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下） (第4/5页)

里，卓道凡曾经无数次见到他的妻子回来过，带着不同的人，那个他应该亲手终结但却一时心软未下手的对象。

    没错，梦之里是他一手建造的陷阱，但他也隐约知道梦之里有梦里人起源秘密的谣言是他的妻子放出去的，目的是x1引更多的梦里人有一致的目标：复仇。

    直到最後一次，他知道妻子跟别人有了孩子。如果照这样推算，刑凤芸其实就是那个孩子。

    漫长的时光里，他看过多少成群结队的织梦者、破梦者与寻梦者前来，他一个也没放过，除了他的妻子。那些被强迫或被骗来的，情t0NGfU妻父子母nV的，他一个也没放过，除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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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等着妻子下一次到来，但却再也等不到了。

    而这一切，长达千年的悲剧与离别，毫无疑问，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那些他的妻子创造出的梦里人，包含刑凤芸，对他来说，都只是陪伴他不知道多少时光一再重复的故事。如今是该落幕的时候了。

    四位无定千年後终於全员到齐，穿着相同样式的皮甲走出古堡，用真面目迎向城门前昂然挺立的nV子。

    那身红sE大衣下摆遮住上半截小腿，一整排松开的钮扣露出里头的黑sE上衣与皮长K，中间露出一截光滑的腰身。然而最让人屏息的还是她负在背後的左手，与从右肩上头伸出来一抹弯月似的黑sE雕花柄巨型镰刀，在一片白sE背景之前甚至b常年猎杀梦里人的无定还具备Si亡的气息。

    时代变得真快，以前大家都避讳Si神，现在巴不得自己就是Si神。

    她一笑。「哎呀，我弟受你们照顾了，我可以带他回去了吗？」

    那个瞬间空气几乎凝结，不是因为刑凤芸轻松写意的态度，无定千年来面对过的梦里人不知凡几，哀求威吓各种态度早已见怪不怪。他们讶异的是刑凤芸的轮廓与脸孔，因为他们见过极为相像的一张脸，老樊、吴弓、老泰同时看向卓道凡。

    「她该不会是…我早就觉得她的姓氏有点…」老泰想起某个人。

    卓道凡叹口气。「她是我前妻的nV儿，上次她从梦之里离开前不愿意亲口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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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她困扰你们…喔不，是你，很久了，我感觉得出来。」刑凤芸踏着黑sE短靴朝四个无定走来，丝毫没有被猎杀者的姿态。「卓道凡还没告诉你们他要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对吧？」

    没有人知道，上次刑凤芸之所以能从卓道凡手中安然离开，仅仅靠的是一份基於顾念旧情的推测。那其中包含了在潜意识无法自我修复心理问题的缺陷，说穿了无定也是梦里人，也有相同的问题。

    「怎麽可能？为什麽刑文月的nV儿可以具备…」老樊困惑的搔着胡须。

    刑凤芸在嘴唇前竖起食指。「嘘，这是nV人的秘密，你们不要知道b较好。」转眼间她已经b近到二十步的距离，是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时候。

    他们所能采取的行动选项并不多。「先拿下她。」吴弓双手手臂上的黑索突然窜出，一左一右分开袭向红衣身影。

    刑凤芸看准来势镰刀横扫，一口气将两条黑索缠在刀刃上。「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研究出这两条黑索到底是什麽原理，为什麽我们没有。」

    「那也得要你能活到那时候。」吴弓使劲一拉，单论臂力，刑凤芸不可能是曾经是曾经上过战场上的老兵的对手，尽管她整个身T尽力往後仰仍然无法阻止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到十步内。

    然而就在这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巨型镰刀的刀刃突然脱离！吴弓只觉得黑索另一头传来的力道突然一轻，弯月形刀刃以子弹般的速度直直穿透皮甲cHa入他的x口！就算他的反应再快几倍，也来不及用破梦者的力量化解。

    这一下奇变陡生，他顺势往後退了几步才站稳，一抹朱红从破口中流出。老泰连忙冲去搀扶他，

    「果然，要是我能对付你们的黑绳，光论能力我们双方差不多。」刑凤芸趁这个机会退开两步，从大衣内侧再拔出一片刀刃，卡在刀柄尖端发出喀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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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泰帮助吴弓，老道，我们上！」老樊马上做出应变。

    两人刀剑上手，同时攻向敌人。过往他们找到的梦里人，撇开寻梦者不谈，织梦者或破梦者皆无法应付同时具有创造与消除两种能力的无定，这是首次遇到能力相当的对手。

    他们试探着刑凤芸，然而刑凤芸却是放胆攻击，巨型镰刀舞出一团光圈。突然老樊退开两步，手一动，镰刀的上半截突然消失，而那时卓道凡的刀正在此时用力劈下！但刑凤芸不闪不避，手上半截镰刀木柄後发先至用力往卓道凡x口一掼。

    「老道你…」老樊迅速向前填补挡在卓道凡身前，後者正手摀着x口，显然刚刚那一下着实不轻。他看得出来那不是後发先至，而是那把刀在最後的瞬间收力停在半空中。

    唉，心理创伤。

    这时光芒一闪，雕花镰刀的刀锋重新长出，同时朝他们两人砍来。老樊久经阵仗，觑准刀向侧身挡住刀刃，一个旋身剑锋顺着镰刀柄斩去，想要b刑凤芸彻开攻势。

    刑凤芸微微一笑撤回刀锋，倒转刀柄朝老樊刺去，这时所有人才看到暗藏於刀柄底部长约十公分，有如蜂尾般的针！如此近的距离，如此险的兵器。老樊可以选择轻易避开，但卓道凡就在他身後，他选择放下长剑，双手冒险去抓住那根针，但抓住的瞬间，针尖仍然朝他的x口前进，刑凤芸正倾尽全身重量猛力前推的结果！

    老樊只觉得x口一痛，腾腾退了两步，对於自己居然没被刺穿感到惊讶，低头一看才发现一条黑索绑在x口，正好就在那根针瞄准的位置。

    「谢了，老道。」能在这麽短的距离时间内施以援手，只有卓道凡能做到。而梦里人创造或消除的能力显然对黑索都没有效用，老樊因此逃过一劫。

    「这几百年来你们b较习惯面对守护同伴或选择逃跑的对手吧？」刑凤芸收起脚步，好整以暇的整理大衣的角度，镰刀横在腰後，弯月刀风朝上指着白sE天空，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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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如此。老樊心想，手上再度做出一把长剑。

    就像所有的循环终究会出现意外变数，一个足以翻转所有既定事实，毫不起眼的小事。

    这时突然一人走到老樊身前，始终皱着脸的老泰来了。「我早就知道这场仗不好打，如果有具备力量而不做坏事的梦里人就好了。」

    老樊cH0U空回头看向吴弓，看起来血已经止住了，他正专心修补伤口。

    「哎呀，好与坏只是一种相对X的概念，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神吧？」刑凤芸缓缓踏前一步，再一步，试着用气势压迫对方先出手。

    但老泰丝毫不为所动。

    这一个无定不简单。刑凤芸心想。

    「不，就算终结你们，让现实、梦境、潜意识三界平衡，也不过是弥补当初的过失。」老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