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暖鹫】颠倒花火 (第4/4页)
像染上了一丝人间的柔情。 呀,是岸上的人在祭神呢。沐浴焚香,穿上华服,为神龛奉上糕饼,奏起雅乐,只求神明保佑。 他又何尝不是呢,拿自己做了祭品,终于换得神明来到他身边,暖暖眼角的红妆融开了,唇脂也花了,晕出小指宽窄的一道扇形,古艳的气韵减少了大半,更像是普通的少女。他们耳鬓厮磨,黑鹫抱着他的神,感受着她填满又抽离,瑟瑟地想要索一个吻,却发觉她看他却也是同样的眼神,虔诚而珍重。于是他混沌的脑海更加搅不清楚了,究竟是谁把谁拉入凡尘。 花灯朦胧,扭曲成梦幻般的眩光,他怔怔注视这幅光怪陆离的艳景,后知后觉是自己蓄了满眼的泪水。破碎的水珠偶尔扑上船沿,浮在丝线绣成的花卉当中,嫣红的嫩蕊流泣露水,暖暖隐忍地喘了一声,用纤细的手指拂去了。 黑鹫怕水,身体不自觉地缩紧,含的很深,暖暖安抚性地同他接吻,衣裳与发丝都如流水,几乎没有一滴溅到身上——如同那些叠股交欢不知危险的夜里,她细弱的脖颈挡在窗前的瞄准点上,左一军团长采购的新型军火属实鸡肋产品,瞄准的落点格外明显,投落肩头有如一粒朱砂痣。她站在他身前,好似毫无察觉,慵懒妩媚地索一个晨起缱绻的吻,有种摇摇欲坠的美丽,叫人心颤心惊。她同样将他保护得很好。 1 她是那场灭世海水中唯一能令他免于沉溺的方舟。 年少的恋人乐衷于对他施以包含爱意的温柔酷刑,漫长的,折磨的,叫他本能地颤栗,几乎失去自我,只靠她齿间遗落的空气维系呼吸。暖暖剥开他冷硬皮料下温润的玉质,怜惜同情,欲望渴求,那些一切一切被冷酷机制压抑的人性。他不忍拒绝,一应容忍收下,生怕阖眼后听见她泪水落下的声音。 水漫开了,没过船沿上浅浅的划痕,暖暖的衣裳湿了,他也湿了,睫毛抖下一滴温热的泪,沁入她衣襟上厚重层叠的纱里。 “还冷么?” 做起这种事情来,哪里会冷,他们分明都热的不行,黑鹫清楚这不过是个拙劣的谎言,却还是忍不住用褪下来的西装外套把人兜头罩紧,往日稳定的手腕颤颤巍巍,一件衣裳的重量都好像承受不起。呼吸里霎时多了烟味和酒气,以及一些白领精英常有的冰冷机械的气味,暖暖嘴上说着冷,身体却很烫,肌肤上甜馥的香气被体温一催,不知不觉冲淡了这股不近人情的冷意。 浓郁的玫瑰花俶然盛开,铺天盖地不管不顾的,叫人连头发丝都染上她的气味。他无法,谁让自己向来娇惯她,用高热的体腔含进她外露的每一寸长度,赤裸的肩颈被人翻来覆去地亲,肩胛蒙着一层汗水,烟花骤然炸起来,大丽花八重樱片片绽放,烧灼出数十道平行的耀眼弧度,他惊颤,一瞬星如花落,仿佛被人的视线看穿,脊背的曲线被一瞬间映亮了,流畅如晨曦里一脉通透山峦。 他水性不好,难免紧张,船随水波摇晃,少女柔声哄他,低声念他,却不能像平日那样搂着腰,于是他只得自食其力,用力咬紧了,好像靠那根东西就把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定住。暖暖也被刺激到了,丝丝抽气,腿根的肌rou绷紧,连带着身体里的东西都硬的很,她手上没有东西,把握不好,埋在娇嫩的地方胡乱戳弄,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不敢有太大动作。 “没事…” 合格的大人怎么能让孩子担心,说不疼是假的,但他此时开口只会平白叫她难过。黑鹫竭力调整好呼吸,唇缝间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低头吻她柔软的发顶,仿佛是安慰鼓励。 往日里不太表现,他实则很疼爱她,不动声色地宠,软绵绵的rou也惯着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纵容她溺爱她,紧致的通道渗出水来,由着她戳着更爽利。 1 “鹫鹫…好鹫鹫…” 暖暖得了首肯,没有马上动作,只是可怜兮兮地蹭他的下颌,索取的欲与给予的爱刹那间交织在一起,缭乱光影中,她白皙的面孔沾染着错杂的金粉颜色,烧灼般的暖意从那双镜子般的瞳孔里燃起来,她有些迷乱,不胜春情,如一枝带露娇嫩的桃花。 妆容融化,朱砂晕开,她完完全全地被抱在怀里,渴求他的身体与呼吸,这时黑鹫才觉得自己真正留住了神明。 暖暖一向爱整洁,就连胸前蕾丝都是好好的,而黑鹫却狼狈不堪,衣裳露了一半。她低着头说话,唇上的颜色从颈子印到前胸,柔软的唇珠去寻他勃|起的乳|头,轻薄的粉色染上胭脂糜艳的红,像是冰凉的石榴籽,被舌尖仔仔细细舔过。她爱怜不已,臊他一样,非要抿着说话,黏黏腻腻唤他的爱称,温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肌肤上,撩人得不得了。 她的手指把他从汗湿的衬衣里剥出来,布料半透明的粘在身上,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像是玻璃纸装着的原味糖。吻痕细密地印在锁骨上,她轻柔温存地要他——比起其他alpha,她已经算是很温柔了。暖暖爱惜他,柔软的手臂环抱他像是保护脆弱的什么东西。那并非是看轻他,更像是自小缺爱的孩子得了一颗糖,不忍一口咬下,只敢在无人处剥开糖纸舔一舔,再小心地收回荷包。 他想要回报这份珍重。 “你弄湿我了…” 苏绣的牡丹花浸了水,深重地开在裙摆上,暖暖松开手,裙裾如水般散开,他们拥抱于花丛最深处,烟火璀璨如银河,世间最绚烂的景色都沦为这一刻的陪衬。 “闭嘴吧。” 他羞恼,狠狠把她的头按进怀里,发髻歪歪地散开,浓密的长发漫卷如水下的植株,纠缠他的手指,不肯放开。 1 既然已经脏了,暖暖索性把裙子一松,解放出两只手,伸到衣服下抚摸他颤抖不停的身躯。她能把控了,就不一味地顶,找准了地方慢慢磨,指尖轻柔地拂过着他微微顶出轮廓的小腹,过电般的酥麻顷刻间从尾椎奔袭而上。黑鹫失控地喘息,身体涨的发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一寸寸被填满,心下居然生出一种变相的饱足感。 她有耐心,也有时间,在这无人之境世界之巅,他们只剩彼此,足够给这个小坏蛋慢慢探索。 夜里视野本就不清晰,船又开的很远了,观赏烟火的人们又怎么会想到,花灯拥簇的湖心,涟漪阵阵的柔波里,他们拥抱在一起,隐秘地交|媾。暖暖的手掌揉捏着他并不健硕的胸肌,柔韧的肌rou到底不及女性的丰盈,她不介意,饶有兴味地拨弄硬挺的乳|尖,那些叫他怜惜的茧子此刻成了暧昧的刺激。他断断续续喘着气,眼泪不及在腮上风干,就被人温柔吻去。凉风与热意交织,幕天席地的羞耻终于后知后觉冒出来,脸颊红的更厉害。黑鹫自觉容貌并不出众,可再平庸的眉眼,受了疼爱总会妩媚起来。少女仰头看他,眸子里赫然照着一个失神的自己,明明是大人了,还流着眼泪,一副被狠狠欺负了的样子,玩得好像有点过分。 “说你喜欢我嘛。” 那张天真的,可恶的,漂亮明艳的面孔,朝他弯了弯眼角,带着期盼,希冀,还有别的什么脆弱轻薄的情绪,衬得漫天的烟花都失色。她那样好,那样坚强,那样光芒万丈,像是一蓬最耀眼的花火,往尘世坠落。 幸而是他,在茫茫红尘中,做了唯一的信徒。 “……你看看外套口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黑鹫私下里悄悄演练了许多次,可临了贴着正主的耳朵说出来,却还是免不了害羞。 End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