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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2页)
苏玉会意,便也好心提醒:“万岁爷喜怒不定,殿下还是顺着些吧,服个软,指不定就作罢了。” 霁珩轻笑颔首,应着:“谢公公提点。” 殿内。 “私自出宫。霁卿,你好大的胆子。”男人案台高坐,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霁珩低敛着眉眼,语气委屈道:“臣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旻言皱眉,噎了噎。 “郡主入狱,珩也有责任,心里愧疚。”他越说越小声:“可珩自知得不到陛下信任,所以才想先斩后奏。” “……” 青年跪在阶下,一副认错的姿态,言语中还有几分嗔怪的意味。 旻言满腔训斥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这是明里暗里怪他上次出尔反尔了? 旻言心中理亏,嘴上却不饶,“孤只承诺五年后放你自由,可没准你插手这些政事。” 听他这番取巧耍赖的说辞,青年抬起眸,面上露出惊愕,那双清亮的眼眸里盛满了委屈和隐忍。 他虽未提过合作二字,但他不信旻言没领会他的意思,那日还拿来了供词,摆明就是同意合作的意思…… 现在却和他字斟句酌。 旻言从案台上缓步走下来,欣赏着他的表情。 他走到青年面前。青年仍跪着,仰起头看他,腰背直挺,单薄又固执,像是无声质问他为什么。 少见他有这么生动的表情,旻言不动神色的打量,目光流连,忽而来了兴致。 “你若真想为孤解忧,不如做点你现在这个身份该做的。” 霁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上装的可怜模样险些龟裂。 无耻。霁珩气结。 旻言饶有兴味地盯着,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羞恼。 可见青年神情只是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半晌,随后低下头去,开始一言不发地解腰带。 他动作优雅,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下腰带,外衣很快便大开,落到地上。 他又去解腰侧的扣子。 内衫的两边衣襟没了束缚,动作间,领子滑落到肩膀,胸口大片春色就袒露出来。 青年皮肤白皙,胸前两点蜜色暴露在空气中,透过半开半掩的内衫,勉强能窥见腰腹模糊的线条。他肩背肌rou略显单薄,却是匀称好看。 旻言戏弄的心思被搅得没了踪影。 他眼神微凝,落在青年的身上,纤长细腻的脖颈之下就是清晰的锁骨,还有…… 旻言喉头一紧。 “你在干什么?”他赶紧出言阻止,否则那人怕是真要脱个干净。 霁珩面色如常,明明低眉顺眼,衣衫凌乱,还是偏偏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冷。 “求陛下……垂怜。” 旻言闭了闭眼,平复了呼吸,这才伸手将人拉起来,帮他把衣衫合上。 无奈道:“这里是太晨殿,休要荒唐。” 霁珩眼神无辜:“不是陛下说让臣做点……” “行了。”旻言打断他,顺手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他肩膀:“不是怕冷吗,你的狐裘呢?” 霁珩:“落在马车里了。” 旻言没再说话,专注着手上给他系氅子的动作。 那人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微红的耳尖和躲闪的眼神都将他出卖的彻底。 1 霁珩看在眼里,有些后知后觉。 好像玩大了。 可霁珩转念一想,谁让他每次都捉弄自己。 “陛下相信我吗?”霁珩无厘头地问。 旻言沉默许久,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那陛下把此事暗中交由我办好不好。” 旻言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霁珩又软下语气央求,“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好不好?” “……”旻言板着脸,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 “原因。” 1 霁珩回避他的视线,有些底气不足:“我明明可以把毒药换成解药……可还是利用了郡主,还有沈小姐。 他一边忏悔,一边又替自己辩解:“珩只是想被陛下看到……” 系大氅的时候贴得近,眼下谁也没有拉开距离,青年几乎是虚靠在他怀里。 两人之间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青年不敢看他,垂下的鸦睫轻轻颤动。 旻言刚刚压下的燥热又无端冒了出来。 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不许在人前暴露身份。”他告诫。 青年立即展开笑颜,百依百顺地应着。 霁珩是披着那件大氅离开太晨殿的,金色龙纹就这么张扬地绣在后面,看得守在殿外的苏玉不免咂舌。 人一走,整座大殿内空荡荡,剩旻言独坐在案前。 1 他再看不下奏折,反倒想起那株被他种在后庭、快要养死的山茶花。 大雪飞扬的冬日里,缩在无人角落的山茶花悄悄开了。花瓣舒展的声音传到旻言耳朵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闭眼呼出一口浊气。 本来是找人兴师问罪的,竟叫那人哄得什么都依了他。 可他刚闭上眼,脑海又浮现青年领口大开,衣衫不整的画面。 比他的遐想更鲜活。 旻言仰头靠在椅背上,用袖子挡住眼睛,感受着热意爬上耳尖。 霁珩回去的路上仍是打了喷嚏,随后就听见系统报音-- 【隐藏数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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