夜漫漫 (第1/2页)

    莫寂夜被y拽着前进,宛如被送往刑场的罪犯。萨提拉压根不在乎他跟不跟得上,像是拖着将要处Si的伤病牲畜那样自顾自地向前走。鲜血滴落在长廊的地毯上,瞬间被x1收,变成一个又个大小不一的暗sE斑点。

    就这样踏着不稳的步伐往前,不知走了多长的距离,萨提拉的脚步忽然停止,莫寂夜一个踉跄,差点兜头撞上去。他有些僵y地抬起头,因疲惫失焦的目光落在面前古怪的黑sE大门。

    不知是否受了耀日文化影响,漆黑到带着压迫感的石门上画着面貌狰狞的恶鬼,让他想起某些庙宇门版上的画像,差别在於图案的用sE和笔法皆透着nongnong的异国风格,而且毫不在意会不会引起观看之人的不适。

    「嗯……」

    莫寂夜被萨提拉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发现对方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自己。玩味而冷酷的目光令他背脊猛地窜过一阵刺痛的寒意,还来不及深思,就听见男人喃喃自语般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吧。」,接着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莫寂夜下意识想避开这猝不及防的一脚,然而伤痕累累的身躯不如平日灵活,他又一次被击倒在地。

    「这样好多了。」萨提拉露出满意的微笑,拙劣地模仿自认办成大事的孩子,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然後推开大门,拖着莫寂夜走了进去。

    宽广的房间同样铺着厚重的地毯,复杂的花纹看得人眼花缭乱,金h、暗蓝、朱红的sE彩彷佛花卉又似藤蔓,点缀着些许落日般的橙sE和绿松石一样的圆点。美则美矣,对於不习惯这种设计的莫寂夜而言,光是被拖行时的一瞥都弄得他头晕目眩——虽说也可能与失血有关。

    沙洛法手拿木制的权杖,站在月光照不到的Y影之中,有着三个头的花岗岩怪物雕像张牙舞爪的伫立在老人身後,正中央的人脸诡异的咧嘴笑着;左侧的鸟头张开了喙,似乎下一秒就能听见牠所发出的凄厉鸣叫;右边的羊首人面露出尖锐细齿,以邪气的目光威吓般地瞪向前方。它——或说它们的手向两边举起、手心朝上,腕上挂着一串又一串金银打造的饰品,华丽而奢靡。

    萨提拉在距离老人三公尺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将莫寂夜往前一扔。

    莫寂夜已经不想去数自己在这段时间内被摔在地上多少次了,事实上,他几乎没有余力去注意疼痛以外的任何事物。

    「怎麽这麽慢?」沙洛法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年,沉闷沙哑的声音在广阔的空间中回荡,像是刀子划过粗糙的石头,令人寒毛直竖,「通常是摩达才会拖这麽久。」

    萨提拉蛮不在乎地耸耸肩,朝守在沙洛法右前方那位带着鼻环的壮汉瞥了一眼,「我花的时间可不如他长,就别计较这麽多了。反正人都送来了不是吗?」

    「萨提拉。」沙洛法缓缓地转过头,动作并不迟钝僵y,却无端让人想到小型舞台上的木偶,甲虫般的暗sE眼珠冰冷地望向紫袍男人。

    简单的几个音节像被突然用力按压的琴键发出的巨响那样,让态度散漫的男人心头一惊。接触到老人带着警告意味的视线,萨提拉僵y地笑了笑,收起轻挑的姿态,不敢再放肆。

    两人使用他们原本的语言对话,以致於莫寂夜完全不明白他们的交谈内容,他艰难地撑起身T,很幸运的没有再被谁压制在地。

    「你和穆妮哈的计谋让我们得到一个有价值的奴隶。」并未理会莫寂夜的动作,沙洛法开始新的话题,「我们因为敌人无法得到的种种,都可以从他身上讨回。」

    「那他得够顽强才行,不然没几个月就崩溃,我们又要无聊了不是吗?」萨提拉冷笑着踢了踢莫寂夜的腰侧,看着少年绷紧身躯,不自觉将脚下的地毯抓得皱起,被刻意碰触的伤口再度泌出血丝。

    「所以你们要克制点,别把他弄坏。」沙洛法毫无感情地说出残酷的话语,「尤其是你,摩达。我不在乎你对绑来的其他人g什麽,但他的儿子能为我们的主人带来娱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弄残或b疯他。」沉重的权杖指向中年男子,老人语气严厉的强调。

    被称为摩达的黝黑壮汉微微颔首,深棕sE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不明所以的莫寂夜一眼。

    「闲聊该结束了吧?赶快把要办的事情处理好,我困了。」萨提拉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抓了抓头发,「我在他身上浪费的时间那麽多,结果他根本还没觉醒,Ga0了半天什麽收获都没有。」

    「混血种若是没有同族的非人相助,自然不易觉醒。」沙洛法走到莫寂夜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宛如审视濒Si动物的秃鹰,「但在我们手里,他没有权利表现平庸。」

    清冷的月光斜斜地从窗户照进房间,一明一暗,在少年与老人之间做出明显的分隔。莫寂夜警戒地看着全身上下写着「绝非善类」的老人,墨玉般的深邃眼眸倒映着对方如Y间使者的身影。他听不懂那些人方才究竟说了些什麽,只是从他们时不时投向自己的目光判断,内容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无法确定是否将迎接新一轮的折磨,偏偏他现在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锐利却难掩倦sE的黑瞳闪过一丝悲凉的讽sE,莫寂夜甚至不知道自己遭这些罪是为了什麽。本以为只是又一次去面对母亲的恶毒把戏,没想到竟落得给人捉起来凌nVe的下场,是他警觉心不足还是对母亲的卑劣不够了解?

    如果杜妍儿仅仅是想除掉他也就罢了,万一她也对阿婆出手……杜家无人愿意相助。

    「摩达。」混浊低哑的声音打断莫寂夜的思绪,带着鼻环的壮汉来到他身後,一把抓起他往沙洛法背後的巨大雕像走去。掠食者拖行猎物般的粗鲁动作拉扯到伤口,稍微凝固一些的血痂撕裂开来,莫寂夜嘶了一声,疼得直cH0U气,抓住男人的手腕试图挣开,然而摩达的力气远远超过萨提拉,少年虚弱的抵抗在他眼里几乎可称作打闹。

    三头怪放在仅有五层的阶梯上,被摩达拖上去後,莫寂夜才注意到雕像面前摆着一个长方形石台,大约可以放一头牛上去的尺寸让他联想到了供桌,脑中瞬间浮现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被绑住手脚扔了上去,以趴伏的姿势被摁在触感粗砺的石台上,被打得皮开r0U绽的x腹蹭到刻意不打磨的深灰表面,留下一抹殷红的血迹。

    「唔……!」短促的SHeNY1N自紧抿的薄唇逸出,莫寂夜猛然拱起背脊,仓促间试图以手肘支撑身T、避免又一次的痛楚,但是从背後压上来的力道使他的挣扎刹那间变作无用功,他重重倒回石台,英挺的眉因疼痛而紧紧蹙起。

    「摩达,给他印上奴隶的记号,之後他就交给阿库提处理。」

    老人的说话声在他右方响起,依旧是无法理解的异国语言,可冷酷Y森的语气明白地告诉他:他又得承受新的暴行。

    短暂的脚步声响起,沙洛法似乎移动到了雕像面前。莫寂夜的头被紧紧按着,完全没办法察看情况,只隐约听见那人沙哑的呢喃,卑微中带着一丝狂热,像是在呼唤自己病态迷恋的对象。而每当沙洛法混浊紊乱的句子到了尾声,萨提拉和摩达便会异口同声地复诵一个类似名字的词:「阿施尼」

    「阿施尼」、「阿施尼」、「阿施尼」……这几个音节伴随着沉重的力道以逐渐加快的节奏刻印在脑中,宛若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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