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2/2页)

接离开

    “你明知这件事是错的，你却袖手旁观甚至鼓励米娅。”

    “我不知道，”木子低下头“而且我也没鼓励米娅，她甚至没有需要我的意见。”木子想了想自己并未鼓励米娅去告白这件事，她也不知道米娅是不是和皮埃尔说了什么

    “可是你知道她要做的这件事。”

    “所以呢。”

    “你知道我不喜欢她，所以这整件事都是错的，这是一种伤害。”皮埃尔转头看向海面叹了口气，他生不了她的气，但是内心又实在气她。木子不知所措，她低头扣扣自己手指，互相沉默着。她不知道米娅给他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他给米娅说了什么，这样沉重的气氛太折磨木子了，她拉拉皮埃尔的袖子，没想到皮埃尔一把把她握住，继续看着海面没转过头，过了一会儿他变成十指紧扣，转过头来看着木子

    “如果她没有告白，我相信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遗憾。而你明知道她会被拒绝伤害，但是你却只是什么都没有说。”

    木子觉得难过，有一方面如皮埃尔所说的她知道米娅会被拒绝但是她还是任由她去做了，最后米娅哭得稀里哗啦她不是不心疼内疚。另一方面她又觉得皮埃尔这样说她她很难过，因为就算是她袖手旁观了，皮埃尔也没有立场来责怪她。

    她挣开皮埃尔的手不再说话，皮埃尔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怪罪他，他只是在知道木子知道米娅要告白这件事上无动于衷的时候感到一种无能为力，所以他转过头来怪罪木子。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到浪落在海滩上单调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不该责怪你。”皮埃尔顿了一下“但是我知道你听到昨天我说的那些话的。”

    木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转过头来看向皮埃尔，皮埃尔又牵起她的手

    “这让我觉得有种无能为力的失望。”

    木子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盯着两人紧握的右手沉默，她甚至没有去挣开他。这种认知让她感到难过。这场正午的谈话木子都记不太清楚了，唯有那单调的海浪声在脑海里，像是一个魔咒般一声一声的作响。

    “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不要推开我就好。”

    这是皮埃尔告诉她的最后一句话，木子骑车回家的时候想她唯独记得了这句话。

    “你喜欢永远都是夏天吗。”

    菲b躺在院子的吊床上，光影穿过树荫洒在她的脸上，像一块透明的印迹

    “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

    “怎么会这般问。”

    菲b沉默了一会儿，她闭着眼睛，木子几乎快以为她睡着了

    “雷德叫我与他搬去澳大利亚。”

    “菲b！”木子惊讶出声

    “我拒绝了他。”

    木子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看得出来菲b脸上的神sE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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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很好，有些老派的绅士，也很浪漫，我与他在一起…”菲b顿了一下“有时候像是二十出头热恋的小姑娘，我们做了年轻人恋Ai做的事，约会，电影，烛光晚餐，出海野营，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去找了玫瑰来送给我。我好开心木子。”

    菲b在吊床上翻了一个身，侧躺蜷缩着身T，吊床跟着轻轻摇晃

    “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丢下所有离开马尔。”

    “我什么都没有，但我在马尔有家。”

    “菲b…”

    菲b摆摆手

    “人生不过是做AB选择题，不是A便是B，我显然心里清楚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木子想了一会儿

    “但是或许有时候有意外，老师告诉你，AB都不是本题的答案，这道题本身就没有正确答案。”

    “这样的意外太少了，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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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b留下来吃晚饭，她说的来找木子喝酒果真是找木子喝酒，她自带了一瓶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木子拿起瓶子看着橄榄绿sE的瓶身

    “雷德送的。”

    “他送给我的时候说里面有大海的味道。”

    木子轻声笑了一下

    “果真是浪漫得很。”

    “是浪漫得很。”

    木子拿出装威士忌的酒杯斟了半杯，两个人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听到外面有摩托声响起。

    “谁来了。”菲b问

    “不知道。”

    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摩托车在夜里的声音让两人不知所措，大门敞开着，能看见外面的灯光照亮了院子，菲b和木子望望彼此又望望大门的方向，脚步声随之响起，一声两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菲b收紧了下颌，木子握着酒杯的手也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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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皮埃尔，一脸疑惑的站在大门前望着面部表情惊恐的木子和菲b，木子和菲b顿时大笑

    “我们刚才怎么了。”菲b笑得捂住眼睛

    木子笑出了眼泪“太傻了。”

    “发生了什么。”皮埃尔进门走到木子身边坐下

    “我们刚才正在讲一个恐怖故事，然后突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菲b说

    皮埃尔挑挑眉“在喝酒？”

    木子点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她的心跳现在都未平复下来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刚才吓的，我的脸有些发麻。”

    菲br0ur0u自己的脸，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起身

    “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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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镇上回涂加路过。”

    “喝点酒吗。”

    “喝些吧。”

    木子起身去拿杯子，菲b在yAn台打电话，声音放得很低，木子猜测是雷德打来的。

    “吃晚饭了吗。”

    “吃了。”

    菲b这通电话打得很久，菲b打完电话进来将手机装进包里包“今天晚上喝得很开心，我得先走了。”

    “菲b，你不可以骑车。”

    木子站起身来，菲b轻轻拥抱了一下她

    “雷德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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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吗。”

    “马上就到。”

    “酒呢。”

    “酒你和皮埃尔喝，没喝完留着我下次再来找你喝。”

    “菲b…”

    “不用担心我。”菲b拍拍木子的肩

    “那路上小心。”

    菲b匆匆离开，木子站在门口看着菲b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空落落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每个人是自己生活里的主角，在这座岛上上演着悲欢喜乐，而当初又是谁，第一个人发现这座岛屿的呢。

    木子在多年后才想到这个夜晚两人的最后一次再见竟是如此匆忙，而或许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一种对于即将发生的悲剧的预见。